胤禛也是属实没想到:年羹尧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背着他和死对头老八勾搭上了,怎么,是觉得他那边更有前途吗? 邬思道看着脸色涨成猪肝色的王爷,张了张嘴,只是看主子现在的愤怒的神色,还是没有说出来。 要他来看,年家做此决定,并非是冲动无脑的之下的仓促之法,估计早就有了歪心思,这种人,早点发现反倒是一件好事,王爷根本无需介怀。 年府,年羹尧目光灼灼地望着书桌上的赐婚圣旨,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稳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在外响起,守门的随从小声地在外开口:“主子,夫人想求见您,说是有要事和您商议?” “好,让夫人快些进来!” 年夫人年约三十岁,娟丽秀美,看到丈夫书案上的圣旨时,眸子闪了闪。 “老爷,妹妹的婚事怎么就变了选呢?” 年羹尧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只淡淡道:“夫人放心,这桩婚事是极好的,我们年家定能凭此更上一层!” 因为八贝勒爷已经和她他做好了约定,只要妹妹诞下一子,那么自己就可以不用窝在四川当巡抚,可以更进一步。 既然别人给的更好,那自己为什么不接受呢?至于雍亲王,只能说他府中局势已定,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未来的继承人定会是弘晖阿哥,那他干嘛还要平白搭上一个亲妹子。 而八爷可就不一样了,他府中只有一个庶子,其中的操作性实在太大,唯一有些不好的便是八福晋善妒,不过年羹尧相信八贝勒肯定不会罔顾他们年家的脸面。 年夫人看着此刻得意洋洋的丈夫,只觉得喉咙一哽,她很想晃一晃自己男人,将他脑中的浆糊摇开。 【不是,你莫不是忘记了年家如今还在雍亲王门下,此举肯定会得罪四爷的啊?】 但是年夫人知道,此事已经有了结论,作为后宅女子,她也不能干涉,只好强打起精神,轻声询问: “老爷,妹妹的嫁妆,你看该准备多少合适?” “往多了准备吧,一定要让她风光大嫁,万不能委屈了世兰……” 康熙冷冷地看着年家如此上蹿下跳的样子,心中冷哼:哼,好一个年羹尧,居然在朕的儿子中挑挑拣拣,一个奴才而已,居然敢有如此大的野心? 想到这根墙头草的德行,康熙不免联想到了之前那群联名上书胤禩为太子的大臣们,他眼中的暴怒之色更甚。 这些不忠不义的臣子,都是不能重用的! 梁九功瞧见皇上看完手中密折之后的森寒杀气,身子一颤,心里直发颤:哎呦,不知那个天杀的被万岁爷盯上了,真是活腻歪了…… 因为柠冉隔壁府邸就是八贝勒府,所以他家里的事,她可谓是一门亲。 自从年世兰进府后,胤禩的后院可谓是精彩异常,八福晋和她整天斗成了眼珠子。 男人都是贪恋花色之辈,遇到更为娇美惑人的侧福晋,胤禩难免沉溺于美人乡中,气的郭络罗氏都想一刀劈了年氏。 这不,今天早上,柠冉用过早膳后,正好坐在小书房的椅子在实时观看隔壁的新一轮“大戏”。 郭络罗氏见年氏又仗着恩宠不到她这里请安,她手指发抖,眼神里闪过狠辣之色。 “好一个娇纵妄为、恃宠生娇的年氏,本福晋这次可容不得她如此放肆!” 很快,郭络罗氏取下小书房悬挂的马鞭,直接杀去年氏的院中。 嗯,八福晋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要柠冉看:她就不该把胤禩看得太重,哎,恋爱脑真的太伤人了! 当八福晋看到年氏脸上一脸春意盎然之色,心中一痛,这贱人院子昨晚要了三次水,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的少年郎或许已经忘记了当年对自己的许下的承诺。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郭络罗氏虽很想打杀了年氏,但是她还有一丝理智,便在年氏的院中甩起了马鞭,把年世兰所喜爱的几盆牡丹砸的稀碎。 看着对方眼中的惊恐之色,八福晋满意的勾唇一笑,“牡丹,你只是个侧室,配吗?” 得到消息的胤禩匆匆赶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眼眸微深:他也是庶子出身,福晋这也是在打他的脸啊! “福晋,你莽撞了,年氏素来温恭谦和,你何至于这样?” “胤禩,你可真行,为了她居然敢如此说我,你忘了,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柠冉听到她说出这一句时,直觉要遭,果然,胤禩脸色一黑,他觉得自己爬到如今的地步都是自己的努力,可是福晋却觉得她居功甚伟,这不是在否认他的努力。 “福晋,爷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管……”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以八福晋惨败,年氏博得胤禩的怜惜为结尾。 不得不说,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原主也曾因为年氏的娇纵得了胤禛多年的冷待。 只不过原身聪明点在于,自从弘晖离世后,她对胤禛便没了夫妻之情,有的只有对权利的坚持,毕竟她当时也只能抓住这个,要不然真的一点盼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