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丰被她这话,惊得瞬间弹跳了起来,“不是,徐丽萍,现在国家可是提倡破四旧,可不让说这些封建迷信思想,我劝你以后说话前可要过点脑子,别一天天的,尽说这些没边的事情!” 见他不相信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结论,徐丽萍急了眼,她急切地一股脑地论述起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你仔细想一想,我和儿子最近是不是很倒霉,谁家会倒个水搞成这样,谁家孩子会天天摔跤…… 是吧,最近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能证明我的猜想,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越说越来劲,徐丽萍似乎是找到了一切根源似的,她说完这一车轱辘话后,兴奋地望着高远丰,似乎是在寻求男人对她合理猜想的赞同感。 高远丰觉得这女人肯定是因为破相心里受到了了刺激,才会突然的浮想联翩,对于这种人,只能随便应付,还不能出言刺激她。 “行了,我觉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眼下这个房子暂时咱还换不了,我的级别不够啊!” 想到已经盖好的家属楼,徐丽萍转了转眼珠子,顿时心生一计:“远丰,军区不是新盖了一栋家属楼,咱不能搬到那里去吗?” 原本还有些困顿的高远丰,瞬间清醒了下来,他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这个一脸期待的女人。 不是,这女人怎么敢想的,她以为自己是什么职位,敢去抢这样的“肥肉”。 “这栋家属楼,有许多领导们都盯着呢,我劝你别打主意,这不是你该想的,我先睡了!” 几秒后,听着耳边传来的的细微呼噜声,徐丽萍心中很是心烦意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自己真的就没办法了? 李淑君见徐丽萍已经天马行空联想到了房子上去了,心里有些好笑,这女人有些脑子,但明显不太多。 现在这个时候,家属楼可比这种老式的家属院抢手多了,就凭高营长那样的职位,根本不可能住进去的。 不过,这话倒是提醒她了,之前钱淮安说要升职换房子说的该不会就是这栋筒子楼吧? 与其要搬到拥挤的筒子楼,时不时还要顾忌着邻里邻居的,李淑君觉得:不成,等钱淮安回来后,她一定得要好好打听,千万别是她猜想的这样才好。 几千公里外的一处破败的战壕内,灰头土脸的钱淮安,正一动不动的趴在坑洞里,他获得了这难得的喘息之机。 他们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之久,今日是双方最高领导约定谈判的日子,两方阵营暂时处于停火状态。 希望领导们可以谈判顺利,这样,他也能和剩下的兄弟们平安回去,这些天以来,牺牲的战友太多了,他不想再亲眼凝望这样惨痛的悲剧却满心的无可奈何。 胡爱国看自己兄弟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着现在是和谈时期,便有些松懈。 “老钱,你看看你,还是这样一副苦瓜脸,唉,我现在真的挺后怕的,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活到现在,我很想媳妇,想家里的孩子……” “嘣”的一声,一枚炸弹急射进了钱淮安所在的战壕内,一簇灰黑色的蘑菇云直冲天际,剧烈的爆炸声震的钱淮安耳膜瞬间流血,强大的冲击波,无情的涤荡在战壕内的大部分人身上。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晕厥了过去,人们并未注意到:钱淮安身上有一瞬间发出了浅浅的白光,帮他和周围十米范围内的战友挡住了大半的伤害,但是还是有部分炸弹碎片,刺入了他的身体内。 同一时间,小天急匆匆地和李淑君报告钱淮安的最新进展:“姐姐,我感受我留在那枚护身符的灵气启动了,钱淮安,他肯定是在前线遇到危险了!” “别慌,既然触发了护身符,那就不用担心,他可能会受点伤,但绝不会有性命之虞!” 李淑君很快分析清楚了目前的局势,她很相信自己制作的东西,所以没有丝毫的混乱。 “姐姐,我可不是心疼他,只是想着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消息。 不过,说实话,这个钱淮安,人品还不错,目前是我看到最棒的男人,勉勉强强也算配得上我姐姐……” 说到最后,小天有些不自然,不过,他可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钱淮安的安危,最多,他也只算得上爱屋及乌吧。 “好好好,我们小天就是心善,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三天后,一个眼生的士兵急匆匆地跑到了李淑君家的院子门口,用力的拍打着院子的铁门。 “嫂子,我是钱营长的兵,有急事要找你,您快开开门……” 屋里的李淑君赶紧跑出来,把铁门后背的插销打开,对着满头大汗的年轻男人抱歉道: “不好意思,刚才我正在带孩子,你这是?” 小兵没时间犹豫,立刻把军长交代的事情一股脑的全说了,“嫂子,钱营长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不是,您回屋干啥?” 该不会,嫂子是接受不了这样重大的打击,准备收拾行李跑路了吧,要是这样,那昏迷之中的老大也惨了些。 快速跑回到屋子里的李淑君,拿好钱后,顺便带上宝儿,又快步返回门口,就看到还呆愣愣堵在门口的男人。 “还愣着干啥,快带路啊!” “好,嫂子!”太好了,嫂子没有跑。 此时,在医院病床上陷入昏迷的钱淮安,他脑海里面涌现出了一幅幅奇怪的画面。 媳妇原本定好的工作没了,几年后媳妇自杀了,他为了报复徐丽萍走上了不法之路,忽略了儿子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