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的脑子简直要炸了,他才刚醒,就听到这个残酷的消息。 “嬷嬷,你快和我说说具体情况,什么叫小主子差点没了?” 他现在什么也不清楚,所以胤禔选择第一时间弄清楚真相,方便自己进行下一步的决策。 王嬷嬷也不疑有他,只觉得主子是昏睡的时间过长,导致她的思维出现了混乱。 “您忘了,之前惠嫔娘娘让您下跪,还差点流产……” 随着王嬷嬷一字一句的说完,胤禔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了起来。 他的确小看了额娘的狠毒,他前脚才刚走,她就这般迫不及待的磋磨福晋,太令他心寒。 王嬷嬷看到主子脸上情绪的变换,立即安慰道:“主子,您现在切忌忧思过重,太医可是说了,您最近一定要卧床静养,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平安顺遂!” 胤禔此时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愤怒,看到王嬷嬷一瘸一拐的动作后,不禁关心道:“嬷嬷,你身子不好,就先下去歇息,我这里有玉珠她们照顾就行!” “不行,老奴还得伺候您喝药呢,这些丫鬟伺候您,老奴有些不放心。” 胤禔知道王嬷嬷是福晋的奶嬷嬷,和婉莹的情分很深厚,也就实在推拒不得,就用了太医开的安胎药。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惠嫔脸色难看的带着几个奴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看到屋子里面的几人,惠嫔冷冷开口道:“你们先下去,本宫和大福晋有要事商谈!” 语气里面满是不容拒绝的意味,胤禔挑了挑眉,给了王嬷嬷她们一个安抚的眼神,她们只能心怀忐忑不安的走到院子中。 其实,王嬷嬷是想要留下来的,可看福晋的意思,也只能听从,不过她的耳朵还是悄悄竖起,听着里面的风吹草动。 “伊尔根觉罗氏,你的昏倒是你身子骨弱,要是敢把这事和保清透露一个字,本宫是不会放过你的。 好有,关于本宫苛待你的流言蜚语,你之后要负责澄清,听明白了没有?” 虽是在求婉莹遮掩,可惠嫔全那程趾高气昂的态度,颐指气使的语气,哪里有半分的抱歉之意。 胤禔听完后,简直要被惠嫔是无耻行径刷新三观,他是真的没想到:明明是婉莹受了委屈,额娘还有脸让福晋去善后。 现在的胤禔,还真的挺感谢他的移魂之症,最起码让他设身处地的了解到婉莹的境遇和苦楚。 惠嫔等的有些不耐烦,她觉得自己作为婆婆,偶尔教导儿媳只是严厉了些,又不是什么大错,而且这伊尔根觉罗氏现在不是好好的? “怎么,你觉得本宫的话有什么不对吗?我劝你还是老实点,要不然今年的选秀,额娘一定会给保清安排一个家世高贵的满军旗侧福晋!” 此时,胤禔已经彻底明白了,额娘真够狠的,居然威胁婉莹,还是拿这种事情逼迫她,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此刻是婉莹在这里,她会不会伤心欲绝。 “额娘,妾身自问一直以来对您都很恭敬有礼,实在不明白您今日为何这般对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胤禔来说,十分重要,这决定了他以后应该拿什么态度,去对待自己这个额娘。 “哼,不要再这里给本宫装模作样,如果不是你狐媚保清,他怎么会突然放弃对那个皇位的争夺;若不是你,他怎会和本宫离心?” 听着额娘这歇斯底里的指责,胤禔身子一震,他没想到,婉莹遭受一切痛苦的源头竟然是自己,此刻的他,也彻底没了对于惠嫔的最后一丝的孺慕之情。 “额娘,你真的太看轻贝勒爷了,他不是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玩偶,怎会受到我的摆布,关于您说的澄清,我是不会做的!” 胤禔已经打定主意,他是绝对不会屈服的,就算额娘要给他纳侧福晋,他也会想办法搞黄这件事情。 “好,你真是翅膀硬了,伊尔根觉罗氏,我们走着瞧!” 惠嫔知道无果后,就撂下狠话,直接拂袖而去,至于磋磨婉莹,她现在顾忌良多,根本不敢像之前那般的肆意妄为。 胤禔看着惠嫔气势汹汹夺门而去的场景,立刻从腰间摸出一个炭笔和一块手帕,把刚才的事情,三两句和婉莹交代,以免她明天抓瞎。 第二天一早,婉莹看着胤禔留下来的信息后,嘴角一勾,十分满意对方的识趣。 如果胤禔还选择和自己老娘在同一阵线,婉莹也许会选择杀夫留子的做法,反正任务者只要求她善待孩子。 最近,惠嫔又被梦魇了,而且这一次来势汹汹,还伴随着持续的高热,太医院对此也只能保守治疗。 于是,惠嫔原本被养回来的几斤肉迅速掉了回去,头发更是因为日夜的焦虑,逐渐染上了白色。 所以,宫里很快便兴起了一则流言:惠嫔娘娘为母不慈,上天特意降下警示。 宫里面和惠嫔不对付的女人,也趁机在后面推波助澜,而太子的人也不甘示弱。 对于婉莹来说,她只用好好在延禧宫偏殿养卧床静养,她这次下手很重,惠嫔此番缠绵病榻,可是有很严重后遗症的,比如衰老加剧、遗忘速度变快…… 两个月后,婉莹被太医批准回府,而惠嫔的病依旧没好,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功夫给婉莹找不自在。 府里的一切,在小顺子的看管下,还算顺顺荡荡,因为胤禔的离去,后院那几个女人也算安分。 只是安稳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婉莹就收到了小顺子传来前线的消息: “福晋,贝勒爷在前线受了重伤,据说面部有损,爷正在回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