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外面都在传那诗仙子虽只有九岁,但却钟灵毓秀,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样的佳作……(出自清代诗人龚自珍)” 婉莹仔细听着王嬷嬷对那郭络罗·玲玉的夸赞,心里腹诽:这明明是一百多年后的诗人所做,如今被这女人抄袭过来,变成了显摆自己才华的工具,这种做法真是让人不耻。 “嬷嬷,你怎么听说这件事的?” 婉莹有些不解,这穿越女现在才九岁,过早的卖弄自己,可不是什么好策略。 “还不是前段时间,主子坐月子时,这郭络罗格格在参加恭亲王府的宴会上作诗,如今被有心人传了出来!” 王嬷嬷虽然心中对这位郭络罗·玲玉多有赞叹之色,可细想之下,以觉得有些不妥,未出阁的女子,声名太盛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是这人将来还要参加选秀。 “好了,嬷嬷,这个人的事情,你稍微留意着点就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额娘的身子,我虽然因为风寒不能进宫侍奉,但是我亲手抄写的佛经,你可得尽快送到额娘宫里去!咳咳咳……” 门外的胤禔听到福晋这关心的话语,心里暖洋洋的,他这福晋就是善良大度,想到今日去探望额娘,听到她的抱怨之言,心中又是一叹。 额娘实在有些小肚鸡肠了,明明是自己做了噩梦,还非要把这事迁怒到婉莹头上,福晋何其无辜。 小顺子接收到自家贝勒爷的眼神示意,才高声喊到: “贝勒爷到!” “妾身参见爷,贝勒爷吉祥!” “婉莹,你还生着病呢,不用这样多礼,嬷嬷,福晋今日可用药了?” 胤禔一边说着关心的话,一边自然地搀扶起婉莹走到了软榻上坐着。 其实,婉莹因为有精神力异能,她早就注意到正在偷听墙角的胤禔,那些话也是她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在他面前塑造一个良善儿媳的形象。 这所谓的风寒是她用药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堵住有心人的嘴,而佛经则是她空间里面的机器人管家,模仿她笔迹而誊抄的。 王嬷嬷眉眼弯弯地看着贝勒爷对自己主子的体贴,在收到顺公公的眼神示意后,自觉退到了门外,把空间留给了两位主子。 胤禔看没外人在后,就很熟稔地做到了婉莹身旁,对着她倒起了苦水: “皇阿玛这次又偏心太子,今日早朝,明明是他的门人犯下了贪污之罪,可皇阿玛对于太子的失察之责却不作任何处罚,太子当真是深沐皇恩……” 婉莹只是静静地倾听着,她知道胤禔此刻不需要旁人的同情,只是她心中隐约有了一个计划:让大阿哥能够主动退出皇位争夺,不要再当那个明晃晃的靶子。 像是终于找到了吐槽之人,胤禔一张嘴,就叭叭说了半个时辰,一直说的口干舌燥了,才勉强停了下来。 “婉莹,你会不会觉得爷过于聒噪啊?” “自然不会,妾身很高兴你能把心里话都告诉我,以后只要你愿意,妾身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婉莹面上一片关环备至的妥帖,还拉住了胤禔的双手,让胤禔的心更软了几分,觉得福晋真好,有她在身边可真让人幸福。 一时之间,琼华苑一片安宁祥和。 芝兰苑西偏殿,吴雅氏听着底下一位小太监的禀报,秀眉不断拧起。 “格格,贝勒爷回府后,第一时间进的是福晋的琼华苑!” 小太监说完后,并不敢看主子的神色,只是自觉地把头更低了几分。 实话说,他这位主子,是个面善心毒的,明面上对他们这些下人关怀备至,但是暗地里,总喜欢找各种错处克扣他们微薄的月例。 吴雅氏听完后,手指不由得掐住了手心,眸子里面尽是愤恨之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缓了缓心绪,吩咐道: “把这件事不着痕迹地告诉给东偏殿的那位,务必要让她知道贝勒爷对福晋的看重!” 吴雅氏挥了挥手,周围伺候的人,全部都轻手轻脚的退下,她此刻的脸才彻底阴郁下来。 这段时间,她连喝口汤都没有,以前在那个娇蛮任性的喜塔腊氏的衬托下,她也算是除了福晋外最受宠的格格,可自从福晋生产后,爷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来不来后院看望她。 这样可不行,因此,吴雅氏想到一个主意:先让喜塔腊氏去试探贝勒爷,看这人的下场,她再行动! 京城的一处四进院子内,郭络罗·玲玉会想起阿玛在书房对她的警告,更是小脸煞白。 “玲玉,你可知你自己是待选秀女的身份,要是在这般招摇,被皇上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是真的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虚荣,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还被有心人将了一军。 郭络罗·玲玉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她在心中给自己做了规划:为了可以在四年后的选秀中,顺利进入四阿哥府邸,她必须要蛰伏下来,不能再像这般冒失了,否则等待自己的可就是无尽深渊。 这天晚上,胤禔又一次和福晋互换了身体,只是这一晚更诡异的是他做了一个预知梦: 在梦里,他拼命的想拉太子下马,最终他也是成功了,可自己也被皇阿玛以巫蛊之名所厌弃,落了个终身圈禁的下场,只可惜他并没有在梦里看到胜利者是谁…… 于此同时,婉莹原本正准备歇息,可无奈收到了小顺子的禀报。 “爷,喜塔腊格格门外求见,说是给你煲了养身汤!” 想到深夜而来的喜塔腊氏,婉莹心中有些烦闷:这女人真会给她找事情,大晚上的过来争宠,还打扰她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