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作为我精心准备的容器,为师确实很看重你,只不过你身上的天赋才是更让我眼馋的东西,而我原本那副寿元将近的身子,也受够了!” 孙远康觉得南宫晨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便直接用法诀束缚住他的咽喉,重新开始启动自己的夺舍大阵! 四十九天后,南宫晨重新睁开了双眼,只是眼底里面却充满着不符合年龄的晦暗神情,面容有一瞬间的疯癫之色,他开始放声狞笑了起来: “终于,为了这一天,我总共谋划了近百年时间,实验了十余次,才终于获得今日的成功,哈哈哈……” 一旁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他似乎是被这嚣张的声音刺激到了,费力地睁开了眼皮,沙哑地责问:“为什么,师尊?” “为师明明很努力修炼,但是却受困于这三灵根的蹩脚资质,看着那些单灵根天才们一个个地爬到我的头上,既然老天都不站在我这边,我就自己为我自己做主!” 熟悉的男音在密室中响起,趴在地下的老人才真正感觉到事情发展的不同寻常之处:“为什么我的声音会变得这样沙哑无力,你到底做了什么?” “南宫晨”享受似地摸了摸自己这副光滑的脸皮,无所谓地说道:“自然是我们调换的身躯啊,这可是我潜心研究的夺舍大阵,它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我将来在雷劫中业障,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要知道之前那些孙远康手里的那些试验品,可没有一个能够活到大阵结束后的,也只有南宫晨才能在这副风烛残年的躯壳中不断地挣扎。 其实有一点“南宫晨”并没有说清楚,留着这人性命,还有更深一层的考量:孙远康曾经犯下的孽障,也需要依靠原来的身体去抵消。 “原来,一切都是骗局,从一开始就是……” “南宫晨”瞥见这人失魂落魄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嘲弄和嫌弃之色,要不是有所求,他其实根本不屑于和这样自大的人虚与委蛇。 趁着他身上的禁灵锁还在起作用时,“南宫晨”快步走到了“孙远康”的身边,将他的舌头用弯刀直接拔掉,四肢的的筋脉也挑断,丹田处更是用法器直接搅碎,绝了这人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孙远康”犹如死尸一般,彻底昏死了过去,只有鼻尖微微耸动着,还能证明这人微弱的生机。 做完这一切的“南宫晨”,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药,硬生生地塞进了“孙远康”嘴里,低声嘲弄道:“你放心,这具身体我会好好珍惜的,最起码要比在你手里更强大!”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被隐身状态的冷芙蕖几人看了个正着,她之所以这么火急火燎的回风云大陆,其实就为了亲眼目睹南宫晨的下场,让原主曾经的怨恨可以彻底烟消云散! 对于南宫晨而言,从一个天之骄子沦落为一个残废老人,这种心理落差会让这人心中更痛苦,而冷芙蕖要做的,就是在这里面再加一把火。 “小天,让他每天都重新遭受今日之苦,记得制造的幻境逼真点,尽快让他变疯!” 做完这一切的冷芙蕖,就直接离开了这座密室,至于那个假南宫晨的事情,也就不用她操心了,这种违背天道的事情,他的下场不会远! 一月后,“孙远康”在密室中疯癫而死,这连月的幻境折磨使得他的神志早就溃散全无。 此后的两百年时间里面,冷芙蕖一直潜心修炼,她发誓:如果没有把握可以对付忧月仙尊,她绝不现身!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面,冷芙蕖只是偶尔和师尊冷萧然以及徒弟林霜二人用联络玉牌交流,其他的外人,一律没有任何的交集。 “姐姐,你如今要渡合体期的雷劫了,我们必须要找一处合适的渡劫之所啊!” 碧儿有些担忧地提出了自己的顾虑,毕竟修士等级越高,渡雷劫的成功率就会呈现几何倍数的下降,而上一次姐姐渡出窍期的雷劫就已经很勉强了。 “没关系,我们这次可以找‘老朋友’借点势,正好也能把曾经的夺命之仇给一并报了!” 关于这个计划,其实一早就在冷芙蕖的心中有了萌芽,如今算是破土而出了,她也早就做好了全盘的打算。 浮游城内,忧月仙尊每年在女儿忌日这一天,都会去天海秘境之外祭奠,每年如此,从不会改变。 “姣儿,你的仇我已经报了,那个贱人的徒弟却一直躲在龟壳里面,不过你放心,是要她敢出来,就是这人的命陨之时。 可是,姣儿,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托梦给为娘啊?” 说着说着,忧月仙尊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的状态,不管她在修真界如何的叱咤风云,此刻的她,也不过是个悲痛的母亲而已。 “你女儿早就魂飞魄散了,她干了那样多的缺德事,自然没机会入梦!” 冷芙蕖这几句话,就像尖锐的匕首,深深地刺痛了忧月仙尊那颗孤傲的心。 “没想到,你居然没死,不过我既然可以杀得了你一次,这一次肯定也行!” 暴怒中的忧月仙尊,根本没有注意到天空中逐渐聚拢过来的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