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吧。”戈馥道。 在场除了她们二人,还有七八个情绪师,以及两位副会长以及几位主管。 “我来说吧。”玄武师开口道:“朱雀失踪是我先发现的。朱雀那人生性风流,但又不喜欢婚姻束缚,所以向来是只谈恋爱不结婚。不过咱们恒阳的男性不太能接受她这种感情观,所以她找男友往往是从境外找。” “也是因着这般,朱雀经常做出国任务,顺便还能去跟男友约会。这一次也是,她在梦莎国跟一个金发碧眼的弟弟谈上了,两人正处于热恋,所以便有些难分难舍。这次朱雀便接了梦莎国那边的任务,顺便去会情郎。” “我跟朱雀关系好,所以经常联系,朱雀刚到梦莎国的时候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我要不要她帮忙代购点衣服和包包。那次因为她手机没电快要关机,所以很快就挂了。但是奇怪的是,一连两天,我打电话过去语音提示都是关机。要知道朱雀可是答应到了奢牌店里会跟我视频的,她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我跟奢牌店的一个HR认识,就打电话过去问了,可是对方查看了监控说那两天并没有看到跟朱雀相像的女顾客。还有朱雀住的酒店,我打电话过去问了,说她入住当晚就退了房。” “所以我怀疑,朱雀出事了。” 这么说的话确实奇怪。 “朱雀那个男友的情况你知道吗?”戈馥问道。 “我有他的照片。”玄武师打开手机微信,点开一张照片给她们看。 戈馥凑过去,照片上的……男孩帅气阳光,有着一头金发和灰蓝色的眼眸,看着镜头的目光专注而温柔。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差点喊哇塞。 说实话,朱雀不是不漂亮,但是她已经快四十了,还生过两个孩子,大女儿今年都已经上初中了。 果然,女人不管多大都喜欢小鲜肉。 颜希盈问玄武师道:“你仔细想想,这两人是真的感情好还是……那个男孩跟朱雀好,有没有可能是冲着她的钱去的?” 至于看破朱雀情绪师的身份,说实话她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他们在恒阳生活也很低调,并不会轻易将身份暴露给普通人知道。除了至亲,或者如戈馥颜希盈这样上层社会的出身,寻常情绪师,便是周围的邻里也不知道他们是情绪师。 她觉得以朱雀的经验,应该不至于出这种差错。 毕竟谈恋爱时,情绪兽又不是必需品。 “不不不,那不可能。”玄武师挠了挠脸道:“朱雀虽然喜欢找年轻男人,但她谈恋爱还真不砸钱。甚至为了不引人瞩目,她伪装的身份即便不穷困潦倒,也差不远了。其实她那人有点怪癖,便是在国内,住的也是两室一厅的公寓,而且对外还说是租的。而那个梦莎国小男友一直以为朱雀是个落魄的摄影师,她去那边住的酒店,也只是实惠的经济酒店。” 戈馥质疑道:“可是你说她进奢牌店。” “但她自己不买奢牌,她都是帮我买。”玄武师连忙道:“她跟那小男友介绍我时说我是她的富婆朋友。” 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戈馥皱了皱眉道:“那还是我跟句芒去一趟吧。” 不等李会长开口反对,戈馥便道:“我的金乌和句芒都有飞行能力,在速度上远胜其他情绪师。若真像你忧虑的那样是饵,那我们去才是最合适的。” “我也一起去。”玄武师道:“有我的防御罩,到时便是我们不敌,也能就地休息,等待救援。” 李会长一时间便有些犹豫,“可是上面的意思……是先雇佣雇佣兵探查一下情况,先确保不是饵再……” 情绪师都是国宝,作为协会的会长,她是有义务保证她们的安危的。 “那样太耽误时间了。”戈馥道:“我们先伪装成普通人入住朱雀住过的酒店进行探查。” “伪装成普通人?”白泽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她们两个且不说,金乌你这张脸,怎么看也跟普通人没关系吧?” “那你这就小看人了,我不会化妆么?”戈馥撇嘴。 她又不是第一次长这张脸,上辈子她可没少往一些战乱国家和危险地带跑,那种时候当然不可能顶着这张脸了。 现代化妆术,那可是堪比邪术的存在。 “你们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李会长擦着额头的汗道:“先不要急,到底如何,还要等各方的消息。” “什么消息?”戈馥纳闷。 一旁的玄武师解释道:“一般针对情绪师都是国家层面的动作,风过留痕,这种大动作,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驻梦莎国的恒阳大使馆肯定正在发力,让我们的人探查梦莎国政府近段时间的动向。” “一旦确定朱雀的失踪跟梦莎国上层没有关系,那就是我们出动的时候了。”一旁白泽师补充道:“若真的是梦莎国所为,外交部也要开始动作起来了。” “就不怕挑破了对方反而狗急跳墙?”戈馥惊讶。 “他们不敢。”白泽师道:“情绪师死时的动静是隐瞒不了的,他们不敢挑战国际情绪师协会。” 别以为都是情绪师协会,国际情绪师协会跟恒阳情绪师协会便是一样的,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恒阳情绪师协会其实就相当于是情绪师的任务大厅和后勤大队,管理层中是没有情绪师这种存在的。 但是国际情绪师协会不同,里面皆是情绪师,而且是来自于世界各地的情绪师。 ——国际情绪师法律规定,任何国家的情绪师,只要到了退休年龄,就可以选择是否加入国际情绪师协会。而情绪师一旦加入国际情绪师协会,便要抛却国家的立场,一心站在情绪师的立场,保证他们的权益,为他们谋利。 别看都是退休的老爷子老太太,但国际情绪师协会拥有的情绪师几乎占了全世界的三分之一,单个的国家是绝对不敢跟他们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