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爷了,”伍芊熙忍着不适陪闻信喝了一杯酒。 “这只是个开始,”闻信笑的很自信,“那闻佑也不过如此,还要多亏你提醒我要从裴家下手。” “是二皇子的功劳,我不过取了个巧。”伍芊熙谦逊的笑笑。 说着,伍芊熙准备再陪闻信喝一杯,但是胃里却一阵呕吐,把刚才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屋里顿时传来一阵恶心的异味。 闻信忍不住皱皱眉。 底下的丫头赶紧过来收拾。 “请二皇子恕罪,最近芊姨娘身子不适。” 闻信挥挥手,扫兴道,“既是不适,便请大夫过来看看。” 说罢,他便甩手离开了。 伍芊熙望着他冷漠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心寒。 这段日子,她费心费力为他考虑,他待自己也柔情蜜意,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偶尔扫了他的兴,他便转身就走。 伍芊熙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就算是前世,时言望见她不舒服,还会问候几句。 她摇摇头,暗忖自己想的太多了,时言怎么能跟二皇子比。 ............ 时家。 时言兄妹也在讨论李家的事情。 时惠上月出嫁了,时言买了两个丫头照顾路氏。 李家的女儿跟时惠有来往,她听闻李家把裴家高到了衙门,所以过来找时言。 “哥,我出嫁的时候,裴夫人还送过东西给我,你也认识裴思泉,他怎么是做那种事的人,这事定有误会。” 时言也不认为这事是裴思泉做的,但是李家不松口,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哥,要不然我去找找李梅儿,听听她的态度,裴家帮过我们,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时惠道。 她如今已经是妇人装扮,说起话办起事比以前更利索。 时言点点头,吩咐道,“那就稳重些,你如今也是嫁了人的。” 时惠朝时言一笑,然后跑了出去。 她才刚走,屋里便传来路氏的声音,“言儿,是惠儿回来了吗,我刚才听到她的声音,快叫她进来见我,这丫头是个没良心的,嫁了人就忘了娘了。” 时言淡淡道,“想是您听错了,我刚才在同丫头说话。” 路氏似不相信,又发起脾气,指责时惠不孝。 时言再不做声,任由路氏谩骂。 时惠很快,便带来了一个消息,“那李梅儿似乎不愿意她娘去衙门,还有,我出嫁前见过她一次,那时,她对我说,她爹病情加重了,哥,您想,她爹是痨病,病了这些年,能撑到这时候.......。” “好了,”时言眉头轻动,打断她,“无论她爹是怎么死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裴思泉有没有参与其中。” 说到这里,时言停顿一会儿,“你明儿去拜见裴夫人,我看那裴夫人对你不错,你也该多见见她。” “恩,”时惠连忙笑着应了下来,她很喜欢跟裴夫人相处,不用时言吩咐,她也会多去拜访裴夫人。 ........... 知道张丰的死后,闻佑一直在派人查探是谁下的手。 但那人似乎很隐蔽,直到第三天才有蛛丝马迹的消息传来。 “是周家下的手。”骆成道。 “哦,周从礼跟郭庆关系很好。”闻佑问道。 “主子,这盛京的浪荡子不都认识吗,都是些狐朋狗友关系。”骆良道。 “狐朋狗友,若没有真正的利益关系,谁会出手,”闻佑淡淡一笑。 “主子猜到是谁了。”骆良问道。 闻佑轻轻一叹,“我只是没想到他也站到了闻信那一边。” 这个“他”指的是谁,骆良不敢再问下去,既然闻佑心里有数,骆成便道,“那主子,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既然他们要闹,那不防闹的更大一些,叫人把张丰跟郭家交往甚密的消息传出去。” “主子这主意好,咱们把郭家也拖下水看看,二皇子那边怎么办。”骆良赞道。 闻佑看着他嬉笑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日马车上裴沅对自己说的话,突然便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下去吧。” 骆氏兄弟应了一声便出来了。 骆良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刚才是说错话了吗,为何主子突然冷冰冰的。” 骆成才懒的搭理他,回去陪媳妇吃饭了。 骆良还在回想刚才的的一言一行,始终都不知道为何闻佑突然看他不顺眼了。 盛京里原本是在看裴家跟大皇子的热闹。 闻佑也是盛京里的传奇人物,原本是公主的儿子,被贬去琼州,再回来就是昭武侯,然后又从昭武侯变成大皇子,还娶了一位合离的妇人。 盛京的妇人暗暗羡慕裴佑的好运气,竟然抓住了这个金龟婿,一朝枝头变凤凰。 但这些人私底下都看不起裴沅,认为她不配做大皇子妃。 “你们瞧吧,我就说一个商户女,见财忘义,大皇子有这个岳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就是,就是,依我看,大皇子还是趁早休了这妇人好。” 市井中有不少这样的闲话,更有些蠢蠢欲动的贵妇人暗暗在探听大皇子府的消息。 春岚几个自然知道外面的闲言碎语,她们几个严防死守生怕裴沅听到一点不好的消息。 “那些人都是舌头长了钉的,我们府里的事情关她们什么事。”夏思在外屋偷偷抱怨。 “你小声一些,”春岚提醒她。 “我知道。”夏思道,“我只是替姑娘抱不平。” “还用你不平,有大皇子呢。”冬榆笑道。 她是一路跟着闻佑裴沅回来的,自然知道闻佑对姑娘的感情有多深。 这些消息只传遍了几天,外头便有一则更热闹的新闻,原来郭家也放印子钱。 而且动静还不小。 那位郭夫人可是个胆大的,放了一万两银子在外头,收的利钱都超过本金了。 听说这一万两还是今年拿出来的,往年还不知道有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