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信最近的确春风得意,因这这场雪灾,他在显庆帝那里出尽了风头。 朝野上下人人称赞他,闻信走路连背都挺的更直了。 乐妃见不得儿子这副张狂样子,忍不住敲打他。 “你父皇就是夸你两句,你就得意成这副样子,我以前教你的那些,你全忘在狗肚子里了。” “母妃,儿子就在你面前高兴高兴,这还不成吗。”闻信不以为然。 “你父皇疑心重,你别以为这一回,你讨他欢心,他就对你另眼相看了,伴君如伴虎,在他身边,你切记不可流露出这副做派。”乐妃嘱咐道。 闻信心里不耐烦,可是他知道乐妃说的是对的,便道,“儿子一直很小心,就连伍芊熙写出来那份策略,儿子都推给别人了。” “这样才对,你是个什么德行,你父皇一清二楚,”乐妃道,“你说是自己想的,他心里定会怀疑。” “可惜,”闻信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父皇让我把写这份策略的人引荐给他。” “伍芊熙那里可有消息。”乐妃问道。 “哼,她那张嘴,倒是闭的严实,不过,在严实,儿子都有办法,让她开口。”闻信冷笑一声。 乐妃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便不再追问此事。 二皇子府。 魏苹苹正在房里等着闻信。 自前日闻信入宫,便没有回来,昨日圣上的赏赐倒是来了,可是闻信却没有回来。 知道自己夫婿立了功劳,魏苹苹脸上也有荣光。 今儿一大早,她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便梳妆打扮了一个时辰,务必让闻信见到最美的自己。 闻信脚步匆匆,他一回来,便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魏苹苹从花厅拦住他,笑道,“恭喜二皇子,知道您今日回来,我备了一桌子酒菜,就等着您了。” 闻信笑着把她扶起来,“苹苹,外面风大,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等你,”魏苹苹羞红了脸,斜倪了闻信一眼,“你整日呆在宫里,我就是想见你一面都难。” 魏苹苹羞答答的模样,叫闻信心里一动,他捏了捏魏苹苹的手,安抚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难道我还能把苹苹忘了,先去后院等我。” 魏苹苹心里狐疑,不由试探道,“二皇子一回来就去书房,难道哪里有美人。” “这就醋上了。”闻信失笑,“我这府里最大的美人不是苹苹吗,乖,我去书房里有正事。” 魏苹苹脸红到脖子上,她垂了眼帘,柔声道,“既然二皇子 有正事,那我就在院里等您忙完。” 闻信最爱的就是魏苹苹这般羞怯的样子,当即便连连应承。 等他走后,魏苹苹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冷了脸,书房,为何闻信最爱去的地方就是书房呢。 连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匆匆去书房,那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魏苹苹才不信闻信有什么正事。 虽然才嫁给闻信不久,但是他是什么性子,魏苹苹也摸透了。 若非皇子身份,闻信就是平庸无才之人,哪里会什么治国之策。 “竹兰,你不是认了前院的许嬷嬷做干妈吗,叫她留个心眼,看看二皇子里的书房,到底有什么。”魏苹苹吩咐身边的人。 那个叫竹兰的丫头立马应下。 闻信的书房里,的确有秘密。 他的那间书房,有一个内室。 内室布置的十分简陋,伍芊熙正关在里面,旁边只有一个老婆子服侍。 闻信一进去,那老婆子就识趣的退下了。 伍芊熙听到外面有响动,微微的侧过身子,“二皇子,还有事情吗。”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闻信赞道。 “是我给二皇子的策略不错吧。”伍芊熙有自知之明。 那篇治理雪灾的文章还是她从前世的记忆里,依样画葫芦,写出来的。 那篇文章原本是时言写的,她那时已经嫁给时言了,她对这场雪灾的记忆十分清楚,因为时言因为那篇治灾之策名扬天下。 她记得这么清楚,就是为了在时言回来的时候,能够跟他说上几句话。 可惜,都没有用上,这一世,居然用上了,也算是时言补偿自己的。 “你该告诉我,这篇策略的主人是谁。”闻信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问道。 “主人,”伍芊熙失笑,“那不就是二皇子您吗。” “住嘴,”闻信喝道,“你该知道,我没有多少耐心,伍芊熙,若不是我,你就是一个死人了。” “我该告诉二皇子的,都告诉了,您还想问什么。”伍芊熙冷哼,“倒是您,答应我的事情,一件事都没有做到。” “你以为一个死人还敢跟我谈条件,”闻信眼里流露出一丝阴狠,“我有千百种方法,能从你嘴里撬出话来,宫里头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你还没试过吧,伍芊熙,你不要逼我。” 伍芊熙心头划过一抹寒意,闻信这是打算对她用刑了,望着咄咄逼人的闻信,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二皇子要动手,只管动手,大不了我这命不要了。” 闻信唇角噙出一抹笑意,他用力捏住伍芊熙的下巴,“还是这么天真啊,你以为你想死就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