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佑拥着她进了里屋,这才 把事情说出来。 “你说,季姚公主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是定南王的女儿。”裴沅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皇家对于子嗣也这么随意的吗。 “这只是我的猜测吧,圣上只说我的生母姓纪,纪姚是她的妹妹,当年陈皇后没有生下太子,为了以防万一,他只敢把我养在外头。”闻佑眼神一暗。 “这话你也相信,”裴沅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陈皇后虽是皇后,她也不敢大张旗鼓对皇上的子嗣下手,这其中定有隐情。 裴沅想起那日遇到定平王,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又想到闻佑身上那从小就被极亲近的人注入的黑砂,恐怕定南王是糟了闻氏的黑手,而这个孩子,也不是季清想要的,所以显庆帝才一直不让闻佑认祖归宗。 “自是不相信的,可他说了,我必须信。”闻佑眼底的悲凉慢慢浮了出来。 裴沅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怀里,“阿佑,你还有我呢,以后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人在一块。” 闻佑将她纤柔的手握在掌中。 裴沅下巴抵着他的肩头。 半晌,裴沅感觉他心跳更快了些。 “沅沅,既然他认下我,那么那个位置我也想争一争。” 皇室中,突然多了一位大皇子,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震惊。 尤其是二皇子闻信,太子去世,他为长,长幼有序,朝中大半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谁知道莫名杀出一个大皇子。 这昭武侯怎么是父皇的儿子呢。 闻信连续几天郁郁寡欢,乐妃心里也如鲠在喉,想到前些天,她还想拉拢昭武侯,谁知道,这才几天,人家就变成自己儿子最强劲的对手。 “母妃,是不是搞错了,司徒佑怎么会是我皇兄,这一定是弄错了,他不是司徒大将军的儿子吗。”宝萱恼怒道。 “宝萱,不要在叫他司徒佑,他现在是大皇子,你应该称呼他为大皇兄,”乐妃蹙着眉头提醒,“你父皇现在十分宠信他,要是被你父皇知道了,就连母妃也帮不了你。” 显庆帝让闻佑认祖归宗后,又再后宫中下了一道旨意,不许有人议论闻佑的身世,若有人质疑,那便是藐视皇权。 那位正得盛宠的如嫔,因为多问了几句,就被显庆帝降了分位,由嫔,变成了答应。 “母妃,只在咱们这里 说,父皇又不会知道,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宝萱撇撇嘴,“若我叫他为大皇兄,那岂不是要裴氏为大皇嫂,母妃,我可不想让她当我的大皇嫂。” “玉蝶上已经有了他的名字,宗人府,那边也没有意见,圣上已经跟他滴血认亲了,”乐妃揉了揉眉头,望向闻信,嘱咐道,“信儿,闻佑不比闻绍,你的多费点心。” “母妃,我费再多的心思也没用,”闻信绝望道,“你不知道父皇从小对他有多好吗,父皇从未亲手教过我写字,也没有教我骑马,闻佑,他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如今太子死了,父皇要把闻佑立为太子了。” “闭嘴,”乐妃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闻佑来路尚且不正,就算圣上宠信他,可朝中的大臣能看着圣上立他为太子。” 闻信泪痕满面。 乐妃见他受了挫折,便哭哭啼啼,便叱骂道,“你以为太子之位那么好当的,太子死了,就一定是你的,信儿,圣上不喜欢你,你就想办法讨圣上的欢心,不止闻佑是他的儿子,你也是他的儿子。” 闻信喏喏的应下。 乐妃见他这幅窝囊的样子,知道他定是没听进去,便在心里琢磨,以后自己要替他多操点心了。 “那伍家怎么了。”乐妃又问道,“我听人说,伍大姑娘生病了。” “说是伤寒,病的起不来了。” “哦,看来是严重啊,这伍家处处跟你相冲,连定个婚事 也不安生,”乐妃皱了皱眉。 闻信一点也不喜欢伍芊熙,他甚至巴不得伍芊熙病重身亡,取消这门婚事。 .................. 伍家。 正在养病的伍芊熙也得知了这一消息。 那司徒佑不仅成了昭武侯,而且还恢复了大皇子的身份。 伍芊熙彻底的心慌起来,前世根本就没有大皇子。 有了这位大皇子,那么二皇子还能成为太子吗。 想到这里,伍芊熙心里又不平衡起来,凭什么裴沅跟她同样的境遇,而且她还和离过。 可是过的却比她好千百倍,如今她的夫君是大皇子了,她就算嫁过去,也要称她一声皇嫂。 伍芊熙心里乱做一团,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自那次她偷偷逃出去了,石平严防死守,那药每天都有人看着 给她灌下去,再这么下去,她还未出嫁,就一命呜呼了。 那裴沅就那样冷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也不肯伸手拉她一把,等她当了太子妃,她一定要让裴沅尝一尝她现在受到了痛楚。 伍芊熙在这里琢磨着怎么摆脱石平郡主,石平那边也陷入了烦恼中。 她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了二皇子身上,没料到,会杀出一个大皇子来。 石平郡主思索良久,一时不知怎么办,这时候, 外边有人来报。 “郡主,许家那边派媒人上门了,说是问二姑娘的八字。” “不见,不见,他们还想的挺美的。”石平恨声道,“打发他们回去,就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