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这里讨论魏苹苹,岂不知那对母女也在讨论她跟司徒佑。 “娘,你说的话当真,”魏苹苹捏住帕子,小声道。 “苹苹,娘早就跟你说了,身为女子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好夫婿,娘本来瞧着赵家还行,没想到他们不走运,还好我儿福气大,没有跟他们定亲,如今那昭武侯就在咱们府上,这等良机,咱们一定要把握住。”杨君芳温声道。 魏苹苹今日自己偷偷藏在那假山后,见过司徒佑,当即便动了芳心,只是想到母亲平日里的教诲,她柔顺道,“女儿的婚事便由父母做主吧。” “娘自然会替你做主,”杨君芳道,“只等你爹爹今晚旁敲侧击,问问那昭武侯的意思。” 魏苹苹羞红了脸,扭捏着不说话。 杨君芳见女儿这般,便教导道,“那昭武侯样样都好,只有一样,他身边有个妾室,你嫁过去是正妻,若那裴氏为难你,只管灌药,娘以前也教过你,妾就是妾,绝不能让她们爬到你头上。” 魏苹苹抿嘴,想着今日在假山后面见到的那个英武的男子,还有他身边那娇小的女子。 女子虽然带着帷帽,可风姿绰约,那样英武的男人对那女子居然十分柔情。 “苹苹,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杨君芳又问了一句。 魏苹苹飞快的点点头。 晚上,魏人达设了一大桌子酒席,叫上庄奇武作陪,司徒初跟司徒佑上座。 他久居徐城,虽然知道司徒初跟季姚公主和离,但其中的恩怨不甚了解,虽然外面都传闻司徒初跟司徒佑父子决裂。 但魏人达却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他今日特意从司徒初下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司徒初答应这门婚事也成了。 司徒初倒是跟魏人达十分谈得来,两人都是豪爽的性子,司徒佑并不喜欢喝的酩酊大醉,略喝了几杯,便告辞离开了。 只剩下魏人达三人。 魏人达喝到后半场,才假装无意的提道,“司徒初养了个好儿子,年少有为,我十分羡慕啊..。” 司徒初喝醉了,他神情恍惚的点点头,他是有几个儿子来着。 “我有一女,如今十六了,还待字闺中,同昭武侯年纪相当,老兄,你看这婚事.........。” “好说,好说。”司徒初压根没听懂魏人达在说什么。 “那司徒兄就同意了。”魏人达大喜。 司徒初瘫软在桌上,嘴里含糊不清。 庄奇武一看大舅哥用这种方法“骗婚”,当即便皱了眉,直接趴在桌上装晕。 第二天。 司徒初昨夜宿醉一场,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一起来,庄奇武便过来了。 “将军,路途遥远,还望将军早些启程” 司徒初见他如此着急,连催促上峰语气也不带拐弯抹角,语气便有些不耐,“知道了,知道了。” “侯爷也已经备好行李了,就等将军了。”庄奇武又道。 裴沅逛了一天,也逛累了,徐州虽然不错,但她不想在住魏府了,住在这里,她老觉得被什么人盯着。 “那小子也起了,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司徒初迅速穿好衣服,质问道。 庄奇武垂下头,不言语,这位睡到中午,鼾声连天,他连叫几声,都没应,怎么怪的到他头上。 “罢,罢,走,省的叫那小子抱怨。”司徒初提起佩刀就出门。 岂料走到大厅却被人拦下。 拦下他的人正是魏人达。 再仔细一看,司徒佑,裴沅,魏氏夫妻,还有魏咏琴都坐在厅里。 他们面容严肃,似乎在商议什么事情。 司徒初以为都在等他,便尴尬一笑,“这两日多谢魏老弟盛情款待了,等到了盛京我做东。” 做罢,他望向司徒佑,“昭武侯,上路吧,圣上还在等着我们呢。” 司徒佑却没有动,他敛了敛眉头,“你昨晚可是答应魏大人什么事情。” “没有,我拿答应他什么事情了。”司徒初瞪着眼睛否认。 “司徒兄,你怎么出尔反尔,”轮到魏人达不满了。 “昨夜,你分明答应要同我结为亲家了。” “亲家....。”司徒初咕哝一句,他喝醉了一向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你别胡说。”司徒初急忙否认。 “司徒兄,司徒大将军,我本来瞧着跟你性子投缘,才想同你结为秦晋之好,你这答应又反悔,叫我女儿如何自处。” 魏人达以退为进,叹息一声。 司徒初不怕别人对他硬,更怕别人对他软。 魏人达这一通下来,也把司徒初弄迷糊了,他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