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森、梁淼狼狈不堪地逃离之后。 他俩完全下跪了。 即使,开车行驶了一段路,仍是两腿颤颤。 “大哥,这……这祁同伟真……真那么邪门吗?他拥有如此强悍的家世背景?完全是根本惹不起的存在啊!” 梁淼一边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哆嗦,手心捏着一把冷汗。 梁森瘫软地坐在副驾驶座,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紫。 “完了,这回真全完了,我们老爸是注定救不了了,只能任凭纪委、组织审判了。” 梁淼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地道。 “真晦气,原本还以为他是乡野土狗,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藏獒呢?” 梁森一摆手,低沉地道:“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走,去找璐璐!” “找小妹干什么?难道她还有什么办法?”梁淼一脸疑惑地问道。 梁森轻微叹道。 “虽然不一定有啥办法,但起码告诫璐璐,以后别再妄图招惹祁同伟了。” “咱爸被双规双开了,等候审判,但璐璐不能再闯祸出事了!” 梁淼“嗯”了一声,“好吧~” 于是。 兄弟俩开着车,直奔往汉东大学,去学校找梁璐。 到了汉东大学后,来到梁璐住的单身公寓里。 紧闭的房门,敲门了好一会儿。 梁璐才慢悠悠地开门,一张脸泛起酡红。 屋里,还有……侯亮平! 看着他俩有些意犹未尽…… 或者说,被突然打断了探讨人生! 他俩都有些颓然。 梁璐翕动朱唇,看向梁森、梁淼,诧异之余,问道。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梁森、梁淼虽然有些尴尬,但打量了几眼梁璐、侯亮平。 “呃,亮平也在呢!” “我们来,是因为爸的事……” 梁璐只好将梁森、梁淼领进了屋内。 “大哥、二哥,爸的事咋样了?有没有什么新进展?你们之前不是电话里说,要去找三喜叔家的奶奶,和婶娘吗?她们咋说?” 梁森、梁淼两人立即是脸色颓然。 “别提了,且不说奶奶和婶娘,她们多么的无情无义。” “就说祁同伟……” “咱们这回认栽吧,以后别再去招惹他了,我们是真的惹不起他的。” 侯亮平一愣神,亦是好奇地问道。 “大舅哥、二舅哥,什么意思?” “是不是祁同伟威胁你们了?”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祁同伟要是敢过分,我们大不了跟他鱼死网破,死磕到底。” 梁森严肃地道。 “亮平,别磕了!” “听我的,咱爸只能听候审判,任凭组织发落了!” 梁璐紧蹙眉宇,“大哥,到底怎么了?” 梁淼只好哀叹道。 “确认了,祁同伟的真实身份曝光了,他啊,奶奶真是‘贵妇人’吴爽,父亲是赵蒙生……” 侯亮平、梁璐亦是瞪大了眼睛,震惊莫名。 “真有那么夸张?” “二舅哥,你们听谁说的?” “这是祁同伟亲口承认的,也是三喜叔家的奶奶、婶娘确认的。” 梁淼肯定地道。 “况且,祁同伟自幼就是婶娘她们抚养长大的。” “这一次,我们是真阴沟里翻船,大白天活生生被鬼打了一顿。” 侯亮平紧握着拳头,眼里涌动着很是不服气的架势。 “大舅哥、二舅哥,岳父是被审判了。” “但,暂时我们只能忍着,等有机会,我一定要让祁同伟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件事既然是板上钉钉,盖棺定论了,那咱们就消停、消停,装傻充愣,别再往枪口上撞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们想想,我现在是在检察院,有机会我就往反贪局里发展。” “而祁同伟从部队里,转业到地方上,从林城市担任市长。” “哼!只要他进入了官场,那么,以后我以反贪局的身份调查他,保证一个调查一个准。” “但凡被我查到,他涉嫌腐败,保证将他摁死在十八层地狱。” 梁森、梁淼、梁璐兄妹三人愕然诧异。 “问题是……现在祁同伟背靠‘贵妇人’吴爽、退役上将赵蒙生赵老,这样的权势,我们哪里还有机会翻盘?” 侯亮平掷地有声地道:“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相信我,只要他身在官场,他就不可能确保屁股是干净的。” “这也是我们华夏官场的政治生态,真要查,又有几人经得起查的?” “假若祁同伟一直在部队,那我们还真是机会不多,难以对付。” “可他一旦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做官,哼!管他是谁的孙子,谁的儿子……” “甚至于他可能仗着自己的政治背景,肆无忌惮的敛财都是可能的!” “况且,他和钟小艾好上了,把钟小艾的肚子搞大,按照时间算,钟小艾应该快分娩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