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界三分阔,智谋万丈深。” “象棋似布阵,点子如点兵。” “兵贵神速,抢先入局。” 随着祁同伟陪同雷军长捉对厮杀。 雷军长幽邃的瞳孔里,绽放万丈光芒般。 他一边“咔咔咔”将棋子,在棋盘上穿梭厮杀。 俨然一派棋艺造诣高深莫测。 他嘴里更是念着口诀一样,一边下棋,笑呵呵地问道。 “同伟,你和我家小云云认识多久了?” 祁同伟心里“咯噔”一下,略微看了一眼雷军长。 他很是平和地如实回答。 “报告首长,我和小云……就她来新兵连担任‘特训教官’,估摸两个月左右吧!” 雷军长诧异地盯着祁同伟的肩章。 “好小子,你说什么?两个月?新兵连?” 祁同伟“嗯哼?”一声,点了点头,“是的,首长!” 雷军长更是震惊地问道。 “同伟,你当兵入伍多久了?” 祁同伟不假思索,直言答道:“新兵连三个月,到铁拳团神枪手四连,不到四个月吧!” 雷军长进一步问道:“不到四个月?你被授予少校军衔了?” 祁同伟略显尴尬,而又不失谦恭地点头。 “是,首长,感谢东南军区,感谢组织对我的肯定与赏识!” 雷军长立即表示敬意地说道。 “不不不!好孩子,你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必然是你艰辛地付出,用汗水,用血泪换来的!” “这也难怪了,以我家小云云从来都没动心的小伙,今天能够把你往家里带呢!” “同伟,你用不到四个月,获得少校军衔,我相信,你付出的一定是异于常人太多、太多!” 祁同伟并未马上向雷军长“炫耀邀功”。 他一派宠辱不惊,笑而不语。 雷军长由衷感慨地道。 “同伟,看到你,让我想起了许许多多,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场景,好多事情就在我眼前浮现出来了……” “从你进入宅院那一刻起,看着你,长相酷似当年,和你年龄相仿的指导员赵蒙生。” “说起赵蒙生,我们那一段战火之歌的战友情,如在昨日。” “你有所不知,当年,我们奔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 他们团长做战前动员, 说不是共产党就没有资格背炸药包参加尖刀班。” “那个时候, 背炸药包是共产党员才有的特权呐! 赵蒙生啊,为了争取到这个特权, 就在队伍到达越境关隘的时候, 赵蒙生就是那时候入了党! 而我入党的时候,也很小,十六岁, 当时为了入党呢,我啊,还虚报了两岁。 我是赵蒙生的入党介绍人!” “赵蒙生是某部宣传处干事、高干子弟,一心想调回城市,对越自卫反击战前夕……” “他也是凭借母亲‘贵妇人’吴爽的关系,怀着曲线调动的目的,临时下放到我们部队九连任副指导员。” “每一次,有新同志加入党,我们入党誓言是,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坚决执行党的纪律, 不怕困难,不怕牺牲, 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我记得,当时九连连长梁三喜已获准回家探亲,他的妻子玉秀即将分娩!” “这个赵蒙生啊,不安于位,整日为调动之事奔波。” “而梁三喜放心不下连里的工作,一再推迟归期。” “排长靳开来对此忿忿不平,替连长买好车票,催他起程。” “可是,九连接到开赴前线的命令,梁三喜失去了探亲的机会,赵蒙生却接到回城的调令,全连战士哗然……” “梁三喜严厉斥责了赵蒙生临阵脱逃的可耻行为,舆论的压力迫使赵蒙生上了前线。” “‘贵妇人’吴爽呢,当时是不顾军情紧急,动用前线专用电话,要求我将赵蒙生调离前线!” “我当时吧,也是愤慨这样的行为,当即强烈谴责甚至责骂了‘贵妇人’吴爽!” “我们九连担任穿插任务,在激烈的战斗中,一个个战友为国捐躯……” “我唯一的儿子‘小北京’,也是在那一场战役当中,因臭弹未发而身亡!” 祁同伟听着雷军长,讲述了那一段战与火的悲歌血泪历史。 他似乎更能领悟了,战争的残酷。 也算是真正地深入了解了关于家父赵蒙生,与雷军长,以及梁三喜、靳开来他们战友之情。 雷军长继续颇为哽咽地说道。 “而那一场战役中,靳开来英勇杀敌,为给饥渴的战友搞‘战斗力’不慎踩响了地雷壮烈牺牲!” “战斗临近结束之时,梁三喜为掩护赵蒙生而牺牲!” “当然,赵蒙生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经受了考验!” “战后,在清理战友的遗物时,梁三喜留下的一张要家属归还620元的欠账单,使赵蒙生震惊不已。” “烈士的家属纷纷来到驻地,梁三喜的母亲和玉秀用抚恤金及卖猪换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