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就听到了马蹄由远至近,一辆马车驶入眼帘。 赶马的是一个陌生男子,萧逸风并不认识,只见马车在山脚另外一边停了下来,车上一个拄着拐的人走了下来。 萧逸风眉头皱了起来,“是他。” 来人正是余高飞和小虎。 看他们停车的位置,萧逸风猜到他们也不知道如何进山。 “师傅,你慢点。” 余高飞挣开小虎的搀扶,“他们有说怎么进去吗?” 小虎摇了摇头,“只让我们到了在山下燃放狼烟。” “那你还不快去。” 小虎赶紧从怀里拿出狼烟棒,点了起来,很快,烟雾飘了上去。 “等着吧,应该很快就来了。” 两人重新坐回到了马车上。 一炷香时间不到,旁边的石门开了,几个壮汉探头探脑看了附近并没有人,这才从石门里走了出来。 很快石门又关了起来。 等余高飞和小虎发现的时候,几个壮汉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马车旁边。 小虎被神出鬼没的几人吓了一跳,强作镇定道,“我们和大当家的约好的,从哪里走?” 几人并不说话,只是拿出黑布,直接上手把两人的眼睛蒙了起来。 “哎,我们是大当家的客人,我们是合作伙伴,没必要这样吧?” 一个壮汉恶声恶气道,“这是我们云峰寨的规矩,要进去就听话,不然就滚。” 他们对这些官差可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大当家的交代过把人好生带进来,但心里还是不爽这些官差。 每年他们的兄弟有不少折在官差手上的。 余高飞按住还想再说话的小虎,“小虎,我们客随主便。” 很快两个人就被蒙上了眼,关进了马车。 另外一个壮汉也跟进了马车,留下一个赶马,另外一个人朝四周打量了一圈,见没人才快速的按动了旁边的按钮,殊不知这一切被萧逸风和江雨文看的清清楚楚。 等人消失在石门后,萧逸风和江雨文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两个人无声的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云峰寨做事这么谨慎,难怪年年剿匪,年年有匪。 萧逸风简单的把余高飞的身份和江雨文说了一遍,听完这人是王春花搞出的事,牙齿恨的痒痒,当初就该把这祸害精解决了,妹妹所有的不幸都和这王春花脱不了干系。 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两个人按开旁边的按钮,石门很快就打开了。 两个人消失在石门后。 江雨桐还不知道有人来救她了,还在思索该如何脱困,她被关进了一间客房,这个房间应该是哪个妇人的房间,收拾的挺干净,门口刚刚两个壮汉守着,能有这么一间单独的客房,想必也是刚刚江雨桐救了大当家的宝儿,才有的待遇。 现在出不去,江雨桐就准备休养生息,她朝门口壮汉喊了一声, “我肚子饿了,给我送点吃的。” 两个壮汉从来没有看过这被绑匪绑了还这么惬意的人,想着这人刚救了大当家的宝贝儿子,大当家也吩咐要好生照看着,朝门里回了一声,“等着 。” 说完,就去找大当家了。 找到大当家,“老大,那娘们嚷嚷着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大当家正守着宝贝儿子,见他睡的平稳,头也不回的说道,“满足她,好饭好菜端上去。” 有了这一句话,小啰啰立马就去办了,很快江雨桐就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 江雨桐心满意足,吃饱喝足,还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人叫醒,“醒醒,大当家让你过去。” 江雨桐悠悠转醒,跟着他们就往外走。 而萧逸风和江雨文此刻就在山上的一棵大树上,正愁着该到哪里去找江雨桐呢,就见江雨桐大摇大摆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两个人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江雨桐再次来到了大厅,进去就见多了两个男人坐在大当家的下首,江雨桐很快就认出了余高飞。 余高飞见江雨桐好模好样的进来,顿时心里郁气横生,凭什么她被山匪绑了还能毫发无伤? 江雨桐客气的朝大当家的打了声招呼,看都没看余高飞一眼,“不知大当家现在找我来有何事?” 大当家的对江雨桐还算客气,“刚好,余大人也来了,你们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 江雨桐这才看向余高飞,“余大人,哪个余大人,我正好有点不记得了,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余高飞再好的脾气被江雨桐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弄毛了,“江雨桐,你个臭娘们,你把我的腿废了,你转眼就忘了?” 江雨桐往他腿上看了一眼,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余捕快,我记得当初我只是把你的腿卸了,只要郎中装上就好,根本不至于让你的腿残废,余大人别是得罪了其他人,把事情赖我头上吧。” 余高飞拄着拐气吼吼的朝江雨桐走来,“你放屁,明明是你的同伙,前脚你把我们的脚卸了,后面就一个黑衣男人直接断了我们的腿,就因为你我好好的差事也没有了,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江雨桐把余高飞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黑衣男?难不成是当初救过一命的萧逸风?没想到当初他还帮她处理了马屠夫一家子。 但现在江雨桐肯定不会承认,“余大人你真是说笑,整个上源村谁不知道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被婆家休了,连个去处都没有,后娘还把我转手就卖给马屠夫,不然哪里会生出这些事端。你说的这个黑衣人我真的不认识,要不你回去问问马屠夫,莫不是他在哪里得罪的人。” “还有当初这个黑衣人说了什么?难道他说了我的名字?” 被江雨桐这样连番连番追问下,余高飞顿时不确定了起来,好像当初黑衣人确实没有说江雨桐,黑衣人连话都没说一句,难道这黑衣人真不是江雨桐一伙的,不是一伙的,那这黑衣人又是谁? 越想越气,这一切都怪马家,但江雨桐再怎么巧舌如簧也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