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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娴看到何莹春挎着陆沛霖的胳膊过来跟她笑着说:“来,让我看看阿娴。”

何莹春热情地拉起她的手,苏文娴觉得她的手有点凉,像是那种捂不热的凉,搭在她的手上时,她的胳膊都忍不住生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姐,”苏文娴喊了一声,又对旁边的陆沛霖也笑着打招呼,“大姐夫。”

何莹春将礼物递给了苏文娴,“一点小礼物,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谢谢大姐、大姐夫。”

“不用谢来谢去的,等你有空了,来陆家找我玩。”

何莹春很热情,她的精神好像是正在燃烧的蜡烛,但她的身体却盛放不住她这样热情的灵魂,她的脸色看起来比上次何老太爷生日宴上更白了。

像是穿着单薄衣服在雪地里被冻住了血液一般,而她脸上涂着的鲜艳的口红也遮挡不了她的病痛。

苏文娴忍不住用手搭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悟了悟,带着几分真心地:“大姐要多休息才是,应该是我去看你,还让你跑了一趟。“

“我总躺在床上也腻了,出来透透气,见一见亲人,心里也高兴。”

跟何莹夏的苍白病弱相比,她的丈夫陆沛霖就显得很健康,而且高大、英俊。

听说这位豪门陆家的大少爷年轻时也是星城的风云人物,豪门公子里的佼佼者,又帅又会挣钱,更主要的是他已经入主陆氏,现在是家族实质性的领头人。

上位者的气度比他的容貌更吸引人。

不过像他这种英俊又有能力的男人在这个合法纳妾的年代必然是不会只守着一个大老婆的,这位大姐夫还有两个小妾,听说纳妾的时候还是大姐何莹春帮着安排的,标准的大婆典范。

作为出嫁女让外面人人都夸赞何家女贤惠、大度。

苏文娴心想她就没这份贤惠了,所以根本不想在这个年代当谁的大婆。

她既不想给男人张罗着纳妾,也不想给人生孩子,有钱有闲谈谈恋爱享受下帅哥不好吗?干嘛给自己找麻烦啊。

很快苏文娴又跟着何宽福去跟新进来的亲戚寒暄,她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要记住这些新任的亲戚,脑子转个不停,很快就将这些事抛在脑后了。

倒是陆沛霖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在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顿了顿,又与何莹春到老太爷那里寒暄了。

很快今天的客人都到了,家宴开始了。

与吃饭这种小事相比,宴会的重点必然在交际上。

正式宴席的时候,她坐在何老太爷身边正式被他介绍给众人,“这是我的孙女何莹娴,今后是何家五小姐,是阿占的龙凤胎妹妹。”

其实何宽福已经领着苏文娴把今天来的亲属都认了一遍,大家也都见过了这位新鲜出炉的何家五小姐,但有何家的话事人亲自介绍出来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而且她还被安排坐在了何老太爷与老太太身边,很显然的何老太爷对这个孙女的关爱不一般。

众人都会看形势,自然跟苏文娴都是脸上挂笑,满嘴恭喜,没有不好的。

虽说是家宴,但也一直在寒暄。

好不容易要结束的时候,苏文娴才找到机会去了一趟洗手间。

上次在何家这个洗手间出来就在对面的茶花树下哭成了大黑脸的王薇薇,这次她擦干了手出来,竟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阿财。

阿财冲她招手,苏文娴走过去,“老板在那边。”

她顺着阿财指的方向走过去,只见希慎正站在茶花树下,此时那几棵大茶树上的花已过了繁盛花期,地上落了很多残红花朵。

“姐夫,你叫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蒋希慎一瞬间就低气压了。

她走过去看见他身边的石凳上放着一个文件袋和一个礼盒,那礼盒很明显的就是要给她的礼物了,但蒋希慎却先拿起了那个文件袋递给她,“给你当做礼物。”

“恭喜你认回亲人。”

苏文娴拆开文件袋,里面竟是一份联昌公司3%的股权转让书,她不解地看向他,“这是?”

“送你的礼物。”

他说:“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想要联昌的股份?”

“何家应该给了你很多珠宝首饰,你应该是不缺这类礼物。”

所以就送了她联昌的股份?

这至少在未来会翻到一个多亿!

苏文娴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毕竟现在也是身家百万的人了,不像之前那么穷了,也有定力拒绝一份这样的大礼。

“送你的,就是你的了。

苏文娴却没有再说拒绝的话,转而指着旁边那个方盒子礼物道:“这个也是给我的吗?”

“嗯,你打开看看吧。”

将盒子打开,是一个她从来没想到的东西。

那天晚上匆忙离开唐楼的时候忘记拿走的东西,是那个与蒋希慎一起在游艇度过的下午,他亲自从海里捞上来的海螺壳。

他们把其他海螺壳都扔掉了,最后留下这个白色的漂亮海螺壳。

她当时随口提了一句这种海螺能做成海螺哨,现在它竟然被做成了海螺哨。

苏文娴将海螺哨捧在手里,“这是你做的?”

以希慎的手工能力,改个海螺哨子不在话下。

“是。

苏文娴道:“我很喜欢。”

跟那份贵重的礼物相比,这份礼物更有意义和温度。

他静静地看着她摆弄那个海螺哨,见她要对着哨子轻轻吹气,他说:“将来你若有事,拿这个哨子来找我,我会应你一次。”

苏文娴抬头看他,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海螺哨,这其实是未来大佬蒋希慎的一个承诺。

这东西比那个联昌公司的股权更值钱啊!

他的承诺有多值钱,苏文娴简直不敢想。

“这是我今晚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也是我最喜欢的。”

“谢谢你,姐夫。”

蒋希慎忽然道:“阿娴,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叫我那个称呼。”

“哪个,姐夫吗?”

她道:“那我还叫你老板?好像也不合适?”

“叫阿慎哥?”

她摇了摇头,“还是叫姐夫最合适,毕竟就算你再不愿意,也和我二姐订婚了,早晚你们会结婚,我现在是何家五小姐,自然得叫你一声姐夫。”

其实她就算顺从地叫一声阿慎哥也不是不行,毕竟他刚送了她一分很用心的礼物。

可是苏文娴还是点醒了他,他和何莹夏是板上钉钉的未婚夫妻,她叫姐夫是最合适的。

她也根本不想搞什么暧昧。

他听懂了。

这是她第二次拒绝他了。

他点燃了一根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抽了一口,说了声:“好。”

他们都明白的。

她抱着礼物先离开了。

过了许久,阿财过来喊了一声:“老板……………”

蒋希慎没说话,抽完了这根烟才回到前面宴会厅。

而苏文娴已经重新跟着何宽福一起与人寒暄起来,进入了社交状态。

有些人总是优秀而不自知。

她在哪里都那么吸引人。

蒋希慎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又飘走。

宴会结束之后,苏文娴回到房间里特意先把蒋希慎送的海螺哨锁进保险柜里,然后才开始脱衣服泡澡,大脑高速运转的一晚上很累。

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晾干头发的时候,却又将那个海螺哨从保险柜里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试着往哨子里吹气能听到微微响声,这个哨子真的能吹出声音的。

她盯着哨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也只有一声叹息罢了。

过了一会儿,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决定要跟何莹夏他们一起考大学。

她不甘心学这些千金小姐的修养课程,学这些只为了等着将来嫁人更体面而已,这不是她的命。

父亲何宽福听到她要考大学,第一反应是:“星岛大学很难考的,你不要以为你三个姐姐要考你跟着考就能考得上。”

“而且就算是她们三个也未必都能考上。”

苏文娴道:“我还没试过呢,万一考上了呢?”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爹,你能不能给我请家教辅导啊?我不想学琴棋书画了,想学考大学的课程。’

才刚正式认回何家,她就已经制定了新的目标,何宽福心道这个女儿很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她既然想试试那就试吧,反正家里也不缺这几个请家教的钱。

“好,我让人安排一下。”

很快,就给她安排了一批新的家庭教师,只不过这一次的老师不再教无聊的琴棋书画,而是更无聊的考试课程。

何莹夏知道苏文娴也要和她们一起考大学之后,忍不住跟何莹秋与何莹冬吐槽:“她连中学都没读过,怎么可能考上星岛大学?”

“她是看我们都在考,以为她也能考上呢,难道她不知道星岛大学有多么难考吗?”

“如果复习两三个月就能考上星岛大学的话,那每年就不会有那么多落榜生了。”

“还没学会走路呢,反倒想先学习跑了,不自量力。”

三房的四小姐何莹冬小声道:“二姐不要这么说,万一阿娴考上了呢?”

“这世界上总有天才的吧?”

二姐何莹夏听到她的话嗤之以鼻,“她是天才?她弹的琴像是弹棉花一样,学了半个多月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要是天才,那我还能飞呢。”

“她无非就是想博父亲的关注,想利用这个借口多跟父亲接触罢了。”

何莹夏不屑道:“哼,争宠的小手段罢了,跟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亲娘一样,都喜欢争宠…………….”

本来苏文娴听见她们背后哔哔自己不想理,但听到她说程姨太上不得台面,她才觉得何莹夏过分了,吐槽就吐槽,提父母干什么?

“我弹琴像弹棉花,但也是光明正大地弹,不像你,唱戏还偷偷摸摸的,你以为你唱得很好听吗?”

苏文娴靠着门,环着胳膊,“你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吧!”

“自己背后一身灰看不到,反倒只盯着别人。”

“管得也太宽了。”

何莹夏又被她气跑了。

不过这丫头有一点还行,她从来不去何宽福那里告状。

倒也还有点千金小姐的气度。

这个小摩擦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了,因为每天的课业学习越来越繁重,考星岛大学考试大多是全洋文出题,洋文数学、洋文物理,洋文写作,除了一科:国文考试,其实就是文言文。

老师拿出的厚厚的一本文言文考试教材,比她睡觉的枕头都厚。

苏文娴每天从早学到晚上,美好的豪门千金生活一共没过上两天,就一直处于学习状态了,现在更是直接重回高三。

夜里学得头晕眼花的时候,跟自己说:这是她目前最好的一条路,必须得坚持下去!

考上大学能延缓被家族拿去联姻的时间!

她得为自己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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