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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姨太一直心绪不宁。

丫鬟阿香在给她按摩头,她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享受着丫鬟的伺候。

现在,那个孩子应该已经坐上船,开往米国了吧?

她在米国已经为阿娴准备好了房子和佣人,等她到那边报平安之后,她还会打一笔钱给她,让她在米国衣食无忧。

如果阿娴上进的话可以好好读书,考上米国名校,将来在米国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当人上人,比回到星城来当殖民地老百姓好多了。

只不过代价就是她永远不能回到星城,为此程姨太还安排了福永盛的吴三去给阿娴当保镖,名为保镖实则是监视。

吴三是个老实人,嘴巴很牢,他的妻子和儿子都被她攥在手里,不会对阿娴做出什么坏事的。

明明安排的很好,可是为什么她很烦躁呢?

好像总有什么事像是脱离她的算计呢?

这时,何添占推门走了进来,跟程姨太抱怨道:“娘,我到底还要在家里待多久啊?好闷的,我想出去放放风。”

“放风?想出去泡歌女才是真的吧?”程姨太道,“再忍几天,等娘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何添占自然明白她是指什么意思,程姨太又嘱咐他:“看不进去书就去陪你奶奶聊天,哄她开心。”

“哎呀,奶奶总喜欢给我讲过去她和爷爷老掉牙的事情,或者让我陪她去听戏,咿咿呀呀的烦死了,哪有电影明星好看啊?”

何添占拿了一块程姨太小茶几上的奶糕吃了两口便放下不吃了,站起身道:“算了,我还是去找奶奶吧,爷爷前些日子的生日宴收到很多礼物,我去找奶奶要几个。”说着就抬腿走了。

程姨太看到来去如风的何添占,忽然想到了那个做事妥帖又会看颜色的阿娴,那个孩子多么聪明啊……………

为了他牺牲了她,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呢?保住了阿占就是保住了在何家的荣华富贵啊。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阿占是个男孩,她又怎么能嫁进何家当小妾呢?甚至因为何二太太生不出男孩,让她在何家二房比正室何二太太还威风呢?

这一切都因为她生了儿子啊!生了二房的继承人!

所以牺牲小小一个阿娴,值得!

而此刻被牺牲的苏文娴正在海水下使劲游,岸上的‘福永盛的人还不放过他们,一直在追堵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

“敢在我们福永盛的地盘上弄死我们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快追!”

游了好一阵,苏文娴实在游不动了,和刘荣发两个人找到一块礁石躲在了后面。

刘荣发有些害怕,“阿娴,现在怎么办啊?”

被福永盛的人包围的话,会弄死他们的。

苏文娴刚才拼命在水里游泳也来不及观察这个码头,此时停下来观察起附近的地形和景物,发现这里是塘泊湾码头,在星城的十九处码头里,这里不属于船王蒋家的势力范围,而是属于何家的一处比较小的码头,够隐蔽,好出货。

那个吴三想偷渡自然是要找偏门的地方了。

只是这个塘泊湾码头最近在江湖上是个风云地。

码头是各个社团争夺的地盘,就像‘和胜义‘管着船王蒋家的码头生意,不允许外来社团到他们的码头上插旗一样,‘福永盛’也管着何家在码头上的生意。

这些社团管着各自幕后老板在码头上的仓库和生意。

但是这个塘泊湾码头上除了何家的仓库之外,还有其他华商的仓库。最多的就是出身潮城的那些华商的仓库,而这些潮城华商有一个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他们很团结,喜欢抱团,他们不只招工喜欢用潮城老家人,连码头上的生意也都给了潮城人

组成的社团。

福永盛这个有四大华商之一的何家做幕后大老板的大社团自然是不能让潮城社团来塘泊湾码头插旗,他们豪横惯了,把塘湾当成了自家地盘占着,因此跟潮城出身的社团已经打了好几拨了。

两帮社团因为械斗上过几次报纸了,再加上苏文娴在联昌公司做事,对这些码头上的事比较关心,所以了解的比较多。

今天那个吴三若是真的按照程姨太要求的那样给她买了一等船舱的票,规规矩矩把她送到米国去,她兴许真的插翅难飞,毕竟大游轮停的码头她根本没有机会逃。

而这个塘泊湾码头嘛……………

正想着,忽然福永盛的人发现了他俩躲避的礁石,开始往这边抛网,试图将他们网住,吓得他俩再次潜入水下,她领着刘荣发往码头上停靠的船只附近游,也不知道游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人在岸上喊:“喂,福永盛的人不要捞过界,这里使我们

潮兴社的地盘!”

没错,潮兴社!

那个之前给《华星马报》投稿的时候差点轮Jian她的垃圾报社就是潮兴社的生意!

吴三那个扑街以为偷渡省几个钱,结果给了她生的机会!

在她脱力之前,她游到一艘货船旁,对上面正在搬货的潮兴社马仔喊道:“我找你们老大高细马!我是他要找的人!”

“什么?你是我们老大的女人?”

“我们老大的妞在他的被窝里呢?别以为你能叫出我们老大的名字就能让我们救你!”

“福永盛的人在抓你啊!你以为我们潮兴社的人是傻子吗?”

“赶紧走,别给我们沾上麻烦!”

苏文娴喊道:“你们老大在《华星马报》上登报找那个写《鬼墓探幽》的作者,他找的人就是我!”

“今天你拒绝了我,明天高细马就能弄死你,怪你绝他的财路!”

旁边有个马仔小声地说:“喂喂,我们老大真的在找一个写文章的女人,因为找不到那个女人老大气了好久,还让我们去写字楼附近找过的,你们忘了吗?”

苏文娴继续喊道:“你给你们老大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你就问他还想不想要《鬼墓探幽》后来的稿子?如果今天他救了我,我就继续给他写稿子,把你们潮兴社的《华星马报》搞起来!”

上面的马仔到底还是被她说动了,但是仍然没有放她上去,只是从船上扔下一条缰绳让她抓着,不让她脱力。

苏文娴紧紧地抓住缰绳,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也不是神,没法再游到蒋家势力范围内的码头去求救了。

她和刘荣发就拽着缰绳继续在海水里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打电话的马仔终于跑回来了,“老大让我们先把人拉上来,他马上就来,说如果这个女人敢骗他就把她剁了扔到海里去喂鲨鱼!”

苏文娴就这样被从上面拽了上去,几乎是一上船就她虚脱地躺在了甲板上,刘荣发也是,俩人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再游下去他们会脱力沉海,又或者最终被福永盛的人抓住弄死,总归逃不脱一个死。

躺着缓了一会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她将耳朵上戴着的银耳钉摘了下来放在甲板上,对潮兴社的人道:“给我换一口吃的和干净的水。

一看到银子,有人赶紧递上来几个杂面馒头和清水,苏文娴只留了一个馒头,剩下的都给了刘荣发,“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两人埋头在甲板上开始就着清水啃馒头。

也许是太饿了,杂面馒头也不觉得刮嗓子了,现在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馒头刚吃完,潮兴社的高细马就来了。

高细马只是他的外号,他叫马有金,因为他个子很高,是当初潮兴社几个双花红棍里资格最小的那个,所以外号高细马。

当初没人以为他能当上潮兴社的老大,但是最终他却能干掉前面那些人自己爬上了龙头老大位置,绝对是个狠人。

潮兴社现在虽然是个小社团,连码头上这点地盘都是从福永盛的手里抢过来的,但是这人后来把社团洗白,还扩大了规模。

从他经营《华星马报》这种正经生意就能看得出来他不甘心一直捞偏门,是个跟粗犷外貌不相符的男人。

高细马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地上吃东西的狼狈女人,苏文娴吃掉最后一口馒头,自若地打着招呼,“马老板,又见面了。”

“真的是你!”高细马一见到她就气得要拽她的衣领子揍她,“你怎么敢把我的稿子给了别的报社?你敢要老子!”

苏文娴道:“马老板,当初我去投稿的场面你也见到了,如果不是你恰巧到报社去,我就要被你的马仔轮jian了!试问哪个正常人还会把稿子投给一个想要轮jian自己的报社?”

“你是我,你会吗?”

高细马没说话,黑涩会要什么正经理由呢?根本不需要,“我的马仔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对你动手,你拿了我的钱,就应该在我的报纸一直写下去,现在你把稿子投给了《晨报》,让我受到这么大的损失,你说怎么办?”

“所以啊,我今天来了。”

“我的小说可以在你的报纸上登载,但是我有个条件。”

“让我帮你挡掉福永盛那些人?”高细马道,“你怎么惹到他们的?”

“跟你的马仔一样,一个想要强jian我的人,被我杀了。”她几乎不带感情色彩的说着,好像杀人的不是她,而是某个陌生人。

高细马却笑了,说:“你看,难道没人教过你,靓女自己在外面走要注意安全吗?”

“杀了福永盛的人想让我替你挡灾?让我帮你可以,但是你要给我签下契书,一直给我写,这辈子只要你的手没残就得给我做事!“

看,哪有什么好人?帮忙都是需要代价的。

苏文娴忽然有些想念蒋希慎,起码这位大佬帮她一把只要求她好好工作罢了。

站起身,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我来跟你谈一桩生意。”

“什么生意?”高细马不屑道:“你一个被人追杀的女仔能跟我谈什么生意?”

她有什么资格跟他谈生意?

别以为会写文章就了不起,现在她已经落到他手里了,将她囚禁让她给他写一辈子文章是很容易做到的事,他还要跟她签订契约,已经是很仁慈了。

什么生意不生意,他根本不在乎。

只见这个狼狈的女仔忽然对他露出微笑,眼睛明亮如清泉浸润过的琉璃珠,看得他心头痒痒,她对他说:“想不想要整个塘泊湾码头?”

“什么?”高细马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妞在跟他谈地盘?

“你是不是海水灌进脑子里变成痴呆了?”

“你若是能给我整个塘泊湾码头的话,还用得着被福永盛的人追得像条狗吗?”他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我当然不能给你啊,但是有一个人能给你。”

“谁啊?“

苏文娴道:“我爷爷,福永盛背后的大老板,星城四大华商之一的何家家主,何厚礼。”

高细马将她上下打量着,嗤笑道:“你是何家的千金小姐?”

看她的穿着可不像是豪富的何家千金,何家千金可不会出门戴银丁香耳钉,大概连何家的佣人都不稀罕这种穷酸东西。

这个女人莫不是疯了,在做什么美梦呢?

“现在还不是,但马上就是了。”

她看向高细马,“你想要整个塘泊湾码头,想要把《华星马报》做大,想要把潮兴社洗白成正道生意,现在我给你一个捷径,敢不敢赌?”

“赌赢了,上面这些你都能得到,赌输了,你也还能得到我给你写文章,哪怕你把我关起来,你也不会让福永盛杀了我,杀了我谁替你挣钱呢?”

“你无非就是再替我找一下何家老太爷现在在哪里罢了。”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赌?”

高细马此时才拿正眼看向苏文娴,舔了舔牙,有点意思。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苏文娴,哦不,应该很快改姓何了。”

“何小姐,好,我跟你赌。”

“赌赢了,我全拿,赌输了,你不仅得给我写文章,还得跟我睡,心甘情愿当我的女人。”

苏文娴忍不住笑了,像是在听什么笑话,但她伸出手跟高细马握手:“没问题。”

何老太爷何厚礼早上起床他会在何家的庭院里打太极拳,打完一套下来身体微微出汗,简单洗漱一下之后才坐到餐桌前开始吃早饭。

这时何家其他人也陆续起床吃饭,今天二房的孙子何添占一大早就来陪何老太太吃饭聊天,老太太很高兴,跟何厚礼道:“今天阿占要陪我去听戏呢。”

“阿占陪你,你当然高兴啦。”

何添占出生之前何老太太得了病,医生已经让他们家准备后事,但后来老二何宽福抱着刚出生的何添占过来给老太太看一眼,没想到老太太看到是个孙子十分高兴,过了些日子竞慢慢开始好转起来。

有个道士给何老太太算了一卦,说这个孙子命里旺她。

从那之后,何添占就被从二房抱过来,养在了何老太太膝下,平日里除了长房嫡孙何添伟之外,最宠的就是二房程姨太生的何添占。

此时大儿子何宽寿从楼上走下来,坐到何老太爷身边开始准备吃饭,在佣人端来他喜欢吃的海鲜粥之前,他习惯性地拿起了手边的报纸,不是自家的报纸,而是竞争对手《明江晨报》。

见到大伯看起了晨报,何添占道:“大伯你也在看晨报啊?最近我也在看,上面连载的一篇小说很有意思。”

他还对何老太爷说:“爷爷,这小说里提到一个饕餮纹、带铭文、同时上面带盖的商周时期的青铜器,我记得你有一个吧?”何添占用手比划着大小。

“嗯,有一个,上次蒋家的阿送我的。”

大老爷何宽寿道:“阿慎那小子有心,知道爹你喜欢古董,特意给你弄来的。”

何添占道:“我看小说里说这种青铜器将来都是国宝级别,每一个都身家几十亿,难以估量。”

“爷爷你可得把你那些青铜器宝贝都收好了。”

“是吗,晨报竟然有写古董的小说?”何老太爷也来了兴趣,从大儿子手边拿起了《明江晨报》开始看了起来。

很快他就将今天连载的《鬼墓探幽》不到两千字的更新看完了,看完之后他不是跟何添占讨论里面的古董有多么昂贵,而是看向了大儿子何宽寿,“这篇小说很有意思,《晨报》去哪挖来一个这么厉害的人?”

何宽寿叹了一口气,心知这是老太爷听到了风声,只得承认道:“这篇小说的作者曾经两次来我们家的《星光日报》投稿,但是最后都因为价格给的不高改投了别人家。”

“这个作者才在《明江晨报》上登载不到两个月,就让晨报的销量增加了三千份!”

“本来晨报的销量不如我们的,现在已经快赶上我们了。”

何老太爷道:“《星光日报》有自己的稿酬规矩,我就不参与了,这个家将来早晚得传给你。”

何宽寿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海鲜粥,低头开始吃。

倒是何老太爷吃完了饭又继续开始看晨报,还找来前两期的晨报看上面连载的《鬼墓探幽》。

看到上面提的那些古董,何老太爷出门前去自己的藏室里转了一圈,现在最不值钱的那些各式各样的大洋银元在小说里写着未来也很之前。

如果按照这本书里写的内容,何老太爷这一屋的宝贝有很多国宝级别的收藏品,哪一件在将来拿出去都能成为镇馆之宝。

何老太爷戴上老花镜,用戴着手套的手慢慢地摸着他珍藏的古董,决定要再给自己这些宝贝做一些玻璃罩子,做好保护。

摆弄了一会古董之后,他出门准备去公司,但手边还带着没看完的《明江晨报》,路过报摊的时候,他跟司机吩咐道:“阿南,你去给我问问有没有以前份的《明江晨报》?有的话都买下来。”

“好的,老爷。”司机阿南下了车。

何老太爷还在沉浸地看着报纸,没几秒,车门又开了,有人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抬头一看,竟是曾经救过他一次的苏文娴坐在了他身边。。

而司机位置上坐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男人将车开了出去。

何老太爷不动声色,对苏文娴道:“阿娴?你有事找我?”

“嗯,我来找您是有一些事。”

“什么事?”

“我被您的家人绑架,而且还差点被她的手下强jian,是我命好才逃了出来,我想要来向您讨个公道。”

何老太爷不可置信,“何家人,是谁?”

“何家二房的程姨太。”

何老太爷道:“她为什么要害你?你得罪她了吗?”

“我没有得罪她,但,我是她的亲生女儿。”

“所以她必须让我消失。

何老太爷瞳孔微缩,“你是什么意思?”

苏文娴:“我的意思是,何添占并不是您的亲孙子,我才是您的亲孙女。”

“身上留着何家的血脉。”

何老太爷道:“阿娴,你一大早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讲一个没有证据的笑话吗?”

苏文娴毫不意外他的反应,毕竟谁忽然知道自己养了将近二十年的孙子不是亲生的都会先怀疑,“我当然有证据。”

她对前面开车的刘荣发道:“阿发,把车停在路边,给何老太爷看看你的脸。”

刘荣发依言而行,车停好后,转过头看向何老太爷,特意让对方能看清自己整张脸。

他说:“我是何添占的亲哥哥,我娘是以前在您家做过佣人的罗婶,那一年我娘与何家的程姨太同时怀孕,但程姨太生下了一个女孩,我娘生下了一个男孩。”

“当时何家二房的大太太生了一个女孩之后就伤了身体不能再生了,程姨太若是能生一个男孩,她就能立刻嫁进何家,并且能站稳……………”

“所以她就和我娘商量换了孩子,也就是我娘生的男孩给了程姨太,而程姨太把她生的女孩给了我娘。”

“当时何二老爷还在内地当军官,经常跟着部队转移,那时候兵荒马乱的,那个女孩在逃跑的途中丢了,而我娘生的男孩跟着程姨太回了何家,就成了二房少爷何添占。”

“您若是不信,可以看看我的脸,我与他是兄弟,我娘总说我跟他很像,那天我见了他,我和他确实很像。”

何老太爷看着刘荣发的脸,这年代没有DNA验证,但是刘荣发的脸太有说服力了,一看就是何添占的兄弟,不是兄弟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像?

而苏文娴,她的黑框眼镜早就在逃跑的时候丢了,撩起刘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她的眉眼和脸部轮廓那么像程姨太!鼻子和嘴巴更像二儿子何宽福!

苏文娴道:“我来找您是希望您给我一个公道,在血缘上,您是我的祖父,我信任您,所以我才没有直接去差馆报案,而是来找您,我相信您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说完之后她想了想,发现其实这年代的差佬根本不敢管这种大豪商的事,连华人差佬最高的总华探长都是这些大华商养的狗,差佬又怎么敢管这种事?

若是小富商的话差佬也许还想着借着办案去敲诈一笔,但是敲诈何家这种大豪商不是找死吗?

她笑着补充道:“我弄错了,差馆应该是不能给我公道,但是那些专门写豪门八卦的报纸肯定很乐意听到我这些事,毕竟豪门版的狸猫换太子,谁不乐意听呢?”

这话带着玩笑语气说出来的,但都明白这根本不是玩笑,苏文娴话里的意思就是:如果何老太爷不能给她公道,那她就将何家这桩丑事公布于众,让何家成为星城乃至整个东南亚华人圈的笑柄!

堂何家竟然能被人换了亲孙女!

何老太爷道:“把车开回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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