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步行一个小时,二人来到一辆破车面前。 刘思旺一撇头,“上车。” 林致远将两个行李箱扔到后座,来到副驾。 汽车开动,忍不住询问。 “知道什么事么?还有,什么时候接到的消息,这也太突然了。” 刘思旺开着车,随口回应。 “具体有什么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昨晚接到消息,白天不安全。” 林致远满脸黑线,没好气道:“你一句不安全,让我很被动啊。” 刘思旺撇撇嘴,叹道:“没办法,第一原则,确保安全。” 来到偏僻岸边,不多时,出现一条货轮,林致远再次被塞进货舱。 一路摇摇晃晃,天蒙蒙亮,来到羊城。 也没让休息,军车接走,然后坐上军机。 起飞后,林致远可知道南北温差大,京城最少零下十几度,提前换好棉衣。 临近中午,军机降在南苑,林致远阔别小一年,终于回到京城。 走出飞机,踏上京城土地,立马一阵寒风扑面而来。 林致远眯起双眼,下意识紧了紧军大衣。 又换乘吉普车,离开机场。 十几个小时,林致远也没睡觉,脑海不停的琢磨。 不明白着急忙慌把自己叫回来,到底因为什么事…… 吉普车在灵境胡同口,缓缓停下。 林致远没犹豫,直接下车,拿着带回来的两个行李箱,径直前往旅长家。 三分钟后,看着熟悉的大门,莫名生出几分感怀,唇角不由得微扬起来。 上前,敲门。 “来了。” 先是传来陈建的声音,紧接着院门被拉开。 看见是林致远,陈建登时一喜。 “致远哥,你回来了?我爸说你要回来过年,我还以为骗我妹妹呢。” 说着,弯腰伸手,“我帮你拿。” “成。” 林致远嘴角噙着笑,努了努下巴。 陈建也不含糊,拎起地上的行李箱,嘀咕一声,“好重。” “哈哈哈!” 关好院门,走向客厅。 林致远一进去,正在哄老五的陈瑾,大眼珠一瞪,惊讶万分。 “致远哥,真是你?” 林致远哈哈一笑,“可不就是我么。” 小陈治也迈着小短腿,扑腾过来,“致远哥。” 老五小陈亚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动不动。 “都别急,给你们带礼物了。” 说着,林致远弯腰,打开一个行李箱,拿出两盒巧克力,递了过去。 “打南方带回来的,外国糖,来,小瑾,你去分。” 与此同时,陈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致远,老陈还没回来,他说你到了,先去西厢房休息下。” 林致远又拿起一盒擦脸油,笑呵呵递了过去。 “婶子,送您,跟雪花膏一样,听说效果更好。” 陈夫人本想推脱,闻言,眸光一闪,“真的?那我不跟你客气。” 说完,笑盈盈接过去。 …… 西厢房。 屋内火炉正旺,温暖如春。 墙角放着六个暖壶,搪瓷脸盆里面有块毛巾。 林致远见状,不禁一乐,喃喃自语。 “还真让洗漱休息啊!” 毕竟不是自己家,也没太张扬。 简单洗漱后,躺在里屋床上,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竟然真的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耳畔传来旅长的声音。 “咱们都小声点,让我好大侄多睡会儿,晚上吃饭再聊。” 林致远嘴角一弯,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谁给盖的被子,下床,走出里屋。 旅长、克浓、陈财神坐在方桌旁,喝茶,抽烟。 林致远伸了伸腰,打了声招呼。 “陈伯,李伯伯,云伯伯。” 三人侧目,克浓撇撇嘴,忍不住嘟囔。 “看看,还让我们小声点,就数你声音最大。” 旁边,陈财神点着头,很是认同。 “有理,就你嗓门好,肯定是你吵醒的。” 林致远嘿嘿一笑,径直来到桌旁坐下。 “三位伯伯,这一路上,我是一会儿一觉,早缓过来了,现在倍儿精神。” 旅长拍了拍林致远肩膀,爽朗笑问。 “你小子,听说住着大别墅,出门车接车送,在南边美了吧?” 林致远眉峰一挑,立马耷拉下脸。 “哎呦喂,陈伯,您可不兴这么说,我每天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为了组织,我是一刻也不敢歇啊!” 克浓微微带笑,悠悠开口。 “不对吧,我得到的消息,林生好威风,买房、买车、买地、开工厂,不得了啊!” 陈财神啧吧着嘴,忍不住感慨。 “你还别不服,致远拿着十万英镑,划下来一百六十万港币,干了上千万的买卖,这可是真本事。” 旅长咧着嘴,目光中充满欣慰、自豪,噌的站起身。 “我去看看晚饭好了么,咱们边喝边聊,听听我好大侄勇闯虎穴的故事。” 约莫半小时,饭菜上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