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面带微笑,没有接话。 何大清挑了挑眉,轻哼一声。 易中海见状,忙不迭打圆场。 “东旭,明新买酒去了,晚上咱们爷仨喝呢,别给你何叔添乱。” 贾东旭一怔,顺势笑道:“嗐,也是,那咱们各喝各的,有时间再一起。” 话音刚落,贾张氏三角眼一眯,立马插了一句。 “那感情好,等下我们就过去。老易,你让他易大妈多做点,我家棒梗正在长身体。” 说完,不等回应,转头对罗玉英,吩咐道:“别弄菜了,没听见么?” 易中海嘴角直抖,顿了几秒,才沉声道:“成。” 林致远和何大清对视一眼,继而轻笑。 又过去几分钟,傻柱买菜归来。 何大清一点不客气,抬手吩咐,“傻柱,你去做饭。” 傻柱一愣,继而嘟囔,“可劲使唤人吧。” “甭念叨,等下我和你许叔,致远哥,要喝酒说事。你做上两份,带回去,叫上大茂他们也喝点。” 傻柱走向灶台,不解道:“直接凑一局得了,还分什么桌?” “没听见么,要说事。” “得得得,知道啦。” 半个多小时,菜上桌。 许富贵拎着两瓶酒走进来,还没落座,林曼玉端着一盘辣椒炒丝瓜,紧随其后。 “何叔,许叔,哥,给你们添个菜。” 林致远暗暗庆幸,来时忘了带东西,得亏家里人明白事理。 “来,给我。” 上前,伸手一接,“你们也赶紧吃吧!” 落座,开喝。 何大清端起酒盅,解释道:“明天我领证,也不想弄得大张旗鼓,咱们仨提前喝顿酒,也算给我庆祝了。” 许富贵眼睛都直了,“老何,你……牛啊!” 沉吟片刻,好奇问道:“哪儿的人,咱们厂么?” 何大清摇了摇头,又举了下酒盅。 三人碰杯,喝后,悠悠道:“那倒不是。通过街道办认识,咱们京城人。早几年嫁到津门,男人死了,也没个后……” 林致远没多想,听这意思,是个寡妇,搭伙过日子,倒也没毛病。 许富贵眉梢一挑,笑问:“按你老何的尿性,长得不赖吧?” 何大清微微咧了下嘴,“还成,还成。” 许富贵嘿嘿一笑,“厉害啊,你个老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何大清叨了口菜,撇撇嘴,“我算什么,说破天也就是续弦,人家李主任才叫有艳福。” 闻听此言,林致远不禁一愣,问了句,“怎么说?” 许富贵也一脸好奇。 何大清微微往前一倾,压低声音。 “消息不保真,听说,他跟车队记录员刘艳艳有一腿。那女人,看着就一股子媚劲儿……” 许富贵眼珠不禁瞪大,好半天,咽了口唾沫,问了声,‘“真的假的?” 林致远也震惊不已。 要说老李会吃刘艳艳,早有预感,勉强能接受。 问题是,消息怎么传出来的? 老李不谨慎,被人撞见? 不能够吧? 真要这样,说不定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沉思片刻,没有头绪。 何大清撇撇嘴,没好气道:“都说了,不保真。” 许富贵喝了一盅酒,抿了抿嘴唇,“那你从哪儿来的消息?不知真假,这不是诬陷人么?” 何大清一瞪眼,“我就这么一说,听个乐。另外就是提醒致远一下,万一真有事呢,得早做打算。” 林致远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 “他要是真栽了,高层肯定会有幺蛾子。” 说着, 一摆手,“不说这个,先说说,消息打哪儿传出来的?” “车队。” 何大清给二人散了根烟,接着道:“听说他经常去车队找刘艳艳。” …… 直到酒局散场,林致远心中仍有些烦闷。 一心想安安稳稳,总有人添乱。 这次还是自己人,就很操蛋。 暗暗琢磨,想着下周一提醒李怀德,也在考虑真出问题,怎么把控局面,别到时候,轧钢厂再乱了套。 悠悠哒哒走出院门,准备先上个厕所,再回家睡觉。 却不料,身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回头一看,易明新叼着烟,小跑上前,“致远哥。” 林致远点头应了声,“嗯,也去厕所?” “对。” 二人并肩而行。 走了没几步,易明新纠结片刻,开了口。 “致远哥,问你个事,我爸是不是跟贾张氏有关系?” 林致远侧目,不禁笑问:“没听说,怎么好端端有这个想法?” 易明新叹道:“哎,真不怨我会这么想,按理说,我和小宝才是他儿子,可是什么事,他都想着贾东旭,你说这能没问题么?” 林致远不想掺和,随口打发道:“问问你妈。” “我……” 易明新沉吟片刻,“我张不开嘴。” 林致远笑了笑,没有说话。 放完水出了厕所,易明新又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