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么?” 旅长轻挑眉梢,得意一笑。 “先把事情说清楚,你没来看我,小辈当得不称职。然后呢,我再说事,你心中有愧,又恰好有能力,自告奋勇帮助我,以图原谅。” 说着,看向林家梁,“书生,你说,咱得讲道理,对不对?” 林家梁当即点头,“没毛病,您最讲理。” “那是!” 旅长轻笑一声,看着林致远,缓缓吸了口烟,又挤了挤眼。 林致远苦笑一声,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陈伯,是我不对,以后常来看您。您呢,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呗。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旅长爽朗一笑,紧接着故作勉强。 “成吧,冲你这个态度,给你个机会吧!” 说着,顿了顿,意有所指问了声。 “你看,军院有校歌,士兵呢,我觉得也要有几首属于他们的歌,你说呢?” 闻听此言,林致远心底不由得暗暗嘀咕起来。 我说? 我说个der啊! 不就是要歌么,您直接说啊! 整这一出,还让我打听您的住址。 阎王桌上偷贡品,我嫌命长么? 之前,给《红嫂》配歌,林致远几乎把能想起的歌,都写了出来。 只要回去找个时间,进空间找找,多了不敢说,七八首还是有的。 稳了稳心神,林致远问道:“着急么,要几首,太多太急的话,肯定不行。” 旅长眸光一闪,爽朗一笑。 “好小子,咱爷俩好好聊聊,你多久能写一首呢?” 看着旅长的表情,林致远脑海浮现出《亮剑》中,经典一幕,当即往后靠了靠。 “那啥,陈伯,这个不好说,得看灵感。” 旅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那成吧,本想让你弄一首,给提提士气。现在一看,一首的话有点瞧不起你,啥也不说了,先来个十首八首吧!” “啥?” 林致远双眼一瞪,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也太多了。要不,您还是瞧不起我吧!” 先不说行不行,行也不敢应。 有一就有二,万一他老人家哪天心血来潮,大手一挥,再来十首。 咋办? 旅长给林致远扔了根烟,勉为其难道:“那行吧,我让个步,五六首总行吧?” 林致远依旧苦瓜脸。 “陈伯,您就饶了我吧,这也不成啊,两首,我咬咬牙吧。” 旅长往后一靠,撇撇嘴。 “你看你,人家买卖人讨价还价,还知道有来有往,你这……忒不地道。” 说着,似是吃了老大的亏,叹道:“那四首。” 林致远咬着牙,好半天才开口,“陈伯,啥也不说了,您再照顾照顾我,三首。” 旅长突然哈哈大笑,一拍大腿,“这可是你说的,都是大老爷们,说话得算话。” 林致远哭丧着脸,“对对对,一口唾沫一颗钉,我说话算话。” 旅长嘴角微弯,显得极为得意。 “放心吧,咱爷俩谁跟谁,我指定不能亏了你。正好你婶子让我少抽烟,等会儿你走的时候,拿走一条。” “真的?” 没想到还有回头钱,林致远当即喜道:“大老爷们,说话得算话。” 接下来,林家梁也不装哑巴了。 三人说说笑笑,天南海北,侃天侃地。 临近傍晚,林致远叔侄告辞。 灵境胡同外,高自越正坐在车内抽烟。 一上车,林家梁脱口而道:“致远,回去给我拿五包烟。” 林致远不禁一愣,“二叔,这可是我的酬劳。” 林家梁嘴角一扯,“屁的酬劳,见面分一半。” “你一个大领导,跟我抢烟抽,过分了吧?再说了,你又不是没有供给。” “那能一样么?这可是特供。” 林致远沉吟片刻,“分一半不行,回去给你拿一盒吧。” 林家梁当即伸手,“来,先给我一盒,抽完再找你拿。” “好嘛,你是土匪么?” “怎么说话呢,我是你二叔,你孝敬我不应该么?” 林致远打开布兜,又扯开包装,拿了一盒递了过去,“少抽点,小心我找二婶告状。” 林家梁一把夺过烟,自顾自塞进口袋,“瞧你那抠门样儿,快赶上前院老阎了。” 旁边,高自越嘴角一扯,打趣道:“首长,说话得算数,您不是说,见面分一半么,我的呢?” 林致远不禁一乐,“好嘛,真是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样的兵。” 说着,又拿出两包,放在了座椅旁,“给放了两盒,你和小胡一人一盒。” 高自越喜上眉梢,“得嘞。” 林家梁嘴角噙着笑,“你这会儿倒是大方。” 却说旅长,送走林家叔侄,哼着小调返回客厅。 陈夫人见状,狐疑问道:“怎么了,瞧把你乐的。” 旅长把事情经过一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陈夫人白了旅长一眼,没好气道:“多大人了,欺负一个小辈,你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