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咬破夜的唇,血染天际。 一夜好眠,林致远洗漱利索,哼着小调,直奔供销社。 “你爷爷我小的时候,常在这里玩耍,高高的前门,我在那里挨过打……” 雪花膏。 林致远已经惦记了七八天。 上周周末,拉了大半天家具木板,被耽误。 周内,林致远上班,供销社营业,林致远下班,供销社打烊。 这就很操蛋! 风风火火赶到供销社,林致远不禁傻眼。 临近五一,马上就要过节,又恰逢周末。 密密麻麻,入眼全是脑袋,连供销社大门都看不见。 计划买完雪花膏,再去秦家屯。 这么多人,还买个屁啊! 看这样子,下午能买到就不错了。 再去秦家屯,到了不得晚上了? 总不能,带着秦淮茹,摸黑钻小树林吧! 林致远倒是想,秦父秦母指定不乐意! 无奈之下,只得将雪花膏暂且放下。 空着手,又不是林致远风格,路过卖糖人大爷,索性买了几串。 晌午过后。 林致远终于望见秦家屯。 气温渐热,又一路猛蹬自行车,林致远早已大汗淋漓。 将自行车扔进空间,拿出一串蝴蝶样式糖人,一个小布兜,林致远腿着向前。 村口,树下。 秦淮茹望眼欲穿,依稀看到人影,连忙挥手示意。 “致远哥!” 大步流星,跑了几步,来到秦淮茹面前,林致远举起糖人,挤了挤眼,“淮茹,来,尝尝。” “好! 接过糖人,秦淮茹舔了舔,双眼渐渐微眯,脸上洋溢起笑意。 也不知道是糖人太甜,还是林致远所作所为太甜。 “真好吃!” “好吃回头再给你买!” “嗯!”秦淮茹幸福地点了点头,笑问:“致远哥,你吃午饭了么?” “吃了!” 林致远有随身空间,要不是时间不允许,都能睡个午觉。 瞥见林致远额头汗珠,秦淮茹心疼地拿出手绢,直接上手就擦。 “一路上累坏了吧!” “不累,一想到能见到你,浑身就充满力量!” 望着眼前佳人,林致远心潮澎湃,突然之间,有些后悔延迟婚期。 二人来到秦家,少不了寒暄几句。 林致远把小布兜递上,冯红霞更是止不住地开心,却还是张口埋怨。 “致远,你咋又带东西,下次可不兴再带。留着钱,以后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秦婶,也没啥,二斤野猪肉,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 “你这孩子!” 稍坐一会,林致远和秦淮茹出门溜达。 “淮茹,咱们去爬山吧!” 秦淮茹脸颊瞬间一红,想到之前,娇嗔道:“不去,你又要使坏!” 林致远嘿嘿一笑,“怎么,你不乐意?” “多难为情呢,你想使坏,等……等我过门再说!” 秦淮茹有些扭捏,声音越说越低。 “那行,等你过门!” 说着,林致远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凑近秦淮茹耳边,悄声道:“到时候,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使坏!” 秦淮茹娇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说说笑笑,漫无目的,随意转悠。 偶尔碰到邻居,秦淮茹都大大方方介绍林致远。 “三婶,我未婚夫,下月就结婚。” “根子叔,对,已经订婚,下月就结。” …… 走走停停,耳边传来一阵水流声。 秦淮茹眉梢一挑,欣喜道:“致远哥,咱们去摸鱼吧?” 林致远自无不可,本就是约会,增加感情。 至于是上山摸人,还是下河摸鱼,林致远表示无所谓。 “行啊,摸鱼我可是一把好手。” 上班摸鱼,下班又摸鱼。 林致远觉得,要是有经验管,肯定能看见蹭蹭涨。 河不大,宽也就十来米宽,岸边几棵柳树,绿意盎然。 河水稍稍有些浑浊,再加上水草遮挡,站在岸边,根本看不清有没有鱼。 把鞋一脱,挽起裤腿,林致远得意一笑,“淮茹,你别下水,让你看看什么是摸鱼高手。” 秦淮茹坐在树下,抱着膝盖,“行啊, 致远哥,你慢点!” “放心吧!” 河水不深,勉强漫过膝盖。 林致远向中间走了几步,弓着腰,伸手探入水中。 看到不远处出现一条鲤鱼,林致远意念一动,河水哗哗进入空间,鱼却没动。 去你大爷! 林致远猛地向前一探,险之又险,堪堪和鲤鱼来了个亲密接触。 鲤鱼空间半秒游,就被林致远扔到了岸上。 “哇,好大,好厉害!” 秦淮茹惊讶一声,连忙折了根柳枝,穿过鱼嘴,挂在旁边。 快乐时光总是短暂。 摸了会鱼,摸了会美人鱼,二人拎着八条大鱼返回秦家。 明天还要上班,林致远也没多待。 临近傍晚,就直接告辞离开。 除了没买到雪花膏,有些遗憾,林致远一整天过得极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