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函谷关燕王曹宇的府邸内灯火通明,一场关乎魏国命运的会议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主位之上,曹宇的面容凝重,他的眼神在每一位将领的脸上扫过,仿佛在寻找那一丝能够扭转乾坤的灵光。 左边的大都督司马懿,虽败不馁,但眉宇间仍难掩沮丧之色;右边的冠军将军文钦,则是一脸坚毅,他深知,此刻的他们必须团结一致,方能共度难关。 “我们曾在北山高道设下天罗地网,意图给予蜀军致命一击,却未料到诸葛孔明竟能如此洞察先机,使我军陷入绝境。”曹宇的声音沉重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如今,我们撤回函谷关的人马仅余四万,加之文将军的十万大军,共计十四万,而敌军却有二十几万之众,各位可有良策破敌?” 议事厅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偶尔传来的烛火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众将面面相觑,各自心中都翻江倒海。 回想起与蜀军交战的一幕幕,从雍凉二州的辽阔战场到潼关前后的生死较量,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血与泪的教训,让他们对那位足智多谋的诸葛孔明以及勇猛无敌的田英充满了敬畏与忌惮。 司马懿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沮丧:“蜀军又故伎重演,在关外修筑栅栏和高台,一旦完工,我军如何抵挡?再说了,贼兵势大,我军兵力不足,难以正面抗衡,唯有向天子求援,方为上策。”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文钦闻言,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知道,此时的他们确实需要更多的援军来增强实力,以对抗强大的蜀军。 而曹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沉声下令,由徐盖率领一百精骑,携带求援信日夜兼程赶往洛阳,请求天子发兵救援。 洛阳城皇宫内的太极殿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魏明帝曹睿端坐在龙椅上,铁青着脸,手中紧握着燕王曹宇的求援信,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文武百官站立于台阶之下,个个低垂着头,无人敢言语,生怕触怒了这位愤怒的帝王。 大殿正中跪着燕王曹宇的使者徐盖,面露惊恐之色。 “岂有此理!我任命司马懿为雍凉二州的大都督,统领四十万大军,抵挡诸葛亮的十万人马。” “没成想司马懿一败再败,首败街亭,次失凉州,再丢长安,接着潼关失守,如今蜀军已经兵临函谷关下,一旦函谷关失守,蜀军立即就要兵临洛阳,诸位爱卿,我们该怎么办?”曹睿越说越来气。 年迈的尚书令陈群颤巍巍地出列,拱手道:“陛下,事已至此,我们只有赶紧想办法应对才行。老臣思虑再三,目前魏国各州郡的兵力早已抽调一空,各州都只留下三万兵马守住治所。唯有拆东墙补西墙才行。” “如何拆东墙补西墙?” “陛下,我们魏国原本有十个州,吴国三个州,蜀国一个州,如今雍凉二州落入蜀国之手,徐州落入吴国之手,我们只剩下七个州,分别是司州、并州、幽州、冀州、青州、兖州和豫州。” “其中蜀军当前的目标是攻打司州,吴军当前的目标是攻打青州,因此这两个州的兵马不能抽调。” 魏明帝曹睿颔首表示赞同。 “剩余五个州,各抽调二万人马,交给徐盖将领统领,再让这五个州的州牧新招两万人,一万老兵训练两万新兵,凑足三万兵马守城,不就结了。” “好,就依陈爱卿此计。”曹睿大喜道。 然而,就在此时,散骑常侍蒋济出列拱手道:“陛下,老臣建议我魏国迁都至许昌。” “为何?”曹睿皱眉问道。 “陛下,蜀汉丞相诸葛亮和骠骑将军田英一文一武,配合得天衣无缝,无人能敌,对于坚城,其修筑栅栏和高台之法,深得《孙子兵法》的精髓,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果老臣没猜错,函谷关也坚持不了多久,一旦函谷关失守,蜀军兵临洛阳城下,一旦重重围困洛阳城,陛下想迁都都来不及了啊!” 文武群臣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曹睿沉吟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蒋爱卿所言甚是,目前蜀军正在函谷关外修筑栅栏和高台,预计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我们立即迁都去许昌,好好利用这三个月时间,将洛阳城的有用之物全部运往许都,以备不时之需。” 文武群臣纷纷拱手附和。 随着曹睿的一声令下,魏国上下顿时忙碌起来。 无数车辆马匹穿梭于洛阳与许昌之间,将皇宫中的珍宝、典籍以及重要官员与家眷一一运往新都许昌。 洛阳城内,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巨变做着最后的准备。迁都的命令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席卷了整个城池,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紧迫与忙碌的气息。 皇宫内,宫女太监们匆匆穿梭,将一件件珍贵的瓷器、书画、玉器小心翼翼地打包,贴上标签,再搬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