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只一拳,沈逸晨直接倒退三步,一个站立不稳,坐倒在地上。 “哼,就你这瘦弱的小身板,敢跟我赵日天叫板,再回去练上三五年吧。” 壮汉说完,四周的看客又发出一阵讥笑声。 “怎么啦,在闹什么呢?”一个青年男子带着十几个黑衣保镖走了过来。 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面容略显粗犷,梳着大背头,左上拿着一串佛珠,右手插兜,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但他一说话,所有人瞬间噤声,连呼吸声都小了下来。 人的名,树的影——这个赌场背后的真正老板——张彪的公子哥张保钢。 张家能在冰省开赌场这么多年,背后的关系网、势力可以说是盘根错节,影响力极大。 除了赌场,房地产、运输、娱乐、餐饮等等,张家都有涉及,是冰省真正的巨头,就好比京海的沈家。 “张少,这个叫沈逸晨的家伙,欠了咱们赌场八千万,加上利息已经到1.2亿了,一分钱没还不说,还在这里四处叫嚣,别人说他两句竟然还敢动手打人。” 赌场的庄家主动站出来说话,这话一出口,所有过错就归结到沈逸晨头上了。 “哦,沈家的沈大少啊,才区区1.2个亿,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能还上的。” 张保钢俯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坐在地上的沈逸晨,脸上满是戏谑的味道, “沈家的安仁集团那可是如雷贯耳,声名在外,让我颇为仰慕。 想当年我去京海找你堂哥沈星宇谈合作的时候,在你们安仁集团大楼的前台处等了两个小时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啧啧啧,天道好轮回,没想到你们沈家也有今天。” 张保钢拍了拍沈逸晨的脑袋,又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把纸巾扔在沈逸晨的脸上, “沈逸晨,1.2亿,一个子都不能少,明天还上。 多欠一天,10个点的利息。 不要想着逃跑,在冰省这个地方,还没有我张保钢找不到的人...” 沈逸晨跌跌撞撞地从赌场出来,柔和的夕阳照在脸上,他竟然觉得很是刺眼。 在赌场里呆了两天,整整两天没有合过眼,他感到无比虚弱。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把钱凑齐。 掏出手机,拨通自己投资合伙人的电话——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怎么可能是空号呢,前两天我们还经常联系的啊,是不是搞错了啊。 继续打,接连打了四五次,都是同样地提示—— “轰隆隆”,好似狂雷在脑海里炸开,就是再傻沈逸晨也猜到了可怕的结果:自己被骗了。 公司,对,腾飞投资公司,现在就去那里找他。 当初,自己就是在那里跟洪腾兄弟两签订的一系列合同,投资了很多他们推荐的产业,把自己身上的钱基本都掏光了。 在路边打个车,一上车还被司机给嫌弃了,始终用眼神从后视镜看着沈逸晨,生怕来一个坐霸王车的人。 车停在一栋写字楼前,司机刚一转头,沈逸晨已经飞一般地跳下车撒丫子跑路了。 “卧槽你妹,你个王八蛋,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你。 这二十块钱给你留着给你老爸上坟用吧你,你个龟孙...” 司机骂骂咧咧地开着车走了,沈逸晨则直往写字楼电梯冲去。 上了十三楼,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沈逸晨站在那个大门前,双目无神地看着门上的招租广告。 腾飞投资公司的牌子早不知去了哪里,透过玻璃门看去,里面空空如也,之前的办公桌椅也全都不见了.... ..... 花共吉夫妇得知大女儿要带男朋友回来,一大早就赶集买了些菜,家里还养着有鸡鸭,杀了好几只。 蔬菜也有现成的,买了点水果、牛肉跟香干。 花共吉夫妇一起从早上开始就忙活起来,把房子的卫生里里外外搞干净了。 还准备了一套全新的红色三件套,把花蕊房间的被套、床单、枕套全部换成大红色,上面有喜字的款式。 陈东的车出小区后没多久花蕊就打电话回来了,花共吉赶紧让自己婆娘炒菜,自己则每隔十多分钟就要出门看一看,想看看自己的两个闺女还有姑爷回来没。 六点多了,还是没看到人来。偶尔有车辆从家门前的路上开过去,总会让花共吉多看两眼,可看到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希望又变成了失望。 “嘀——”忽然,低沉的喇叭声响了起来,一辆霸气威武的豪车从大门驶入自家小院子。 这车一看就很高档,比那些奔驰、宝马看起来还要雄伟壮观。 车停在院子侧面的树下,花共吉焦灼地搓着手。 他并不知道花蕊之前跟的是沈万华,最近才跟的陈东。这些事情,也只有花芯知道,但她们姐妹俩是不会跟父母说这种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