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桐知道,她有芳平,宋延璟跟丁氏有张兵三个人照顾,这一路上除了走路有点累之外,吃喝一点都没受影响。 这些以往的娇贵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体力,走得慢不说,心态还差得很,一路上没少抱怨,傍晚的时候根本就没到达驿站,他们只能在树林边过夜。 流放的二百多人里,有大部分人收到了亲戚给的盘缠跟吃食。 可是他们准备的都是干粮,可没什么肉跟菜。 平阳侯府这边,只有万金鹏过来送了东西。 那些东西还是万金鹏叫别人收拾的,在新镇国公夫人的示意下,那些人就准备了一点碎银子还有衣裳,可没有吃食。 周书蓉外祖家那边更是连面都没见。 三房倒是收到了谢氏娘家给的一些盘缠,还有些吃食。 但是三房早就跟平阳侯府另外两房撕破脸了,当然不可能分给他们。 因此,原来的平阳侯府除了三房之外,剩下的人吃的全都是带着酸味硬邦邦的窝窝头。 周书蓉嫉妒叶疏桐手里的好吃食,更嫉妒宋延璟眼里只有这样一个贱人。 在她的认知里,是叶疏桐无耻地赖着宋延璟,这才能有现在的生活。 周书蓉一直觉得,要是宋延璟相亲的时候就接受自己,那自己就不会经历这样多的波折。 这一切都怪叶疏桐这个贱人,是她勾引了宋延璟。 因此,在她又累又饿,又怨又恨的情况下,叶疏桐就成了周书蓉的出气筒,完全忘了她母亲吕氏曾经嘱咐她的那些话。 叶疏桐可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主儿。 都让人骂到头上来了,还说什么啊,直接上手揍她! 叶疏桐把手里的饼往盘子里一放,朝着银子招呼一声:“银子,去把那个人给我扑倒!” 银子经过叶疏桐的训练,听到叶疏桐这话,立刻呲牙低声呜咽一声,撒开腿就朝着周书蓉扑过去。 叶疏桐只让银子扑倒,并没有让它咬人,尽管银子很不爽,可是也只敢刺着大白牙吓唬周书蓉。 直到它的主子叶疏桐过来,骑在周书蓉身上扇巴掌,银子这才欢快的一边跳一边叫,给自己的主人打气。 “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你是吃屎长大的吗?嘴巴这么臭! 不想着怎么把接下来的日子过好,天天嫉妒别人,还整天想着依靠男人! 呸,你真没出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宋延璟还没死心呢。 今天老娘就告诉你,往后别惦记了,他是老娘的男人!” 啪,啪,啪! 周书蓉脸上,身上全都挨了叶疏桐的巴掌,整个人狼狈不已。 周书蓉身边的周书兰周书磊姐弟想上前阻拦,银子便冲他们龇牙咧嘴,低声吼叫着威胁。 周呈海跟周呈河赶紧过来阻止。 “你干什么?小小年纪怎么这样阴狠,竟然让狗伤害我女儿!” 周呈河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二女儿,周呈海也黑着脸指责:“叶疏桐不管怎么说,你们之前也曾是姐妹。 现在不过是一些口角,你就下此狠手,真当我周家无人嘛?” 这时候周家的其他人也跑过来,他们直接把叶疏桐围住了。 叶疏桐把周书蓉推倒在地,周书兰周书磊赶紧跑过去把周书蓉往外拖。 叶疏桐冷眼看着他们动作,长舒两口气,松缓了一下打疼的手,轻笑一声说道:“她骂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来? 现在挨打也是活该,有你们这样的长辈做例,周书蓉从根上就是坏的。 现在你们倒是有脸过来找我要说法了? 我告诉你们她往后要是还嘴臭,我照样打她!” 宋延璟听到叶疏桐说他是她男人的时候,整张脸都红了,还没等他害羞多久呢,周家那些人立刻就围住了叶疏桐。 这下,宋延璟着急了,他立刻带着王其刘达踏进了圈子,把叶疏桐挡在了身后。 “你们可真不要脸,不过是姑娘们之间的玩笑罢了,你们竟然这样联手欺负人,果真是平阳侯府的作风啊,一向不讲理!” 周家人都要被宋延璟的无耻给气笑了,姑娘之间的玩笑? 谁家开玩笑会把脸打肿? 可是宋延璟个高壮实,又有武力,他身边的两个人也都武艺不俗。 周家这边除了周呈海,都是走的文官路线,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都不为过。 再说,周呈海已经养尊处优多年,早已经拿不动刀,真要是打起来,他们虽人多但是未必打得过。 正好这时候,衙役们见这边似乎是要闹事,急忙过来查看。 这一次来的衙役共有三十人,为首的就是李肆。 张兵给了他不少银钱,这让李肆很受用,立刻答应会帮着他照应宋延璟几个人。 李肆正带着众衙役在吃张兵送过来的酒菜呢,没想到这边闹开了。 现在犯人这边出了事,李肆自然得亲自过来看看。 看到是周家人围着宋延璟叶疏桐还有王其刘达的时候,李肆二话不说就抽出了随身带着的鞭子,对着周家众人就是一顿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