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夫的仔细检查,那红豆是被人用药水泡过的。 那药是慢性毒,有让人虚弱的效果。 要是人常吃那些泡了药的红豆,不出两个月就会缠绵病榻,最后药石无医,只能死。 “这药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早些年,后宅深宫倒是常用此药来害人。 你那朋友能尝出苦味来,也是幸运。” 听到大夫这样说,宋延璟连忙问道:“那她吃了一口,没有咽下去,应该没事儿吧?” 那大夫摇摇头:“你不用如此紧张,没吃下去就没什么大碍。 要是实在不放心,我给你开上几副药,你让她自己煎来喝就是了。” 宋延璟这才放心,他立刻催促大夫赶紧开药。 “行了,我这就给你开药。 你这小子怎么性子这样急躁了,大晚上的来我家,抓着我就让我帮你检查。 你母亲都没有这样使唤我,你倒是一个劲儿的催催催。” 说话这老大夫,是丁氏名下医馆的一个有名的坐堂老大夫。 他医术很好,在这京城也能排得上号。 丁氏对他的确是很客气。 宋延璟连忙笑道:“是小子不懂事,扰了您休息,不过这事儿不小,事关人命,我实在是有些着急。” “罢了罢了,我不跟你计较。 你若是想找这药的来源,不妨去查一下前朝的官员,前朝覆灭之后,这药就没了踪迹。 这药是宫里头流出来的,就算是在当年,流出来的也不算很多,须得有关系才成。” 宋延璟听到老大夫这话,赶忙道谢。 很快有药童配了药来,宋延璟拿着药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宁远侯府之后,宋延璟把叶疏桐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丁氏有些感慨:“那丫头过得也实在是不容易,你明天晚上多带些粮食过去,别让人家饿着。 至于那药的事儿,我叫人打听一下,要是有消息了,你再给她送过去。” 宋延璟放下心来,他催促道:“那你快点叫人去查。” 丁氏眼睛一瞪;“哟,你这小兔崽子,还没娶媳妇呢,就忘了娘,找打!” 宋延璟见状,一溜烟儿的跑了:“明天早晨再过来!” “哼!” 丁氏冷哼一声,立刻吩咐人去查那药去了。 第二天一早,丁氏找人拦住了下朝回来的宁远侯,又把宋延琮跟宋延瑞夫妻俩也叫到了正院。 人刚到齐,宋延琮便觉得有些不妙,他装作不耐烦的开口:“这一大清早的,母亲就叫人把我们一家叫来,到底是有什么大事? 父亲跟我都有要事,可没有时间浪费。” 丁氏冷笑一声,立刻叫人把找来的证词拿上来。 “你们一人一份,好好的看看,就知道到底是什么大事了!” 丫鬟很快把证词分给众人。 宁远侯拿到证据之后,越看脸色越黑。 宋延琮跟宋延瑞则是越看脸色越白。 这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宋延琮什么时候找的人,又怎么吩咐那些人杀宋延璟的,有什么人证,什么物证,一应俱全。 宋延琮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一边撕碎那些证词,一边高声喊:“那都是假的,假的! 我尊你一声母亲,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父亲不要相信她,这些都是假的!” “污蔑!” 宋延璟冷笑出声:“人证物证俱在,你给他们的银子还有咱们府上的标记呢? 我还可以找人出来跟你对质,那个人父亲也认识,可做不了假!” 丁氏站起来看向宁远侯:“你养的好儿子啊! 竟这样容不下我们母子,不仅指使人杀他的亲兄弟,还觊觎我的嫁妆,当真是狠辣无比啊! 我只问你,现在证据确凿,你打算怎么办? 还想继续包庇杀人犯嘛?” 宁远侯听到杀人犯三个字,不由得蹙起眉头:“又没真的刺杀成功。” 随后便起身做戏:“你这个逆子,就算是你们兄弟之间有矛盾,也不该下这样的狠手。” 说完,使劲儿的拍了宋延琮的后背几下。 宋延琮赶忙跪下,对着宁远侯痛哭流涕:“父亲,父亲我错了,我也是被人撺掇的啊。 二弟总是在我耳边说三弟的坏话,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这样!” 宋延瑞这下傻了眼,他真的不想被冤枉:“大哥,你说谎! 明明是你策划了这一切,后来才找的我!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故意找我的,这样我才能给你背黑锅……呜呜呜……”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宁远侯身边的长随捂住了嘴。 “老二,你怎么这样糊涂!你……” “宋启光,你这是想做什么?”丁氏看到宁远侯这样说,心里的那把火直接烧到了天灵盖儿。 “事实是什么,我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就算是再想替他宋延琮脱罪,找替罪羊,也不可能! 今天,你必须给我们母子一个满意的交代,若不然,别怪我把事情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