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桐也纳闷,怎么傍晚了,这周书云竟然过来了,这是要在她这里混吃混喝?那可不行。 “二姑娘怎么这样郁闷,快瞧瞧,你脸色多难看啊。” 叶疏桐也没客气,上来直接说她。 周书云听到这话脸上更气:“我不过是来找你说说话,你怎么这样?” “二姑娘别怪我多心,咱们俩不对付,这是平阳侯府都知道的事情。 前两天我才跟你吵过,你今天就过来找我说话,这实在是不能让人信服。” 叶疏桐坐到周书云对面,也不让芳平上茶,接着又说:“想说就说罢,别怪我到时候怼你就行。” “你……” 周书云气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全平阳候府,竟没有一个人向着她。 二房三房自不必说,人家自己有闺女,家里的钱财肯定补贴自己的女儿啊,就算到时候给她添妆,也就是意思一下,面上好看就行。 侯夫人不用说,公中出的嫁妆不多克扣,就算是好的。 她那父亲平阳侯,更是明确说不会多补贴她。 周老夫人那老虔婆,一向看不上她,肯定也不会多给。 唯一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姨娘,偏偏是个没权没势没宠爱的人。 永宁伯府又是个吃人魔窟,没有钱,她能活多久? 现在她不过是想跟这个贱人发发牢骚,也被她怼,真是气的很呐。 “你说不说?不说我要吃饭了,我这儿的饭,可不合你的口味。” 叶疏桐无所谓,她们之间是死仇,或许周书云不知道,但叶疏桐可不会放过她。 “还不是为了嫁妆的事儿? 那天你在这里没去前面看,周书语的嫁妆那是真多啊。 各类东西全是顶尖货,压箱底的银子还不知道给了多少呢? 金灿灿红艳艳,各种首饰布匹,摆了整整一个院子。 都是侯府的姑娘,怎么差距这样大? 我明年三月就要成亲了,现在他们连给我准备嫁妆的意思都没有!” 周书云越说越恨,嘴唇都咬的满是牙印了,还不舍得放开。 看到这一幕,叶疏桐不由得微微一笑:“我听说,大姑娘把张家送过来的聘礼当成嫁妆又抬回去了?” “那张家面上看着风光,其实送过来的聘礼不值什么钱,不过看着文雅罢了。” “可是我听说,张家的聘礼可是有孤本,那样的书,有价无市,多少银子都买不来。 说起来,也算是嫁妆跟聘礼对等了。” 叶疏桐这话一出,周书云的脸色又扭曲了。 看到她的脸色,叶疏桐微微一笑:“我听说,永宁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周书云脸色铁青的点点头。 “他要是知道平阳侯府准备慢待你,不给你准备好嫁妆,应该会很不开心吧? 毕竟你的嫁妆丰厚,将来才能多多的留给你的孩子,那也是永宁伯的血脉。 他肯定会愿意你多带一些嫁妆过去的。 你不好跟侯府要嫁妆,他肯定愿意多要一些。 这是利于自己子孙后代的事情,他肯定尽心。” 这话一出,周书云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都清明了。 是啊,她自己要嫁妆是要不过来了,可是永宁伯是要出聘礼的人。 他完全可以威胁平阳侯,要是没有丰厚的嫁妆就给寒掺的聘礼,到时候丢脸的可是平阳侯。 人家会说平阳侯府的姑娘不值钱,会很影响名声的。 平阳侯府的人都很在乎名声,到时候就算是打碎了牙,也得和血一起吞下肚。 周书云激动的站起来,她看向叶疏桐不由得赞扬:“你还真有心机,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二姑娘,我怎么有心机了? 咱们不过是随便聊聊天,说说闲话罢了。 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跟我可没关系!” 叶疏桐否认三连,倒是把周书云逗笑了。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把你说出去。” 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她身边的丫鬟,把她想做生意的事情说给了侯夫人听。 这一次周书云就学聪明了,她强势的命令所有人不准跟着,自己过来的。 因此,说完那话,周书云一个人很快离开草庐,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芳平关上院子门,回来之后便问道:“姑娘,这二姑娘不会真的去找永宁伯吧?” 叶疏桐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 管她找不找呢,跟咱们可没关系。” “她真要是去找,也太没心眼儿了些,背叛自己的娘家,往后谁给她撑腰啊?” 听到芳平这样说,叶疏桐笑了:“就算是周书云不背叛平阳侯府。 她真要是在永宁伯府被欺负了,恐怕也不会有人帮她。” ??? 看到芳平满脸问号,叶疏桐总不能说,周书云根本就活不到那时候吧。 于是她解释道:“两家是死对头,平阳侯府防着永宁伯府。 永宁伯府肯定也防着平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