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平阳侯府,府中气氛不对,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呢。 “姑娘,三姑娘那边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只是听大厨房的一个丫鬟嚼舌根,说三姑娘那边换了新的丫鬟嬷嬷,具体的事情打听不出来。 府里头也不让议论。” 这倒是让叶疏桐不得不多思量起来。 三姑娘周书蓉,她能出什么事儿呢? “芳平,之前是不是有人说,三姑娘要去香云寺找二夫人来着?” “是啊,四姑娘崴了脚,没去成。” “看来,三姑娘不是在去香云寺的途中出了事,就是在香云寺出了事。” 叶疏桐摩挲着下巴,又接着说道:“而且,消息捂得这样严实,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一个姑娘家,有了不可言说的事情,还能是什么呢? 无非就是名节问题。 不知道是谁这样大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政敌所为,至于哪一个政敌,这就要平阳侯调查了。 等平阳侯查出是谁干的,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沈长青现在可是跟周书蓉定亲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事儿了。 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就算沈长青现在已经不能人道,恐怕也接受不了。 只可惜事实与叶疏桐想象中的相反,六月初六这天,沈长青跟周书蓉办了一个订婚宴。 订婚宴宴请宾朋,听说十分热闹。 为啥是听说?因为叶疏桐又被勒令老老实实的待在草庐里。 天气热得很,叶疏桐穿了轻薄的衣衫,一边鼓捣香料,一边逗着狗玩儿,倒是自在。 主仆俩都没有胃口,芳平就切了一盘西瓜当早餐。 井水泡过的西瓜,凉丝丝,甜滋滋,吃上一口,烦恼都没有了。 “真是抠门,明明西瓜多的很,就是不多卖咱们几个。” 为了西瓜,芳平没少去大厨房,跟那些嬷嬷说好话。 “这东西贵得很,吃个应应景就行了。” 芳平倒是不同意叶疏桐这话:“姑娘喜欢吃,我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要给姑娘买过来。” “不怕花钱了?”叶疏桐打趣道。 “嗨,又不是天天吃。 再说了,天气太热,咱们最近天天制香,也实在是辛苦,该吃点好的补补。” 这段时间,在叶疏桐的劝说下,芳平那抠门的性子虽说没有完全改过来,但是也比之前好一些了。 不再说那些,什么这东西贵,姑娘自己吃的话。 现在两个人相处的更像是姐妹,当然,姐姐指的是叶疏桐。 主仆俩自在逍遥,周书蓉则强颜欢笑。 周书云最近学乖了,性子似乎也变好了一些,但这些都是假象。 她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气了,只等找机会发泄。 席间,周书云就时不时的瞧周书蓉一眼,眼神中带着不少情绪,轻蔑,不屑,幸灾乐祸跟嘲弄。 这个贱人,毁了她的好姻缘,现在竟也落得这个下场,真是让人痛快极了。 这一高兴,周书云便在席间多喝了两杯。 酒席散去之后,周书云酒意上头,也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周书蓉那里。 “三妹妹,恭喜啊。 没想到你都这样了,沈长青还愿意要你,真是好手段。 姐姐我比不得你,这不,就来跟你请教一下。” 周书蓉今天本就是强颜欢笑,回来之后只想安静的自己待一会儿,没想到周书云竟然不顾丫鬟的阻拦,强硬的闯进了她的院子。 “二姐姐,你也不用来埋汰我,咱们俩半斤八两,谁也不用说谁。 我是被人糟蹋了,可这不是我主动,我是遭人算计! 可你,却给沈长青下药呢,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儿呢?!” 周书云现在头脑发热,只觉得不吐不快。 “你为了祝家那门亲事,不惜毁我的脸,真是心思恶毒。 好在老天有眼,你也没得到那亲事,真是恶有恶报啊。 哈哈……” 周书蓉被周书云笑的头脑发晕,一股子气直冲大脑,让她有话也说不出,只能看着周书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以为你就得到好报了? 沈长青好歹算是个正常人,刘昌明是个什么货色,你难不成没听说过? 永宁伯府就是个魔窟,我倒是要看看二姐姐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们姐妹确实是半斤八两,都想嫁到高门去。 可一个将要嫁到政敌家,受尽搓磨。 另一个受凌辱,被迫要嫁给沈长青这样的破落户,又能好到哪里?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平阳侯府的嫡女,我有父母帮着准备嫁妆。 将来我父亲也会扶持沈长青,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是一个官儿夫人了。 二姐姐,你有什么?” 周书蓉冷哼一声,傲然的看着周书云。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从小到大,她都比周书云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