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青想的很清楚,现阶段,是他离不了叶疏桐的醒神香。 若是一味的赌气,吃亏的是他。 之前是他想差了,觉得一个周书蓉就能镇住叶疏桐,现在想来,不仅没镇住她,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真是得不偿失。 再说,他也只是想用宋延璟来威胁一下叶疏桐,没想到叶疏桐竟然想鱼死网破。 两败俱伤的事情,沈长青不想做,想来叶疏桐也不愿意做吧? 有些东西,越是得不到,越是叫人心里痒痒。 沈长青见过太多对他心生爱慕的女子了,她们柔顺,听话,漂亮。 却没有一个人,有叶疏桐身上那股子劲儿。 叫人得不到,又忘不掉。 因此,沈长青脸上装出来的深情,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真。 “叶表妹,我写那一封信,可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我跟叶表妹相识在先,你却对他人另眼相待,我心里头实在有些不好受,这才口不择言。 今天晚上我冒险过来,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这件事情,不如咱们进屋子里谈? 我的心思,表妹应该知道。” 叶疏桐冷眼瞧着沈长青满嘴胡说,到这时候,这个人还想立深情人设。 “沈公子,进屋就不必了,还有别牵扯什么表哥表妹的。 话本子里写的那些情节,千万别往我身上套。 咱们合作之初,我就跟你说过,我只想要银子。 我跟宋家那位三公子不过是见过一面,根本就没什么,你却非要说我对他另眼相看。 如今,你非要拿莫须有的事儿来恶心我,安得什么心? 想以此威胁我,让我成为你的傀儡?!别做梦!” 听到这话,沈长青心中一惊,他赶紧解释:“我真的只是怕你被骗! 你久在深闺,可知道宋延璟在外面的风评? 不学无术,斗鸡遛狗,还仗着家世爱跟人打架,一点都不知道上进。 我们同在国子监,可他却连考试都考不过,更不知道结交人脉为将来做打算。 这样的人,绝不是良人。” “他不是良人,难不成你是? 我是什么处境,沈公子应该知道吧。 你来撩拨我,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大可不必牵扯到别人身上。” 叶疏桐心里明白的很,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带你离开这个泥潭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长青这话,倒是让人有些不大明白了。 那可是平阳侯府跟镇国公府,沈长青一个官儿都没有的人拿什么跟这两家斗。 沈长青自信一笑:“莫欺少年穷,我现在是没什么权利,可是并不代表我往后不会有。 将来,我定能护着你!” 叶疏桐嘴角一挑,脸露不屑:“你护着我? 我只知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这一辈子,能给我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沈公子,你若是专门来说这个,就请回吧。” 沈长青见叶疏桐当真没有半分想谈下去的欲望,立刻着急了。 “我说的是真的,将来我真的能护住你! 既然你不想听,那这些话,我就放在心里。 咱们谈一谈继续合作的事情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公子请回吧,我现在没心情谈合作的事情。” 叶疏桐脸色冷,声音更冷,沈长青知道,今天想谈合作,怕是不成,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那我先回去,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诚意!” 深夜来此,沈长青也是冒了很大风险,若是被平阳侯府的人看到自己,怕是会惹来侯府众人不快。 杨婆子听到沈长青要离开,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还没走几步呢,就被刘嬷嬷叫住了,还让她务必带着沈长青来后院一趟。 杨婆子可真是费尽脑汁,带着沈长青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这才来到草庐。 现在终于要送沈长青回去了,她不由得感叹,这银子可真不好赚。 可杨婆子不知道,接下来的好几天里,沈长青都叫她带路。 幸好给的银子不少,要不然杨婆子真想翻脸。 等把人送走,叶疏桐关上门,这才对着东墙说道:“宋公子很喜欢看戏?” 芳平一脸懵,什么宋公子? 叶疏桐见状立刻指了指怀里的银子:“沈长青刚来的时候,银子就冲着东边的高墙叫唤。 若不是我抱着它,恐怕它会叫个没完没了。” 这下芳平明白了,银子又开始对着高墙叫起来。 宋延璟跟张兵跳下墙来,他笑道:“我可没想看戏,实在是赶巧了。” 叶疏桐看到宋延璟以后突然咧嘴一笑:“宋公子也是来谈合作的?” “那是自然。” “既如此,那就屋里请吧。” 宋延璟没想到叶疏桐会邀请他进屋:“会不会不方便?” “看时辰,巡逻的人快往这边来了,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叶疏桐想要借力打力,自然不能给宋延璟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