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季求柘听这描述觉得有点耳熟。 003善意提醒:【宿主,就是你之前随手丢掉那颗。】 季·差点服用毒药之人·求柘:“……滕老放心,本王绝不误食,不是,本王绝不叫人误食。” “那就好。” 府医放心地告退。 等人走光,季求柘才将小厮赶出门去,趴在地上狼狈地寻找毒药。 早知道这颗毒药是原主偷的,他说什么也会揣兜里放好的! …… 亥时一刻。 月影准时出现在季求柘房中。 “王爷……”月影有些难以启齿。 “说。” 季求柘看他表情就知道岑双晚上怕是不消停。 于是月影简单概括了一下自己看到的全部内容。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直到最后,月影越说越磕巴:“那小双子夜间未曾安寝,现下正在院子里磨刀……” 月影回想起当时看到的那小太监的表情。 怎么说呢? 又悲又恨的,偏偏天色漆黑,瞧起来别提多渗人了! 即便早有准备,季求柘还是听乐了:“他倒是有精力。” 月影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这还是他那个邪魅狂狷的王爷吗? 怎能笑得这般宠溺? “那属下先告退?” “等等。”季求柘叫住月影,“桌上那包烧鸡,你带去放在他房内,切记,不要惊扰他。” 月影人都麻了。 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又是派他保护又是让送吃食的? 他们家王爷不会是看上那阉人了吧? 不过他习惯一切听从安排,还是不敢有异议:“是。” 亥时四刻。 岑双磨完刀回房,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 他得了杜公公赏识,拥有一间独立卧房,虽然又小又窄,却是他用无数心血换来的。 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拥有一方小天地,他很满足。 也正是因为房间小,所以他一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果然,他在床边那张小桌上发现了一个油纸包。 岑双第一时间觉得有人要害自己,这便是罪证,可当他小心翼翼靠近,却越看越觉得那个油纸包有点像包吃食的。 等他冒着性命之忧拆开油纸包,顿时就惊直了眼。 只见油纸间卧着的那只香喷喷、油亮亮的,不是烧鸡是什么? 是哪个好心人大晚上的普渡众生? 岑双咽了咽口水。 内侍太监月例不高,他还要分出一半来孝敬干爹,日子过得本就紧巴巴,偏他又只是个小太监,平日里是无福消受一整只烧鸡的。 更何况今日为了打消摄政王疑虑,他都未曾好好吃过饭,此刻早就饿了。 不过谨慎起见,他没急着吃,而是对着烧鸡翻找起来。 果不其然,他在烧鸡底部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乖乖吃饭,别饿肚子。——季求柘] 然而岑双大字不识几个,小时候唯一有机会读书的时候,就是被接回王府的那几年,可惜还未习得几个字,他就被送到熹国来当细作了。 于是他对着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毛笔字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快快吃饭,别拉肚子。——我求你……” 岑双蹙眉,“好奇怪的人啊……” 请人吃烧鸡还非求着不让拉肚子,怎能如此霸道? 这烧鸡里不会下泻药了吧? 岑双拧眉纠结许久,实在是受不住烧鸡诱人的香气,撕下一只鸡翅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看在好心人这么好心的份上,他就是真要拉肚子也认了! 次日早朝结束。 季求柘留下来顺便考教了一下小皇帝的功课,注意到小皇帝身边只跟着一位岁数大的杜公公,不见岑双的身影,随口问了句:“小双子呢?” “在承心殿。”季铖对他的问题毫不意外。 他看着季求柘神秘兮兮道:“皇叔,昨日小双子毫发无损,您何曾对人这般宽容过?您要是看上他了跟朕说,只要您开口,朕一定割爱!” 杜公公听得胆战心惊,他不过告假短短一日,小双子那兔崽子就连摄政王都勾搭上了。 可真真是出息了! 季求柘不接话茬:“我府里有一本《资治通鉴》,一会儿你派内侍官随我回去取来,将里面的故事融会贯通对你大有裨益。” 季铖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仿佛从前被皇叔监督着做功课的日子又回来了。 他神色木然地随手指了一内侍官,“你,跟皇叔走一趟吧。” 然后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杜公公随着季铖回到承心殿,将小皇帝伺候舒服了,才得空找到正在熬煮茶水的岑双。 “小双子啊,你可真是出息了。” “干爹何出此言?”岑双纳闷。 杜公公一甩拂尘,“别给咱家装,公公我亲耳听见摄政王问起你了,那可是摄政王!能入他眼的当今世上都没几人,怎么他就偏偏惦记上你了呢?” 杜公公说着,绕着岑双上下左右打量了好一圈,突然福至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