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贤书院。 柳家住的小院。 在婆子的伺候下,柳婉儿一家三口用了饭。 柳进士率先开口道:“今日的事,若是没有你那朋友帮衬,你肯定吃了亏去,爹也不知道你那朋友需要什么? 这是爹年轻时一故人送给爹的孤本,你明日就带着它上门。” “爹,万万不可。” 看着她爹那舍不得的眼神,柳婉儿心暖的同时又有些酸涩。 “都是女儿不孝,出门总能给您和我娘惹祸。” 柳夫人温柔的摸了摸她闺女的头发,:“胡说,听你爹的,明日上门除了带这个,这还有一块压箱底的布匹。你不是说你那朋友正好去布庄吗?她定然也是去买布料去了。” 她那压箱底的布匹虽算不上顶尖的好布料,但那也是她亲自缝制的蚕丝绸,世间少有的东西,怎么也够重视了。 闺女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做爹娘的指定不能拖后腿了。 “娘。” 柳婉儿震惊:“那可是您自个辛辛苦苦喂养,织出来的蚕丝绸。” “这……” 她不是舍不得送给沈月姐。 就是……就是……她娘太辛苦了。 自己怎好用她娘的辛苦织出来的东西拿去报答沈月姐。 这,这她于心有愧。 柳婉儿年纪小,脸皮薄,毫不知道掩饰心中的愧意。 看得柳氏夫妻俩一阵心疼。 她家这闺女自小就长得胖嘟嘟的。 小时候还喜人,自从长大越长越圆润丰盈,倒是让人无边议论上了。 要她说她家闺女这多福气呀,一脸的福气相。 奈何那些人眼睛长头顶去了。 看不到她家闺女的好。 最后柳婉儿说不过她爹娘,只好抱着书和蚕丝绸回了房。 …… 第二日清晨,还没等来柳婉儿,她先等来了欧阳澈的拜访。 沈月看着进来禀报的谢允,眼皮轻抬:“你说欧阳澈携重礼上门拜访?” 谢允恭敬颔首:“没错。” “夫人可要见?” “哦,对了,他说有重要的事告知夫人。” 沈月眉头轻皱,眼看距离柳婉儿登门的时间还有一些。 挥了挥手:“罢了,让他进来吧。” 话落不过片刻,便瞥见欧阳澈身着月白色锦袍进来。 一如既往地好看,沈月心想。 走动间,他身上的衣袂随风轻扬,一看就知道布料的质地是精良的绸缎。 同样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晃眼一看仿佛流淌的月光。 他面如冠玉,英俊的脸皮肤白皙透着淡淡的粉色。 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明亮而深邃,看着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可仔细一看,深邃的眸子里仿佛又透着一丝温润。 看到沈月,欧阳澈掩饰心底的情绪。 他薄唇微抿,嘴角是常年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手持折扇,步伐轻盈稳健,身姿挺拔如松走至她对面,适才拱手声音温和道:“沈老板打扰了。” 沈月抬手示意他坐。 等下人上了茶水退下。 她这才道:“听管家说,欧阳公子有事与我相说,不知何事?” “若是灵瓜的事,欧阳公子不必再登门。灵瓜这一季的售卖已经进入尾声,后续我只专门供自己铺子里。” 关于灵瓜的买卖她想暂时停一下,实在出货太多,而且已经卖了这么长时间,第一茬瓜再傻的人也知道肯定卖完了。 再接单不停地出货肯定不行。 若是放铺子里日销十多个还能说的过去是慢慢供给,一下几百上千卖出去给他,二茬子的尾瓜也遭不住这么卖。 就算查不出来,但源源不断的卖,怎么看怎么怪异。 见她误会自己的来意,欧阳澈轻笑出声,温润柔和的声音随口脱出:“沈老板误会了,在下这次不是为这事而来。” “那是何事?”她自认为与欧阳澈双方除了是甲方和乙方。 在她看来,两人可没有其他什么过多的交情。 欧阳澈不是没听出她疏离的语气,心底微涩。 掩下心头的苦涩,他抬手示意剑一把他此次带来的东西带上来。 剑一会意抱上来了一个棕色锦盒。 谢允先是接过率先检查了一番。 只见里面是一块木牌和一封请柬这才呈给沈月。 沈月接过,打开一看。 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看着手里的请柬,一脸的不明所以:“这是何意?” 欧阳澈就知道她不知道。 主动开口介绍说:“这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赛请柬。” “武林大赛?”沈月秀眉微蹙:“我不过只是一介商人,充其量应该就是有钱些,也不认识什么江湖中人士,武林大赛怎会邀请到了我?” 看着沈月一脸的懵懂,欧阳澈心下有些心虚。 但他还是一本正经道:“沈老板有所不知,你那灵瓜在下有些是贩卖到武林中,你也知道灵瓜的益处,总有人心动的,所以就朝我打听了你的名讳。 有人定要在下邀请你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