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峰看着王福,眼底划过审视。 在看向沈月:“十万两太多了。” 他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也就最近皇上赏赐了一些东西,可在怎么赏赐的那也是物件而不是银两。 炎热的天气,人一多站在棚子里都挡住了本就不多的微风。 沈月热得也有些烦躁,本来就不耐烦跟他扯皮,这会更烦了:“十万两少一两都不行。” “你……”慕容凌峰没想到她这么难讲话。 他身后的侍卫哪里见过他这般,气得自作主张出来朝沈月呵斥道:“你这女人真是油盐不进,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乃是我朝三皇子。” 这人正是方才拿银票出来的侍卫。 他手持佩剑一脸不耐的看向沈月,眼底还鄙夷不屑:“不过就是想要钱,可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有命拿,能有命花吗?” 沈月还没说什么呢。 谢允下意识就想跪下了。 那可是三皇子。 虽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皇室中人毕竟还是跟他们百姓不一样。 这三皇子传言最近可得盛宠了,如今自家主子若是跟他对上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谢允朝沈月低声提醒:“夫人不若我们退一”步吧,他话还没说完。 沈月便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抬脚朝前走了两步,直视上慕容凌峰,语气不卑不亢:“我不管你是皇子还是皇上,你的人偷了我的东西是事实。偷一赔十乃常理,如今十万两我嫌少了,没有二十万两,改日我便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三皇子底下的人有偷东西的癖好。” 想赖账,这样的人在现代读书那会她刷视频见多了。 老赖嘛,主打的无非就是一个,我没钱,你能奈我何。 可凡是人,(他,她)就得要脸。 没脸没皮那是畜生。 她还就不信了,真是堂堂皇子的话,会这么不要脸。 听她明晃晃的说去京城散播自己殿下的谣言。 几人都看疯子一样看她。 “你,你疯了。你这是污蔑,刚才还十万两,如今又是二十万两。你真是想钱想疯了。” 侍卫们一个个愤愤不平。 林一也是一边羞愧一边咂舌:“沈,沈老板二十万两就是卖了我也不够赔呀。” 沈月转头,说出的话仿佛一把刀,毫不留情插了一刀在他心口。 “你本来就不值二十万两。” 就是十万两也不值,她心说。 林一哭丧着脸。 留下抵债人家不要,他何时被人这么嫌弃过? 太伤心了。 慕容凌峰也一样没想到她这么不讲道理。 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面挑衅他。 当初除了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外。 他拧了拧眉,语气暗含威胁:“沈老板这是要得罪我不可了?” 沈月:“你很厉害吗?再说了,我这不是知道人向来犯贱,所以这不是配合你吗?十万两你嫌多,那再多十万两应该没关系。 二十万两,对于您这样身份的皇子来说再多应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当然,为了体现您的能耐,我会给你一天的时间筹集,如若不然,你就试试是你的权力大。还是我的拳头大。” 说罢,不等王福出手。 她手掌凝聚风球术,用力一挥。 随着她的手掌打出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块碑石瞬间炸裂粉碎。 这一下惊得所有人下意识张大嘴巴。 林一也是第一次见她动怒出手。 更是震惊的语无伦次:“你,你你怎么这么厉害?” 沈月没搭理他。 就连以前见过她徒手砍断树木的王福和谢允两人也震惊得不行。 那可是块坚硬的大石碑呀,他们主子就……就这么亲手一挥隔空炸粉碎了。 这得多强的实力才能做得到? 王福心下猜测:怕是八阶玄境才能有这实力吧? 慕容凌风眼底晦涩难懂,这女人看着柔弱不堪,不过长得好看些,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 所以,她是觉得心有底气,才敢这般直言不讳对他说话? 不过那又如何?他自己怎么说也是皇子,他还真就不信了,这女人真敢去京城里散播他的谣言。 慕容林峰有些羞恼,被她出言不逊怼了不说,还大言不惭威胁。 眼下认怂丢脸,且如今自己台阶没有的下,一时打也不是,走也不是,不打不走也不是。 正想发火让人拿下她。 就听见好三匹马儿奔腾过来的声音。 “驾~” “驾~” “驾~” 三人,三匹马。 为首的人一身暗色长袍,头戴黑色高帽,身上长袍衣料皆是上层。 等人下马,沈月眯起眸子警惕。 同样的,慕容凌峰看到来人是熟人,脸上是不易察觉的愕然。 他怎么会来这里? 韦公公是多方打听才找到这来的。 原来在慕容凌峰侥幸出来的时候,那会儿微服私访慕容浩轩也就是靖安帝早已经走了两座城池。 三天时间,为了早日回朝,也为了能顺路见上一见种植出灵气作物的沈月,他们更是直接连夜赶路来到了灵阳县。 好巧不巧,人这会正在县城县衙府邸。 韦公公也正是他派出来请沈月前去一见的人。 原本韦公公先是去到了沈府的,可听着府里的人说沈月近些时日都在庄子里干活。 韦公公等人为了不让皇帝久等,这才快马加鞭又赶来了庄子接人。 可他也一样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皇子。 他比慕容凌峰自己还诧异,但也没忘了礼数:“见过三皇子。” 他身后的人也一一见礼:“见过三皇子。” 慕容凌峰脸上满是怒气的眉眼掩下,随后淡淡的点了点头:“韦公公怎会在这?” 心里虽然有猜测,但他还是问出了口。 这韦公公常年伴父皇左右,人在这里不用说,他父皇也在灵阳县了。 沈月:韦公公?莫不是……这人是皇宫里的人? 这是还没打小的就先来老的了? 心有灵犀,一点通? 也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