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府里没有酒,想喝酒就必须通过采买的人让其帮忙才有可能拿到酒喝,更别提她早就派谢允问过了,采买的婆子压根没有帮谁买酒,那几人喝的酒必然就是外来的。 几人看她变了脸色,想到她的手段,一时吓得都不敢在叽叽喳喳了。 纷纷表示愿意配合调查。 于是,在夜安的询问下,他们一个个回忆起昨晚的一些细节。 原来,他们昨晚遇到了一个小厮,哦不对,是那人穿着小厮的衣服,还热情的邀请他们喝酒,借口就是想让他们在夫人面前说好话,让他来跟他们一起守仓库。 几人许久没有喝酒,再加之守仓库多日,也没见过有人来偷东西的。 他们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之后的事情,只记得喝了不少,一杯接着一杯,结果全醉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就记不清了。 醒来就看到了他们,才心虚的不行,再听到仓库失窃,几人也都吓破了胆。 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那仓库里所有东西加起来得值好几十万两,就是把他们捆绑了买,也不够赔的。 想着,汉子们都哭了。 “呜呜呜……夫人饶命,小的们真的知道错了。”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夜安觉得此事有蹊跷,看向沈月:“对方恐怕是有目的。” 沈月认同地点点头,朝谢允挥手:“先将他们带下去吧。” 随后朝王福道:“你去查一下那小厮的来历。还有,加强府上的防守。” “是。”王福福身应下。 他也明白夫人这时候让自己主持府里守卫的原因,倒也不觉得麻烦。 夜安见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府里的下人,心下也知道她这里估摸着是树大招风,被人盯上了。 也是,这么好的东西,若是他……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夜安摇了摇头,把脑海里不该出现的东西摇出去,这才朝她拱手道:“沈老板放心,这事我们一会调查清楚,把盗窃犯抓到的。” 说罢,他带着人离开。 出了沈家大门。 穿着衙役服,憋了一肚子话的胡刚忍不住了:“我说夜安,你怎么不早说那些瓜果蔬菜这么珍贵。” 夜安直直往前走,头也不回:“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胡刚愤愤不平,快走几步拉住了他的手:“我说,夜安你是不是想自己查到盗窃犯,然后自己好在老爷面前领功劳。” 夜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用力甩掉了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我不是你,放心,这事是咱们的差事,功劳我自然不会自己霸占。” 闻言,胡刚还是呵了一声:“最好是如你所说。” …… 这边沈月自然不可能真把所有希望全放在衙门身上。 她心里直觉自己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说来她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有些高调了。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敢来偷,就做好被她反击的准备,她相信,对方吃过甜头,定然会来偷第二次。 …… 而这边,距离沈家不远的欧阳家商船上,一个黑衣男人正盯着几个雇佣而来的汉子帮忙运几箱木箱子上船。 一个汉子不小心磕磕一下木箱,黑衣男人紧张的眉头紧蹙:“小心着点。” 突然被他厉声呵斥,汉子吓得直接把手里的箱子摔了下去。 同时微不可察的一个脆响。 西瓜裂开的声音传来,汉子吓得直接跪地求饶:“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黑衣男人则瞪大眼睛,顾不得骂他,着急忙慌的把木箱子的盖子打开,伸头一看,眼睛瞬间红了:“裂开了~” 天呐,这少了一个,他怎么跟三殿下交代呀? 回过神来,黑衣男人,哦也就是三皇子的侍卫林一,狠狠地踢了一脚汉子,直把汉子踢飞出去。 整个人躬身弯腰痛苦的嗷嗷叫。 林一不仅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眼眸里还染上一抹狠厉:“你真的是找死。” 这可都是他好不容易偷出来的。 天知道他还放下身段陪着几个身份低贱的下人喝了一夜酒。 若不是想起来他身上带了迷药,那几个蠢东西高低把他都给灌醉了。 他容易吗他。 其他人在边上看着都皱紧了眉头,有些害怕,甚至后退几步离远这个地方,以防被误伤。 而有些大胆的则上前试图劝道:“兄弟消消火,得人饶处且饶人,他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不过一个瓜,让他赔你好了。” 一听要他赔钱,被踹伤的汉子直接害怕的起身跪下磕起了头,一下又一下:“饶命,大侠饶命啊。” 他哪有钱啊,若是有钱也不必来做搬运工了。 男人哭丧着脸。 林一丝毫不为所动。 有人看不过去,怕他把人打死,直接偷偷跑去报了官。 等林一发现有人报官的时候,夜安已经带着一群人赶过来了。 听到是因为一个西瓜的时候,不知怎的,他就想到了沈月仓库失窃的西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