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过后,立生不能再留恋丽娘的蜜窝了,他恋恋不舍地告别丽娘,直奔柳村。 到了柳村,枣仁已经收购得差不多了。 江北还要求将枣仁拉回江府,休整几天才往南方运。 立生自然知道江北心里的小九九,但为了更大的利润,立生也只好顺从。 将枣仁掺好,休息了两天,他们便上路出发了。 张也县枣仁需求量还是挺大的,由于他们可以再给客户让点利,一车枣仁很快就销售一空。 回去的路上,江北有点害怕。 他说:“我们不会再碰到劫匪吧?” “那可说不定。”立生回。 听了立生的话,江北更害怕了,他说:“那、那怎么办?” 立生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得轻巧,你挡得住吗?你掩得住吗?”江北说。 “试试便知。” “还试?我们的肉可不是铁皮,经不住劫匪的拳打脚踢。” “这次不会让你受皮肉之苦了,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伙土匪。”立生说。 “还教训土匪?就你这瘦胳膊瘦腿,不让劫匪打断就万幸了。”江北对立生的牛皮不屑一顾。 立生不想再和江北纠缠,他说:“大哥,你就放心在车上睡觉,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 “那我可做缩头乌龟了,到时候你挨打可不能怪大哥不够义气。”江北有些生气了。 “兄弟挨打,大哥置若罔闻,大哥不会这样吧?”立生阴阳怪气地说。 离上次遭劫的地方越来越近,江北的心越来越紧张。 他没好气地说:“到这时候了,还有心说笑。说不管就不管了,睡觉!” 说着,江北将一毛巾蒙住了脸,不再说话。 马车上顿时肃静了下来,只听到马蹄“嗒嗒”的响声。 江北蒙着脸,不愿意打开。 他的心“咚咚”乱跳,希望能早点走过那个危险地段。 时间过了很久,没有一点异常。 江北取下脸上的毛巾,刺眼的阳光让他有点睁不开眼。 他定了定神,一看,心里立即高兴了起来。 “这不是过了那个段路了吗?” 正在犯瞌睡的立生被江北的话惊醒。 “劫匪怎么没有来呢?” 江北骂道:“你小子还盼着遇到劫匪啊?” “是啊?不碰到劫匪,怎么报复他们?” “还报复他们?”江北摸了摸立生的头,“你没病吧?” 立生指挥车夫说:“调头,再走一遭,看能不能碰到劫匪?” 江北和车夫都被立生的行为弄傻了,立生不会真病了吧? 看两个人傻傻地愣在那里。 立生继续说:“转过头,再走一遭啊!” “真要再走一遭啊?”看立生不像是在开玩笑,车夫又问了一遍。 “是啊,碰不到劫匪,怎么教训他们?”立生义正辞严道。 “你能教训得了劫匪吗?”江北问。 “当然能了,一会儿你就瞧好吧!” 说着立生继教催促车夫“调头、调头。” 车夫没有办法,只好按照立生的吩咐调头往回走。 又走了一遍,还是没有碰到劫匪。 “奇了怪了,难道劫匪今天不干活儿了?”立生自言自语道。 停了一会儿,立生吩咐车夫:“再走一圈。” 车夫自然是不乐意,嘴里嘟嘟嚷嚷说:“这不是浪费感情吗?” 立生凑到车夫跟前说:“没事儿,我给你加钱。” 一听加钱,车夫有了精神,“好,再来一圈!” 江北生气,但对执拗的立生也没有办法。 他干脆将毛巾往脸上一蒙,睡觉。你立生爱干啥干啥。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圈终于碰到了劫匪。 “你这小子干啥呢?一直在这条路上转三圈了。”显然,劫匪早已注意到他们了。 立生满脸兴奋地跳下马车:“匪爷,总算找到你们了。” 劫匪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找我们干啥?” 立生凑着前,小声跟劫匪嘀咕起来。 一看到劫匪,江北吓得快尿裤子了。 立生这小子不怕死,竟然和劫匪在一旁聊起了天。 抖抖擞擞的江北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坐在马车上呆若木鸡。 过了一会儿,立生走过来。 对江北和车夫说:“你们先走一步吧,我跟匪大哥进城办点事儿。” “和土匪进城办事儿?还匪大哥?”江北真不明白立生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