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南,浑河岸边,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 能够在这里拥有一幢独门独户的别墅,主人身份非富即贵。 别墅客厅中,须发皆白的冯琛正在发脾气。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小小一个学生,竟然敢不给老夫面子!” 在他面前,正捂着脸嘤嘤假哭的叶莺,抬起头娇滴滴的道: “还有那个秦天真,在中学生歌唱大赛上她就屡次跟咱们作对,若是放任不管,对您的名声可是有不小的影响!” 冯琛脸上肌肉抽了抽: “秦天真,她爹毕竟是秦安,想对付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有句话他没说,自己不是没试过打压秦天真。 可每次做得稍有过分,就会有人跳出来警告自己,不要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冯琛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影响力只能在奉天一带,出了东辽,没人会给面子。 叶莺眼珠子转了转,凑过来嗲声嗲气的撒娇: “冯老师……” 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撞开,屋里的两个人瞬间针扎一般分开。 冯琛心里火大,黑着脸呵斥道: “阿坤,你也四十多岁的人了,做事怎滴还如此冒失!” 梁方坤满头大汗,对着老师诺诺连声。 冯琛摆足了谱,这才慢条斯理的坐下: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失态?” 梁方坤垂手站立: “老师,那个秦天真刚刚发布了两首单曲……” 秦天真!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冯琛的老脸怒了一下。 也仅仅是怒了一下。 “蠢货,秦天真发布两首单曲,至于让你如此慌张么!” 冯琛心里烦躁,秦天真决定进入娱乐圈,以后跟自己的交集会越来越多。 想要收拾这丫头,也越来越不容易。 他被秦安压制了一辈子,自然不甘心,时刻打算着在人家闺女身上找回场子。 冯琛这种人,现实中绝不在少数。 梁方坤自然知道师父心里的那点儿小算计,愁眉苦脸的道: “老师,秦天真的两首单曲是【花妖】和【落】。” 花妖? 这个名字一出,冯琛原本憋屈的胸口,又堵了几分。 那位叶天后更是一脸死了娘老子的表情: “【花妖】是我的,是我先看中的。” 她扑倒在地,眼泪汪汪的看着冯琛: “冯老师,您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们,为所欲为啊!” 老冯年近七十,有个老毛病,就是看不得女人在自己眼前委屈落泪。 “办,必须办她,不就是秦安吗,他活着时老夫或许还会忌惮几分,现在他死了,还想骑到咱们头上拉屎,那是休想。” 阳光斜着从他身后照射进来,将冯琛的老脸映衬在了阴影中。 “阿坤,替我约一下东辽音乐电台和东辽娱乐报的当家人,就说我要发表学术论文!” 叶莺怨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秦天真,老娘想要的东西,你也拿不去。 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好过。 没有【花妖】,我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天后。 你被冯琛这老鬼给盯上,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梁方坤毕恭毕敬的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陈卓这几天倒是老实了很多,没有继续无所事事的瞎逛。 到了上课时间,也总能在教室看到他。 当然了,旁边肯定还有他的同桌安知夏同学。 经历了一开始的黏糊之后,陈卓最近的课堂小动作也消停了不少。 奶奶个腿的。 都说七年之痒。 我这才7天,怎么就提不起兴趣来了! 一定是上辈子渣男做得太久,被传染了。 毫无心理压力的,将锅丢给了上一世,陈卓继续趴到桌子上睡觉。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怕冷,重整书包待明年。 这诗也不知道是哪位才子作的,简直太有生活了。 正迷迷糊糊的,一根粉笔头砸到他脑袋上,陈卓一惊而醒: “咋啦,下课了吗?”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 讲台上的孙老教授很无奈: “陈卓,就算我老头子那天说过,你处对象睡觉都不会管,也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吧。” 老头儿也就是这几年脾气好,要搁以前早冲过来揪住脖领子大耳光抽他了。 陈卓挤出一丝干笑: “老师,我保证不再睡觉,行不行!” 孙教授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是校长的宝贝疙瘩,自己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陈卓最后还是被老头儿从教室里赶了出来。 理由是:他摇头尾巴晃的,影响了其他同学的注意力。 “影响个屁,那是他们的注意力,压根儿就没在你身上,好不好!” 一肚子火气的陈卓,骂骂咧咧的从教室里出来。 算了,看在老头儿马上60的份上,饶他一次,我可是很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