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宴一进厨房,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眼睛立刻锁定在灶上锅里。他迫不及待地揭开盖子,只见大铁锅里正隔水蒸着满满一罐鸡汤,那金黄色的汤汁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垂涎欲滴。 白夜宴咽了口唾沫,他师傅也太会了,他自言自语道:“好香啊!”但他知道只有鸡汤肯定不够,便开始在厨房里寻找其他食材。他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几个土豆。白夜宴兴奋地将它们洗净,然后拿起那把大砍刀,熟练地将土豆切成了均匀粗长的土豆丝。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刀功挺好,心想这道凉拌土豆丝一定能让他师父满意。 再看看橱柜上的竹篾里还有一些红薯和黑面馍馍,这些应该够他们三个人填肚子了。白夜宴迅速将土豆焯水,找到了他师父发酵的酸汁,一阵搅搅拌拌,白夜宴满意的饭菜摆放在石桌上,这时,大丫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从侧卧走了出来。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白夜宴说:“小弟,今晚的菜好香!” 白夜宴连忙拉住大丫,关切地问道:“大姐,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他担心大丫可能会因为师父的存在而感到紧张或害怕,可是大丫却像没事人一样。 大丫轻轻抚摸着白夜宴的光头,温柔地回答:“我今天很好,也给你改好了衣服。小弟,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对他的信任,这让白夜宴的鼻子微微发酸,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姐,别摸我头,长不高。”白夜宴有些不自在地晃了晃脑袋,努力想要躲开大丫的手,但却并没有真正用力去挣脱,只是嘴上嘟囔着。同时,他用力压下鼻尖的酸涩感,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难受。虽然白夜宴平时嘴硬又倔强,可这时候面对姐姐的关心和亲昵举动,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孩子般的委屈和脆弱。 大丫没有理会弟弟的抗议,继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光头,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她对白夜宴的关爱。白夜宴抿着嘴但也没有再躲闪,只是默默地享受着这份温暖。 屋内,张大夫收回思绪,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兄妹二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原来有些人并不是不可改变的,比如那个固执己见、不愿意被别人碰触的光头徒弟,现在不是也乖乖的接受大丫的触碰了。 “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在屋里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张大夫好奇地问道。他一边说着话,一边随意地走到院子里的一张石凳前坐下,目光落在石桌子上摆放的那盘粗土豆丝上,挑挑眉。 白夜宴连忙回答:“师父,我做了一道凉拌土豆丝,您快尝尝看好不好吃。”说着,他将一双筷子递到张大夫手中,眼神充满了期待。张大夫其实并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但他还是接过了筷子,并夹起一根土豆丝放入口中品尝起来。 白夜宴则紧张地注视着张大夫,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急切的光芒,迫切希望能听到师父对自己厨艺的评价。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做过土豆丝!完全就是按照前世一位卖糯米饭的老阿姨口述的方法来做的。那时候他吃过糯米饭搭配着的土豆丝,简直美味极了。 看着眼前自己做出的成品,卖相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应该是做成功了的,对吧?但他又不是很确定。 张大夫被酸得直想吐出来,这到底放了多少酸汁啊,牙都快给他酸崩掉了。张大夫却依旧面不改色地慢慢放下筷子,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鸡汤,想要缓解一下口中的酸味。他嘴巴毒辣地对白夜宴的土豆丝进行了一番点评。 “卖相倒是挺不错的,土豆丝粗得均匀,刀工还算可以,整体卖相也还行。不过嘛……”张大夫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下次还是别做了,实在是太酸了,我这把年纪了,牙齿还想多吃点好吃的东西呢!” 白夜宴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大夫。心想,不好吃你还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这不是在忽悠人吗?于是,他不信邪地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夹了一大口土豆丝放进嘴里。结果还没来得及咀嚼,强烈的酸味就让他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这也太酸了!他的小牙都快被酸得蹦出来了。 大丫也尝一口,她对吃的不挑,只要能吃饱,好不好吃都无所谓。 师徒俩目瞪口呆的看着大丫很快把一小碟的土豆丝夹完了,两人吞了吞嘴巴的唾液,完全不是馋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那酸爽分泌出来的。 师徒二人默默的抬起鸡汤喝了好大一口,又咬了一大口的黑馍馍,白夜宴突然觉得这硬邦邦的黑馍馍也不是那么难吃了起码不会把牙酸掉。 白夜宴还是发现了大丫的异常,她好像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他狐疑的看着大丫吃得开心的模样。 村口白家破茅屋,芸娘正在院子里缝补衣服,眼睛时不时的往院外看,一下午没有看到大郎二郎他们,现在都傍晚了他们怎么还没带宴哥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