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张大夫气笑了,这一个二个的倒是跑得快,他也懒得追,大致也明白这东西和白馒头他们也脱不了关系,别以为他没看到大中午的他和大憨背着背篓扛着锄头上山,哼,真当他老眼昏花,但自家小徒弟不长记性棍棒教育必有安排,不然真的无法无天了,张大夫直接去书房找了戒尺放在堂屋等着。 “阿嚏阿嚏”白夜宴打了两个喷嚏,不可能啊,洗髓之后他身体就一天比一天还强悍,除了瘦,他确定自己健康得可以打死一只老虎, 白虎【含沙射影,说谁呢!】 白夜宴揉了揉鼻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难道是有人算计自己,他懒得管了,反正见招拆招,还怕了不成 白馒头跑回大憨子家,他心虚的看了看白夜宴,见麻袋里的红薯已经分好了,排除大的那一份,其他五份都一样他随便提了一袋就想溜。 青山见他这样,还有啥不明白的,这是给宴哥儿拉后腿了,不过他也不敢硬刚张大夫,要不也溜? “馒头叔,你没露馅吧?”白夜宴看他这副想开溜的架势,明显就是心虚嘛,白夜宴狐疑的盯着白馒头。 “没,就是刚才跑急了,这会感觉好累啊,回家睡一觉再分兔子肉就合适了,是吧哈哈哈哈……”白馒头干笑着,他心虚啊,心里也觉得对不起白夜宴,谁让张大夫那么吓人,他想这红薯过两天再拿也不是不可以,咋滴这师徒二人一个比一个还精哩! “哦,那大家回吧,我先走了”白夜宴也不戳穿他的谎言,估计、大概、也许他被白馒头给卖了。但是他现在肚子饿,他也想洗澡,全身都是臭味!这会估摸着他师父的鸡汤也熬好了,回去还有鸡汤喝,想着他就美滋滋的。 白馒头看着白夜宴身后跟着的一虎一狗,往外走,他吐出一口气,几人直接盯着他看,大有你别以为我们那么好忽悠的架势。 “那啥,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宴哥儿估计得被训。”白馒头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几个侄子。 几人一头黑线!!人家宴哥儿在这你不说现在人家走了你说,这不是让他挨揍吗?不过他那么强悍,应该是耐揍的吧? 白夜宴总感觉后背毛毛的,他回头看了看除了虎和狗,啥都没有,他加快脚步往山脚走,刚到院门,看到他师父在那里剥兔皮,额!!!这么大怨气,用锋利的匕首对着兔脖子转一圈顺着肚子划拉下来又划拉四肢,手一扯一张完整的兔皮就被剥出来了,呵,这哪里是剥兔皮,他感觉是在剥自己的皮,也许、可能、大概他被馒头叔给卖了。 【嘶,师父脸那么黑!现在跑还来得及不?我觉得今日不宜进这门,开溜溜!】白夜宴预感不好,刚想悄悄开溜。 “乖徒儿还不进来,你的兔子快剥好了。”张大夫慈祥的笑着看着他的小徒弟。声音亲切得让白夜宴鸡皮疙瘩起。 【小兔崽子,想跑没门!】 “那啥,师父,我今天回家看看我娘和姐姐们,我都好想他们了。”白夜宴看他师父笑的这么的慈祥,心里更加毛了,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不妙大大的不妙 “哦,你娘不要你了,你暂时不用回!”张大夫面无表情地说道,手中动作不停,将最后一只兔子剥皮清理得干干净净。 【杀兔诛心,尽捅心窝子!】白夜宴心里暗暗嘀咕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师父确实很了解如何对付他。于是,白夜宴乖乖地走进院子,心中暗自思忖着。原本以为师父是个和善的人,呵呵!真是太草率了,知人知面不知性啊!师父这毒舌又冷血的模样,可与和善二字毫不相干。村里的人难道对他有什么误解吗? 张大夫将处理好的兔子用木钩子勾住,倒挂在屋檐下晾晒。他转头看到自家小徒弟还在发愣,却没有趁机逃跑,不禁心情大好。他洗净双手,回到堂屋,坐在主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对着门外喊道:“还不进来!” 白夜宴回头看了一眼院门口蹲守的一狗一虎,它们正抬头望着天空,仿佛在表示无能为力,让他自求多福。 啧啧啧,人不如狗啊! 白夜宴像踩蚂蚁一样的往堂屋挪,期期艾艾的唱起来: “哎,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八九岁呀离了娘呀! 哭哭啼啼想亲娘呀!……” 白夜宴真真是个有点逗比性质在身的人,一边期期艾艾地唱着小白菜,一边用眼角余光瞄向桌子上那长长的戒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惆怅:“哎呀,怎么还会用戒尺打手心呢?这是什么家庭呐,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居然还有闲钱买戒尺,啧!实在是太奢侈啦!” 张大夫听到他凄凉的歌声,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还是强忍着笑意默默地将茶杯放下。当他注意到白夜宴偷偷瞄向戒尺的小动作时,不禁心中暗笑:“呵呵,这臭小子想博同情装可怜!” 白夜宴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夫子,脸上满是委屈和无辜:“师父您看看我!我就像是那棵被遗弃的小白菜,师父,徒儿知道错啦,您就原谅徒儿这一次吧。如果您还生气,那就狠狠地惩罚徒儿吧!徒儿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说着,他伸出那双瘦骨嶙峋、宛如鸡爪般的小手,勇敢地伸向张夫子面前,如果不是他扭过去的脸上偷看的小眼神,张大夫就信了他了,这臭小子,心眼多得像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