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宴听着他们悲痛欲绝的哭喊声,他低下头握紧了手里的匕首,他内心也悲伤,虽然末世见多了生死离别,但是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现在不是末世,人只要勤劳肯定不会饿肚子,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些阴沟里的老鼠令人恶心痛恨,看到那些明明今天还和你打招呼的人,晚上就变成了一具尸体,那种悲凉和无力感,别人体会不了。是他太过优柔寡断,如果他早点出手是不是这些人就不用做无谓的牺牲了。 萧景川看着人群散去就一个孩子低着头提着锋利的匕首站在一堆死尸中麻木的样子,他对他产生了好奇。是什么让这个孩子杀人如麻,而且手法刁钻,这可不像一个农家小孩,更像是从万千尸山中杀出来的修罗战神。 萧景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觉得,他走出人群,踏着尸体稳健的走到白夜宴身旁弯腰在大槐村长怀里掏出一块羊脂玉佩,上面雕刻的貔貅栩栩如生,白夜宴用余光看到,心里震惊,这块玉佩和他家传家宝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的貔貅玉佩自己化成了空间,他就要相信这块玉佩是他的了。 萧景川感受到他眼角的余光,手指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玉佩,缓缓说道:“喜欢?可惜这不能送给你,不过我对你挺感兴趣,我……” 萧景川还没说完,白夜宴就转身离开。 他不想理这个白痴太子,能做到太子这个位置的人都不是傻子,但是这就是个傻叉,还让自己被手无缚鸡之力的食人者给绑了。 萧景川:你礼貌吗!我那是被大白虎给拍晕的,拍晕的! 白夜宴走到村长面前,他面色麻木,脸色苍白。 “尸体必须焚烧,他们身上带有病毒,不然整个村子都会遭殃。”白夜宴说完不再理会村里人,任由他们讨论,但他这话是说给某人听的,相信他也会妥善处理干净。白夜宴从空间拿出一个口哨对着村口的位置吹了几声。 很快传来一声虎啸。 白夜宴静静的站着。萧景川又凑过来看着白夜宴染满血污的小脸,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这小孩怎么说这群人有病?难道食人肉会得传染病?他盯着白夜宴想得入神。 【这太子脑子似乎不好,像个二傻子,将来做皇帝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江山给丢了。到时候怕是棺材板都盖不住他家跳脚的老祖宗。】白夜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毫不在意他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 “小孩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保准你天天吃好喝好还住大房子。”萧景川发现这小孩挺有意思,要是别人被他这么一看估计早就怂了,但他毫不在意,萧景川这下是真心的想要让白夜宴跟着他走了,只要好好配养,假以时日,他就是他手里最锋刃的刀,杀人于无形。 白夜宴闭着眼睛不理会这个烦人精,脑补是病得治。 “喂,小孩,你跟不跟我……” “吼……” 萧景川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白底黑纹大白虎转身甩了一屁股,撅起来的屁股刚好从萧景川脸上擦过,那酸爽那味道。 萧景川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呲,啊哈哈哈哈,这是老虎屁股上拔毛?” “这老虎拉屎应该不会擦屁股吧,兄弟老虎屁股什么味?哈哈哈哈” “虎哥的屁股摸不得,兄弟,你这是直接贴上去了,老虎屁股凉不凉哈哈哈……” 本来悲痛的气氛一下子被白虎这手骚操作给逗笑了。 萧景川额头青筋暴起,脸色黑沉,死死的盯着白虎,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让还在嘲笑他的人都悄悄的闭了嘴。这该死的白虎前几天拍晕他丢在山脚臭茅坑就算了,今天还用屁股甩他,想他堂堂东辰太子爷,什么时候受过老虎这般的欺辱。 白虎拱起身躯对着萧景川挑衅的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哼哼”声,像是嘲笑他自不量力像个小丑一样。 一人一虎剑拔弩张,打斗一触即发。 白夜宴一头黑线他突然很不想要这个傻虎了,看了看藏獒,嗯,狗子就是狗子,就是听话。 “走了条子。”白夜宴迈着小短腿双手背在后背,带血的匕首还在手指尖来回飞舞,带着狗子像散步一样的走向山脚。 村长欲言又止,看了看那莫越来越远的小身影,他佝偻着背叹了口气。 白虎见白夜宴走了,瞬间收起想打架的爪子,对着萧景川低吼几声一个跳跃转身,愉悦的跟着白夜宴的身后离开。 “这就走了?”萧景川已经做好自己被白虎拍飞的准备的,谁知道就这样?就这样散场了! 他懵逼的看着一人一虎一狗子消失的地方他也想跟过去,哪怕小孩不跟他走,做个兄弟好像也不亏不是。 “嗯嗯!那个公子。”白志得笑着一张长满褶子的菊花脸,两眼放光的看着萧景川。 萧景川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本正经的端着架子。 “你不用担心,本太……本太爷会全权负责这次的事,你且先让人去县衙报官带着这块玉佩,县令就会知道怎么做了。”萧景川把手里把玩的貔貅玉佩丢给村长。 村长看着萧景川把这天价玉佩随意抛丢过来,连忙张开双手稳稳接住,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死孩子,这是能乱忍的吗?他的老命都快吓没了。】村长心里骂骂咧咧,面上笑笑嘻嘻的招呼自己大儿子拿着玉佩去报官,还再三叮嘱驾着牛车去,人丢了玉佩都不能丢! 村长大儿子【您可真是我亲爹……】 村长又安排众人先去祠堂将就一晚,先帮受伤的人处理伤口,留下青壮年守夜巡逻,萧景川也跟着村长进了祠堂,看了看祠堂挂着的白氏一族的先祖挂像和状元牌匾。 想不到小小的一个小村庄祖上还是出了好几个状元,不过建树不大就是了,想到今晚看到的小娃,怕是这小小白家村怕是要鲤鱼跳龙门啰,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们也许会是朋友,也许会是君臣,不过他欣赏白夜宴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