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儿,董家在山脚,我们绕过去,虽然他们是外来户,但是特别的团结,村里也有不少人做违法的事。”白二柱拉住白夜宴,阻挡他直接从村里穿过去,其实他还没说村里有些人家断粮很久了,已经开始易子而食。 他们几个见过一次,所以最近半年几人都没有在踏进大槐村一步过。和一群吃人肉的人来往,你怕是嫌自己活得太好了。千里送人肉。 白夜宴皱了皱眉,闻着空气里那一股恶心的腐臭味,他太熟悉了,在末世他见过了太多,这大槐村有问题。 白夜宴更加担心大丫了,他点头同意了堂哥的建议,从怀里掏阿掏,掏出弹弓又在地上捡了一些尖锐的石子放在怀里。 哥几个看不懂他的操作,他们也不问,直觉告诉他们相信他就好。 几个人躲躲藏藏的来到山脚,破败的石头房子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白夜宴给他们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纵身一跃跳进院内。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么高的石头院子就这么一跳就进去了,他们好想拥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白夜宴在院内巡视了一圈,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心里疑惑,不是说他家有一窝子的女孩,怎么不见人?难道在屋里?白夜宴从空间拿出一把军刺一步一步的逼近房门,他推了推房门,居然没有关。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三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啃食一个已经死掉了的男孩的尸体,三人转头沾满鲜血的嘴,像极了末世里的丧尸,区别在于她们的身体没有腐烂,但心已经腐烂了。 白夜宴眼神冰冷,不给三人说话的机会几个手刀就把三人劈晕了,白夜宴看着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皱了皱眉,他在屋内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地窖。 又去其他两个房间看了看,还是没有,白夜宴有些心急了,他怀疑自己被董大熊骗了。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转到厨房找了找,在靠墙的柜子下找到了地窖的入口。 白夜宴跑出去打开院门,几个堂哥也快速进去关上门。不经意的看到堂屋的情景,几人直接扶着墙呕吐出来。 太特么的血腥了,居然生吃人肉。 “先别吐,我怀疑整个村子都吃了。不然不会这么安静连声狗叫和孩子哭都没有。说不定……” 四人用手捂住口鼻,看着白夜宴想知道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做。 “我找到地窖,先把柜子移开救出我大姐,接下来的事先回去和村长爷爷商量。此地不宜久留,先救人,小声点不要惊动了村里人,不然谁都走不了。” 山脚虽然偏僻,但是离这里最远的人家也就200米的距离。他们必须小声点。 白池在门口放哨,其他三个人把柜子移开,宴哥儿掀开木板,一股难闻的味道迎面冲来,白夜宴连忙转过头捂住口鼻。不是尸臭,是人排便的臭味,和一些不可言说的气味,他趁着三人不注意带上三个口罩和一块黑色的布把自己的口鼻捂住跳进地窖。 被锁在地窖的大丫听到脚步声,她还以为是那两个恶人又来了,她抱紧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腿间不停地颤抖着往后缩 白夜宴从空间拿出一支蜡烛,心想下次准备自己搞个火折子,不然太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了。 白夜宴看着墙角缩成一团头发凌乱又瘦骨嶙峋的女子,他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大姐?” 缩着的人听到这声大姐身体停滞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缩得更贴近墙,嘴里还喃喃自语“我不吃,我不吃,别杀我,别碰我,滚啊,滚啊……” 白夜宴拉下遮住口鼻的遮挡物他把蜡烛照着自己的脸继续柔声的说道:“大姐,我是宴哥儿,白夜宴,你的弟弟,我们的娘是芸娘,她在家等你好久了,大姐你看看,我真是宴哥儿。” 女子听着熟悉的声音,她胆怯的抬起头看了看离她不远的白夜宴,烛光照亮了小男孩蜡黄瘦小的脸庞,头上的还裹了一块破布,大大的眼睛真挚的看着她,眼里泪光闪烁,薄唇微抿。 “宴哥儿。”大丫突然就哭出来,真的是她的弟弟宴哥儿,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被卖了? “嘘嘘嘘,姐别哭,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这个村不安全。”白夜宴一手捂住大丫的嘴巴,他皱了皱眉,他姐怀里抱了什么?白夜宴低下头看见有些眼熟的衣服。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显然这个地方不适合谈话,白夜宴温声对着大丫说:“姐,别出声,被发现了就走不了了,我们先离开这里,你别出声我放开你。” 大丫点点头,搂紧了怀里的衣服。她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谁都不敢信,哪怕是亲弟弟她都不敢全信。 白夜宴松开捂住她嘴巴的小手,扶起大丫,大丫踉跄了几下头一阵晕眩,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他们吃人肉的时候也逼她吃,她像一头凶狠的小狼崽子和他们反抗,他们对着她意淫的时候,她就用头撞墙,反抗次数多了,他们就不管她了,就丢树皮和野菜或者一碗水给她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