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白夜宴只得强忍着头部传来的阵阵剧痛,缓缓地睁开沉重无比的眼皮,试图看清楚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家伙敢在他耳边吵闹不休。 最小的女孩看到白夜宴睁开眼睛,开心的大叫起来 “娘,弟弟醒了,弟弟醒了。” 妇人停止了哭声,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她笑着流出眼泪。 “宴哥儿,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稍微大一点的两个女孩也喜极而泣。 “白家嫂子,快请张老大夫来看一看。” 篱笆墙外一位妇人关心的提醒道。 “我去找老大夫” 人群中一个稚嫩的男子说完就抬腿跑出人群。 白夜宴有些懵逼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古装穿着的人群,每个人都面黄肌瘦,但精神状态还不错,身上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层层叠叠的补丁,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来的样子,白夜宴哀叹一声,知道自己要穿越古代,但知道和现实根本就是两回事,但这是古代啊,心里忍不住又哔哔赖赖骂天道狗。 看着这恶劣的环境,他想继续晕过去,但是头上的疼痛让他又无比清醒,白夜宴想伸手摸摸自己的头,抬起手一脸的看着鸡爪似的小手,还黑黑脏脏的,指甲缝里还塞满了黢黑的泥土。 白夜宴脑袋布满黑线,居然给他一个小孩的身子,卧槽,这要怎么活。白夜宴闭上眼睛想躺平死了算了。 “宴哥儿,你别吓娘……”妇人看着小儿子又闭上眼睛,脸色更加苍白,无助的又哭了起来。 “张老大夫来了,让让……让让……” 就在此时,那个匆匆忙忙跑出去呼唤大夫的男子,紧紧拽住一位头发已然灰白、下巴处蓄着一撮山羊胡的老头子,奋力挤过围拢的人群,踏入了院子之中。 那名男子神色焦灼地喊道:“婶子,快些!让张大夫替宴哥儿瞧瞧情况如何。” 话音未落,只见那位被称作张大夫的老人快步上前,当他瞥见白夜宴头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不禁也是心头一惊,暗自思忖道: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对着这样年幼的孩子下此毒手! 一旁的妇人见状,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小心翼翼地将白夜宴平放在地上,而后双膝跪地,不停地向老大夫叩头,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张大夫啊,请您务必救救我们家宴哥儿啊!” 面对妇人这般悲切的模样,老者连忙伸手将其搀扶起身,并宽慰道:“莫要慌张,先去取些清水来,待我为宴哥儿清理一下伤口再说。”说罢,他便开始全神贯注地为白夜宴查看起伤势来。 除了额头上那触目惊心、仍在渗血的伤口外,全身上下竟再无其他明显的伤痕。张大夫再次伸出手指搭在了白夜宴的手腕处,感受着他微弱而紊乱的脉象,眉头不禁紧紧地皱了起来,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妇人和几个小女孩手捧着水盆,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张大夫的一举一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与焦虑,仿佛整个世界都系于此刻张大夫的诊断结果之上。 张大夫从妇人手中接过盛满清水的木盆,小心翼翼地将白夜宴额头的血迹清洗干净。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制作精美的小瓷瓶,打开瓶盖,从中倒出一些细腻如雪的药粉,均匀地洒落在白夜宴的伤口处。然后,他拿起一块干净的破布条,动作轻柔地为其包扎妥当。 尽管张大夫已经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白夜宴忍不住龇牙咧嘴。然而,此时的他尚未完全搞清状况,心中一片茫然,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于是,趁着众人交谈之际,他偷偷服用了 8 毫升的布洛芬混悬液。由于失血过多以及药物的双重作用,白夜宴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不清,没过多久就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妇人见状,连忙将白夜宴抱进屋内,细心地安置在床上,并再三嘱咐自己的三个女儿一定要好生照看“宴哥儿”。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才转过身来,焦急地走向院子,背影显得有些无助和慌张。 “大夫,我家宴哥儿真的没事了吗?”那名妇人紧紧地攥着手中那条脏兮兮、早已分辨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条,局促不安地站立于张大夫跟前,双眸满含期盼与焦虑,直直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妙手回春的医者。 张大夫轻皱眉头,目光扫过这简陋至极的房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他缓声道:“宴哥儿此次受伤过重,流失大量鲜血,已伤及根本元气。此后务必精心调养,切不可疏忽大意。否则,不仅身体难以恢复如初,甚至还可能折损寿命啊!若能寻得些许滋养气血之珍贵药材,悉心调理一番,或可有转机……”说到此处,张大夫忽然止住话语,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之色。 他环视四周,望着这寒酸破败、家徒四壁的景象,心知肚明以这户人家的经济状况,恐怕无力承担昂贵的药费和补品费用。思及当今艰难时世,人人自顾不暇,张大夫长叹一声道:“也罢,也罢!日后就让宴哥儿到我那儿帮忙做些杂务吧,权当抵扣部分药钱了。稍候你遣二丫来我家取药便是。我先行一步,宴哥儿或许会突发高热,你需多加留意照看。倘若出现任何异常情况,便让二丫前来找我。”言罢,张大夫提起药箱,缓缓步出这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