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凤一听田丽云的话,眼睛里立刻泛起泪花,那眼泪就像是被召唤出来的一样,说来就来。 她带着哭腔说道:“老公你看她说的什么话,她简直不可理喻。”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着那根本就没多少的眼泪,手帕在眼睛周围轻轻擦拭着,还时不时地偷瞄田成刚的反应,就盼着他能更严厉地教训田丽云。 她的声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装出来的委屈,在这寂静又充满火药味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田成刚本来就气得不轻,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听到林秀凤的话后,更是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把田丽云整个吞下去一样。 他涨红了脸对田丽云吼道:“你简直无法无天了。” 那声音震耳欲聋,在别墅的大厅里来回撞击着,仿佛要把屋顶都掀开。 说完这句话,他就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没了力气,气得胸口一阵剧痛,他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也微微摇晃着。 一旁的田焕云皱着眉头,眼睛里带着不满,对着田丽云说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你看你把爸爸气成什么样。” 她的声音虽然没有田成刚那么大,但也充满了责备,她快步走到田成刚身边,轻轻地扶着他的胳膊,像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在照顾被欺负的父亲。 “好一个团结的一家三口,他只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已经死了。” 田丽云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着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说完,她就转身去拿自己之前放在这儿的东西,准备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别墅。 只听到田成刚在背后说道:“你这个不孝女,你简直大逆不道。”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喘息而有些断断续续的,但那话语中的严厉和谴责却丝毫不减,在这冰冷的别墅里久久回荡着,像是要给田丽云定一个无法饶恕的罪名。 田丽云的内心满是疲惫与哀伤,此时此刻,她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身后传来父亲田成刚愤怒的谩骂声,那些话语就像一根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她的心里。 可她像是失聪了一般,只是麻木地向前走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座看似富丽堂皇却充满冰冷与压抑的田家别墅。 夜幕笼罩着大地,田丽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那小小的公寓。 这个曾经充满温馨回忆的小窝,此刻也显得有些寂寥。 这晚,田丽云躺在床上,失眠如同一个恶魔紧紧地缠住了她。 她翻来覆去,被子被揉成了一团,思绪像是脱缰的野马,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无比想念她那已经死去的妈妈和奶奶。 妈妈温柔的笑容、奶奶慈祥的眼神,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着。 而如今,在父亲那里,她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所了。 父亲田成刚,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继母林秀凤和田焕云。 他们三个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欢声笑语都与她无关。 她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外人,在那个家里,她是多余的,甚至连空气都显得那么多余。 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和孤儿没什么两样,无依无靠,被世界遗忘在这个黑暗的角落里,孤独地承受着所有的痛苦与悲伤。 有一天,那是一个看似平常却又透着些许神秘的午后,田丽云正百无聊赖地在一个巷子里踱步。 这个巷子狭窄而幽深,两侧斑驳的墙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就在这时,田丽云的目光被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正是林秀凤。 林秀凤的脚步很轻,眼睛还时不时地向四周张望,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田丽云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她心想:林秀凤这是要做什么呢? 这么神秘兮兮的。于是,她便悄悄地跟了过去。 在巷子的一个角落里,一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里。 他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在他那张沧桑的脸上。 他的眼神时不时地看向手腕上的表,眉头紧皱着,表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每一秒的流逝都让他更加焦急,很明显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或者事。 突然,他看到林秀凤走了过来,那原本焦急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就抱住了林秀凤,嘴里还激动地说道:“你终于来了,亲爱的,我等你好久了,我要的东西你带来没有。” 林秀凤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急忙一把推开那名男子,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小心被人看到,你想害死我啊。” 随后,林秀凤紧张地从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钞票。 那叠钞票用一个橡皮筋紧紧地捆着,在昏暗的巷子里依然能看出纸张的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