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又和他们商议了一下具体的作战细节,便让所有人回去准备。 只有萧行舟磨磨蹭蹭,人都走光了还没退下。 “萧副将可还有话说?若是要劝我就不必了。” 司离站起身,她可也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呢,首先就要吃顿饱饭。 也不知道刚才和封不郁说的凉面做好了没。万一这时候回来这帐子里只有他们俩……啧啧 “只是想问,殿下没留一点退路嘛?若有其他事项,尽可吩咐末将。”几个月过去,他也知道自己希望渺茫,但是还是忍不住多往前凑凑。 “你有心了,不过不用。你们的任务刚刚已经分布明确,按命令执行即可。”司离仍旧和刚才议事时一样公事公办的语气,萧行舟的退堂鼓第99次在心中打响。 “是,末将告退。”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殿下万事小心。”这才退出了帐外。 萧行舟刚走,外面的青柳三人也进了来。 离风最先开口,“殿下我们三个也谁都不带吗?” “青柳和我一起,其他人,包括所有暗卫都在大营镇守。就这样,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自己先出了营帐,去寻给她做好吃的的小质子去了。 要说封不郁,那这四个月可是过得既简单又充实,每日除了练功就是给殿下做饭,偶尔战事不紧张,他也会变成一顿饭,真的只是偶尔。 因为殿下实在忙得很,常常一天只有到晚上才能说说话。只是这样的机会也不多,有时候殿下累了很快就睡了,要是殿下不累那就变成他被弄的说不出话。 不过虽然军中的人不怎么待见他,没人搭理他,但他只在司离的营帐周围活动,也没什么人来为难他。他倒也不在意这个。 而且大概是司离打起熙国来毫不手软,最初还有人悄悄说嘴,后来就连一点不和谐的声音也没了。 “灶棚这里热,殿下怎么来了?饿了嘛?我这就好了。” “嗯,饿了……”司离的目光像头饿狼,把人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宽肩窄腰,翘臀长腿,都是在这些时日练出来的,可惜这几个月每日都忙得很,这么好的身材自己却没空享用,今晚要去干大事,可不得吃饱了再做事? 封不郁听到殿下说饿了,赶紧加快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注意女子眼中的精光。 直到司离肚子里吃饱喝足,带人回了空间,开始扒人衣裳,打算喂饱自己的心灵,如今哪哪都不小的小质子才反应过来。 “殿下今夜不是要去敌营?” “你倒是真一点不把熙国当家,好歹是你母国,一口一个敌营。”司离口中忙着,说话也含糊不清。 “我是殿下的人,自然随殿下......呃...称呼。” 殿下第一次说这种话他倒没有在意,可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难道万柯那事,终究让殿下对他生了疑心?所以今天出发之前来试探自己嘛? 可他能做的只有等,等殿下打赢了熙国,他一直乖乖的,总有殿下全心全意相信他的那天。 忙起来的司离确实忽略了某人敏感的小心思,偶尔能想起来离萧行舟远点就不错了,哪能知道自己随口的调侃让人心里千回百转。 更何况她此刻满心只专注于一朵花。 …………→ 给睡过去的人清理了身体,盖上被子,亲了亲他红红的眼角,才神清气爽的走了。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长空,月色皎洁如银,却未能照亮这城墙的一隅。 司离和青柳一身只露出眼睛的夜行衣,甚至面罩底下两人都贴上了人皮面具,正悄悄从城墙的边角上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是刚刚入了城,在一处幽暗的巷子里藏身,司离却对青柳说:“你就在城门口附近守着,接应部队,我完事自会找你汇合。” “殿下带着我,我不会拖后腿,看到什么也都不会说出去。”青柳看殿下又要单独行动,连忙表忠心。 “我知道你是可信的,不然也不会带你,但我自己更方便。”顿了顿,还是留给她一句话。 “如果真的有意外找不到我,回去找七皇子,但不可让别人知晓。”司离目光灼灼,青柳大致明白,抿紧嘴角点了点头。 和青柳分开以后,司离倒不是很着急,时辰尚早,小心点走总没错。 一路摸到大军驻扎处,慢慢寻摸囤放粮草的地方。 这也不难找,粮草至关重要,日夜巡逻的人都不会少。 只是守备的士兵确实不少,想要全部烧毁不给他们一点施救的机会,还是得进去才行。 司离默默的蹲守在暗处,借着夜色得遮掩杀了一个出来小解的士兵,换上他的衣服继续蹲守,终于等到他们换防。 趁着交接的功夫混入其中,随着整齐的队伍靠近了那两座高耸的粮仓。 看来去年熙国也算丰收,要把这两座粮仓一起烧了时间上稍微有点困难了,第一座火起,肯定就会惊动了。 看了看月色还有些时间,今夜吹的又是西风,悄悄从空间里掏出准备好的黑色粉末,在两座粮仓之间绕行到由西向东走的时候从袖口洒落。第二座粮仓能烧成什么样,可就全凭老天爷了。 眼瞅着寅时要到了,司离借口小解,打算溜进去浇油点火了。 哪知那一直领队的却疑惑的走近,那目光还把整个小队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不是腹痛请假了吗?怎么又来了?” 司离快速跳动的心脏都来不及平静,先把手中的迷药放回空间拱手低头,在他靠近的时候掩藏自己的面容,用带着些许虚弱沙哑的嗓音回道:“好多了便想着还是来巡逻。” 怎么就这么顺利,刚好有人请假,还是腹痛。 “去吧,完事就回去吧,我已找人顶替你了,新兵就是麻烦。” “是。”完事她可不是得回去了吗。 低头疾走绕到粮仓后方,一个纵身就跃了上去,此处又直又高,还真有点不好借力。因此动作有点大,好像有个什么声响不过她没太在意,赶紧完事赶紧回去。 把顶部破开一个小口子,火油味道太重,她没准备那个,只拿了空间里的色拉油一桶一桶往里面狂撒。最后把火折子吹着了往里一丢,大功告成。 焦烟已起,司离一边脱了费事的铠甲一边撤退。 后面的惊慌呼喊引的她勾唇一笑的时候,后颈一阵刺痛,整个人如醉倒一般往下掉落,然后她就沉沉的闭上了眼,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