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封不郁就裹着浴袍出来了。 “怎么不吹干头发?”司离本来坐在床上,看到他的头发还在滴水,语气温柔的埋怨着,把人又往浴室带。 “太长了,吹干要好久。” “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呀。一直湿着头疼了怎么办?” 司离取下吹风机,调到中档,从上到下一点点给他吹着,另一只手边梳理边用内力烘干,双重效果之下,本来半干的头发很快就干了。 “下次一定要把头发吹干,要是头疼了仔细你的皮!”话说的倒是狠,手上给人上药按揉的力道倒是轻轻柔柔。 封不郁趴在床上,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他只是怕殿下等着急而已。这样让人脸热却温存的时光,他自己也着急享受的。 隔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的时候,司离已经在陪着封不郁练功了。 这人可真的是,嗯……孜孜不倦。 吃完了早膳后,两人继续修炼内功。 这两日已经颇见成效,再过两日就可以换下一本了,到时候就可以练轻功了,不管怎样,逃跑的功夫先学总没错。 “殿下今日,不用忙正事嘛?”又一轮运气过后,封不郁打算歇一下,却发现殿下今日好像没有要出门的打算,那他还怎么去找万柯? “你的事也是正事。”司离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我得看着你,这么心急,当心走火入魔。” 封不郁知她在说笑,自己现在的程度,还远达不到走火入魔的境界。 殿下不走,他也不好继续说让她走的话,那也太反常了点。 就在这时,夜一突然出现。 “殿下,万柯跳湖了。” 封不郁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明明约好今日相见,怎么会跳了湖!?】 司离也有点吃惊,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救上来了吗?带我去看看。” “我陪殿下一起。”封不郁也跟上来。 “救上来了,但是不知道活没活。” 几人赶到湖边的时候,一个暗卫正把万柯倒挂在后背上控水。 万柯本就惨白的一张脸被颠得都变了形,司离赶紧让他放下,扒开万柯的眼皮,瞳孔已经扩散了! 双手交叠压上他的胸口开始规律按压,数了三十下后抬起他的下颌,正准备人工呼吸的时候突然感觉周围有无数视线落在身上。 额,她这都是肌肉记忆的反应。 放开人站起身随手指了一个侍卫:“你去给他渡气,然后像我刚才那样按压。压三十下再次渡气。” 又吩咐人去悄悄请个郎中来,万柯的身份还不好说,不能大张旗鼓的请御医,偏偏花满天和青柳都不在府上。 好在那侍卫快按到力竭,万柯终于吐出一口水来,恢复了心跳和呼吸。 郎中被悄悄带到万柯的院子,看了后说生命无忧,只是呼吸停了太久醒来后怎样还不好说。 司离大概能猜到,缺氧太久大脑或许会受到一定影响,别给她整什么失忆就好。 空间里 ,司离让电视播了一段心肺复苏的视频。 “我刚刚只是正常的急救措施,你别多想。” 封不郁承认,看着殿下靠近那个小倌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是殿下别的都不理,先给自己解释了这件事,他实在觉得自己太过于小家子气。 不过,小气就小气吧,有个问题他还得问问,“我当初落水,殿下也是这么救我的?还是...侍卫...” 这人... “你那次我救得及时,没呛水窒息,你只是被水吓着了,用不着心肺复苏。” “哦。” “还有问题吗?” “没了,刚刚在湖边是我心胸狭隘了。” “嗯,确实。” 司离的肯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人命关天,他实在小心眼的离谱。 “现在轮到我问了,能说说万柯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什么?” “还准备瞒我?你要挨多少顿打才能记住规矩呢?” “殿下......” 封不郁不知道殿下是从昨日他来找自己猜到了一些端倪,还是早就一切尽知,不知从哪说起。 “先说说他到底是谁吧。”司离坐在那,收起脸上的笑,事到如今人都跳湖了,还想瞒着吗? 封不郁看司离脸色不好,下意识就跪了下去。 “我只知道他是熙国人,而且应该只是中间传话的人。” “他都找过你几次?说了些什么?今日这一出又是为什么?从头到尾的事情不用我一句一句问了吧?”司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缓。 “他昨日第一次来找我,也就只说了这些,约我今日和他去湖边赏景,大约是想传递什么消息给我,但我还没去,他就...跳湖了。” “就等于是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可以这么说。” 房间诡异的陷入了沉默。 司离不说话就是封不郁内心最恐慌的存在,殿下是不信自己说的吗?那殿下不说自己可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