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温好的碗就放在了自己面前,看得封不郁羡慕不已。 以前不是不羡慕,而是羡慕也是白搭,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殿下这边也解决完了,现在恨不得立马填饱肚子就去再试试那套内功心法。 一直盯着人的司离哪会不知他在想什么,“再急也给我慢点吃,以后你的功夫,不论内外,都由我亲自教导。热一碗羹而已,很快你也可以。” “当真?”已经接过碗吃了一大口的人眸光亮亮的。 “你当洗筋伐髓是哄人的?还是你那些痛楚是白疼的?稍加努力,超过我有点困难,但是夜七肯定能打过了。” 说起夜七,封不郁才惊觉他把这事忘了。 “夜七他......” “别想给他们求情,日夜跟着你就这么保护的,只让他挨板子本宫已经很宽宥了。” 封不郁没想到人已经挨完了,到底是因为自己,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我......能去看看他嘛?” “放心,没打死,这两日让夜三过来顶着,你想去便让夜三领你去,我何时拘着你了。” “那他还回来嘛?” 司离本来是考虑换人的,听封不郁这话里的意思还挺舍不得的? “你说了算。” “那我想想。” 说罢又去埋头舀了一勺塞进口中,毕竟已经熟悉了,但是自己总是连累他,不过换人连累好像更不好,那就还是他吧。 又吃了一口猛然抬起头,“墨心呢!?” “关起来闭门思过了。你还真有闲情操心别人。”司离看他似乎真是饿急,又怕他再问,拈了一块糕点喂了进去。 “留点肚子,这还有一碗汤药,是师兄留下的方子。”司离说着也把那药碗拿过来在手中用内力加热,眼神也一直盯着保证温度正好适口。 因而并没有看到某人的神情一顿。 吃完这一顿加餐,司离本欲带人出屋子逛逛,活动活动筋骨,再呼吸一下清鲜空气。 哪知春雨细细绵绵的落了下来,这下封不郁可如愿了,拉着司离陪他在屋里练习内功心法。 他实在太太太太迫不及待了。 皇宫里的司承麟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出神。 昨夜小姑姑就赶回了圣都,只知道大长公主府有些兵荒马乱,想来又是因着那个质子吧。 可今日等了一日,也不见小姑姑进宫,不说汇报一下那些刺客的事,也不在意自己在担心她。 而且自己更加担心的是什么,竟是对谁也无从说起。 说出来旁人会不会怀疑他这个皇帝脑子疯掉了?得了什么癔症。 就连自己的暗卫都明明白白的说了,那日的山洞确有一个小洞口隐在最里面,他也命人砸开了,里面的空间也确实够藏身两人,可他还是觉得封不郁抱着小姑姑就是突然出现的。 他两次掀开滕蔓去看,不过就是几息的功夫,其中定有古怪。 什么人能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近乎密闭的山洞? 子不语怪力乱神,他甚至也想当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可是事关他的小姑姑,他又怎么能糊弄自己? 可偏偏小姑姑还对那个质子上心得很,自己和他又向来有些龃龉,贸然说给小姑姑听她怕不是当自己小孩子胡诌。 圣都这么多青年才俊,小姑姑怎的偏就对着这个质子动了心,哪怕是相中一个世家贵子,正儿八经的婚姻嫁娶,自己也只能苦苦咽下,道一声恭喜。 偏偏是个敌国的质子,小姑姑这样聪慧的人,若说不是用了什么邪术手段,怎么会如此迷了心智般的在意他? 这个人,他迫不及待的想除去了,只是小姑姑把他护得紧,他也得投鼠忌器。 到底怎样才能顺利的把他弄走,还不伤及他和小姑姑的如今越来越淡薄的情分呢? 这一遭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过随着天色渐暗,欢喜着头一次感受到丹田之气的封不郁也开始忧了。 两人用过晚膳,洗漱完,眼瞅着就到殿下规定的戌时中了(晚8)。 许是因着下雨的缘故,司离哪也没去,正靠在窗边的榻上听雨品茗,好一派悠闲景象。 但封不郁知道这是等着自己呢。 假意铺铺被子,再摆弄了几下白玉瓷瓶里的花枝,最后坐下又翻了翻内功心法,但是看不下去。 这实在太别扭了!! 殿下说的对,打也好罚也罢自己都不惧,偏偏是这种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等待实在难熬的紧。 司离的余光里就突然就少了个忙忙叨叨的身影。 嘴角轻扬,这就不行啦?身体素质好了,心理素质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她可还有后招呢。 封不郁再次出现的时候,正好卡着点儿。 “阿郁知错,请殿下责罚。” 跪着的人微微躬身,把手中的物件往前递了递。 司离慢条斯理的欣赏了一会儿面前红透的耳垂,才把东西接了过去。 只是没说话。 这是等他自己动嘛?那他是撅着还是趴着?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