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只是虚弱脱力,不过...” "什么?”司离等不及师兄斟酌的沉默,头一次觉得花满天这人性子太慢了些。 “精血逆流...他...” “原来是这样!”花飞谢在一旁惊叹出声。 “以后有影响嘛?有办法调养嘛?”司离同时出声追问。 “可以,不过需要些时日。”花满天拉过司离的手腕搭上脉,他要确认一下司离是否真的解了毒。 只消片刻他就打消了疑虑,只要小师妹没事就行,至于其他的他不去考虑。 “我为什么会...?还有,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司离的手腕被放开,终于想起来问问自己,后一句是转头问花飞谢的。 “你这殿中别人提前燃了特殊的香料,和闻香草汁效果叠加就成了这样。” “并且在这种药力作用下女子受孕几率大增,所以他...他昨夜立下军令状,若你有了孩子,他便领死谢罪。”花飞谢补充道,他没想到这个质子真的做到如此地步,对他的情意好像有了一点理解和动容。 司离已经知道是司承麟给他换过酒,不知该如何评判,但是下毒的人竟然还有这手,真是始料未及。 又听了花飞谢的解释,才知原来如此,对这种不科学的现象感到质疑的同时,再次心疼的埋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人,那也不必这般小心,他还怕他能反不成?这个傻子。 “他...有外伤吧,需要我给看看嘛?”花满天医者本能的掀被子的手好像被什么视线盯上,瞥了一眼盯着他的花飞谢,收回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不用,我上过药了,师兄只开调理的方子就好了。” “那好。”花满天站起身来,打算出去写方子了,又被司离叫住。 “师兄!” 花满天回头,等她下文。 司离期期艾艾的开口:“师兄有没有伤药,就是...那种...” 花满天疑惑的看向她,哪种?什么顶级伤药她没有? 司离看了看花满天又看了看花飞谢,有点窘迫:“你们...会用到的那种...” 司离倒不是害羞,只是毕竟他俩是个古人,她只是照顾他俩的面子。 花满天难得的脑袋慢半拍,花飞谢却瞪大了了双眼,看了眼司离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 心里大大的感叹号和问号,这...是他想的那样? “咳咳,我一会让人送来,走了哥,写方子去。” 花飞谢只觉得这屋里待不住人,扯着花满天就要走。 花满天惊讶于那声哥,不再纠结他们的哑谜,懵懂着被拽走了。 司离再次坐到床边,伸手贴上稍微没那么白了的面容,纤长的手指轻轻覆上唇上的裂口。 昨晚她都记不清了,那可是他们正式的第一次,就让那老匹夫毁了,还把人弄成这样,她又欠她的阿郁了,这可如何是好。 司离心绪交织了没多少功夫,就听外面司承麟的声音响起:“那还不快去禀报!” 给封不郁掖好被角,走出内殿,挥手让正往里进的青柳出去,自己也出去了。 “小姑姑,你...”司承麟想问的话说了一半就顿住,这实在不该他开口。 “我很好。”司离知道他要问什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开口,面上看不出喜怒。 话刚说完司承麟就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司离吓了一跳去扶他。 【要死!这死孩子这么不分轻重吗!?!好歹是个皇帝,这能随便跪的嘛?还是在廊上。】 看了周围,还好除了安公公没别人。 瞪了安公公一眼,安公公也吓了一跳,忙去合力扶起。 司承麟却甩脱他俩的手,“都是我自作主张换了酒才害得小姑姑如此,小姑姑只当我还是小麒麟,要打要骂朕...我都没有怨言。” “起来说话,像什么样子!” “小姑姑原谅我我才起。” “本也没怪你。”【才怪!】 司离又伸手去扶,司承麟这才借着力道起来。 司离不知道他是真的好心办坏事,还是怎样,但是封不郁在里面毫无生机的躺着,她很难真的不生怨怼。 面上却一分也不显,只问正事:“下毒的宫女和太监在哪?” 司承麟刚站起来又要往下跪。 司离啧了一声,没放开他胳膊的手使力不让他下坠,心中暗道不好,“没抓住还是死了?” 司承麟胳膊被捏的生疼,更加愧疚难当的低下头:“一个在房中服毒,一个意外坠井。” “不过李祭酒府上已经被暗卫包围,随便找个理由马上就可以将他下狱!” 司离惊叹这姓李的果然心狠手辣速度快。 “名不顺言不正,他的门生党派众多,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他既敢做想来是不怕的。” “那难道要轻易放过他?!”司承麟抬起头来,眼中是与年龄不符的帝王杀气。 “不急,皇上不如把此事交给本宫亲自处理,定不让他蹦跶太久。李家根深叶茂,要把最好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