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课长还真是神通广大,“李群慌忙站起身子迎了上去..
“这倒也不是什麽秘密。”南田云子轻笑道:“不知道他招了没有,要是没有,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
李群闻言不禁警觉起来,这个人是他们好不容易抓来的,南田云子不会是想来摘现成的桃子吧。
说实话,南田云子要是执意想带走这个人,李群还真没办法。
毕竟特高课比他们七十六号要高出一个等级。
南田云子似乎看穿了李群的顾虑,笑吟吟的说道:“放心吧。李主任,这个功劳我不会跟你抢的。”
“我只是想知道,这家伙手里有多少秘密。”
李群陪笑道:“南田课长,这个人我们还在审问之中,暂时,还没有获得有用的情报。”
南田云子和声道:“没关系,如果是审讯,我想,我可以帮得上忙。”
呃,她的意思是可以给七十六号打下手?
李群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南田云子打的什麽主意。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提出来了,李群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人家都说了,不是来跟他争功的。
“那就辛苦南田课长了,李组长,带南田课长到审讯室。”
“是。主任,南田课长请跟我来。”李祖平躬身一礼,邀请南田云子跟自己走。
审讯室,十字木桩上,一道满是血痕的身影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进了七十六号,首先享受的就是鞭打三件套。
小皮鞭,烙铁,辣椒水...
这只是基础的肉体折磨,要是还不说,那就会慢慢升级。
直到老虎凳,拔指甲,拔牙。
拔指甲之後还得用锤子把钢钉打进指头里面,再拔出来,等伤口化脓继续打进去。
如此反覆还不说,那就是终极刑罚,电椅。
一般来说,220伏的电压是电不死250的电工的,但电椅主要的机能是通过电流引起肌肉痉挛,大小便失禁甚至是神经方面的损伤,且永不可逆。
一般正常人能撑过一两次就算非常厉害了,就连训练有素的特工也挺不了几回。
玄幻小说里那种摸一下电门就能成为控电少年,在现实世界中终归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这七十六号的监狱里面一多半犯人早就化身成为闪电侠了...
“哗啦啦。”一盆凉水迎头浇下,男子无力的呻吟了一声,再度恢复意识。
“小子,嘴还挺硬,不过,没关系,这才是开胃小菜。”
特务狞笑着拿起烧红的烙铁,缓缓靠近。
一股夹杂着铁锈味道的热气瞬间充满男子的鼻尖。
“住手,”正当特务准备好好招待一下男人的时候,门口响起李祖平的声音。
“李组长。”那名特务显然是认识李祖平的,慌忙放下手里的烙铁,上前敬礼。
“你们怎麽可以这麽对待我们尊贵的客人。”李祖平身後响起一个清丽的女声,
南田云子随手拿起行刑的皮鞭,走到男子身前,用手里的皮鞭托起男子的下巴叹道:“怎麽把人打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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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抓进来的红党,按规矩不都是有理没理先打一顿么?这规矩什麽时候改了?也没人通知我啊。
那特务无助的看了一眼李祖平,
南田云子轻笑道:“王先生是吧,我要为这些人的无礼向您道歉。”
“呸,小鬼子,有种给大爷个痛快。”王天奎丝毫不惧。
“王天奎,城南奎记棉纺厂老板,红党灵狐小组组长,代号青狐。”南田云子摇了摇头道:“王先生,其实你招不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你的资料一早就已经有人报告给我们了,包括你的手下,灵狐小组成员雪莲,大山。”
王天奎愣了一愣,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们是被人出卖了。
难道,组织内部还有奸细?不可能,组织内部不会有问题。
瞬间,王天奎想到了,是军统。
他们这个小组只跟军统的电台建立过联系。
妈的,狗日的军统,这边刚合作完,那边转头就把他们给卖了。
南田云子看到王天奎的表情,眼眸之中一丝喜色一闪即逝。
“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两个同志已经殉国了。”
“如果连你都死了,那麽,你们这一组的人不就白死了。”
“我可以给你机会,只要你跟我合作,说出我想要的东西,那麽,我可以帮助你报仇雪恨。”
“毕竟你也不想你的两个同伴白白牺牲吧。"
王天奎脸色变幻良久,最终还是说出一个名字。
“我的上线是陆之乔,代号邮差。”
.............
山城,杨家坪。
棒棒算是山城的一大特色,就跟沪市码头上的劳工一般,都是卖力气的活。
大树底下,一群棒棒聚集在一起聊天打屁...
“喂,那个棒棒。”梁思温挥手招来一个年长的棒棒,从怀里掏出两块大洋道:“家里有些东西要搬,你叫上两个人去一趟这个地址。”
“东西都在里面,送到天湖南路七十六号,兴民报社。”
“老板,这点钱可不够啊。”棒棒也是老油条,看到梁思温打扮的斯斯文文,儒雅大方,说话又极为客气,瞬间断定这是一个有钱的读书人。
自从山城被定为陪都,出没在这里的有钱人比以前多了几十倍不止。
那些南方过来的人各个手里的攥着大把大洋,对付他们,自然是能敲一点是一点。
“好了,好了,再给你一块大洋,你要是不愿意我找别人。”梁思温作势要换人。
“别,别,”那名棒棒连忙接过梁思温手里的大洋,棒棒也是有眼力见的,看那地址,距离天湖南路也不过两三个小时的路程。
这麽点路就能赚三个大洋,他就算再花一个大洋叫上两个夥伴,自己也能赚两个大洋,这种活,一年到头都碰不上几回...
“东西送到之後,你来於记茶馆二楼找我。”梁思温故意留下一个地址,转身离开。
那名棒棒目送梁思温离开,嘴都笑得合不拢,回到大树底下,踢了踢一旁酣睡的夥伴。
“憨娃儿,起来,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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