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与侍女依次出去。 楚墨渊坐在她身旁,心中悔恨不已。 他应该派人暗中保护她的,但担心她知道后生气,又觉得秦善文和他那妾室都死了,她平日没得罪人,不会有人害她,谁知…… 今日若他再晚到一步后果都不堪设想! 门外,侍卫压低声音道:“殿下,人都抓到了,一抓到就全招了,说有人给金子让他们……您要不要亲自审问?” 楚墨渊侧过眼,咬牙切齿,豁然起身走了出去。 交待守在门口的侍卫,“守好慕小姐,除了大夫和侍女,谁都不允许进去,尤其是慕震廷,若是让慕震廷将她带走,你们提头来见!” 大牢外,楚墨渊大步迈进,玄色外袍烈烈作响。 审讯室里,十几个乞丐被绑在囚犯架上,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楚墨渊眼神似冰刀,杀气腾腾,“上烙刑!” 侍卫拿起烧红的烙铁按向犯人胸前,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乞丐们惨叫连连,“殿下饶命啊!我们连碰都没碰慕小姐!只有老大碰了!求您去抓给我们钱那个人吧!” “老大?是哪个?” 侍卫指向最边上的男人。 楚墨渊走过去,“哪只手碰的她?” 男人颤颤巍巍,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话。 楚墨渊豁的抽出一旁侍卫身上的佩刀,冷光一闪,一条手臂掉到了地上,鲜红血液喷得满墙都是,阴冷牢房里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他仍不解气,这些乞丐,他们连替慕汐月提鞋都不配,居然妄想玷污她!就算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卸他心头之恨!他要他们生不如死! “把他们的肉给孤一刀刀割下来!” 他怒气冲冲,“给他们钱的人呢?抓到了吗?” “还没,正在搜捕。” 回话的人瞥见楚墨渊想要杀人的眼神,匆匆低下头,“殿下,入夜前肯定能抓到!” 正说着,有侍卫快步进来,“殿下,人抓到了!” 楚墨渊回头,一个肠肥脑满的男人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 男人刚想抬头,被楚墨渊一脚踹倒,随后被一只着紫金长靴的脚踩住了脸,他眼珠子几乎要被踩出来! “说!是谁指使你来谋害慕汐月?!” 男人匍在地上瑟瑟发抖,“小人只是收钱办事,给小人钱的人从未出现,只有一张纸上写了名字和地点……” 楚墨渊一刀插进男人的肩胛骨,声音低沉冰冷,“知道这是哪儿吗?知道孤是谁吗?胆敢隐瞒孤灭你九族!” “小人真的没有隐瞒,这是这一行的行规,小人本来也不敢做这单,可那人给的太多了,给了十万两黄金!十万两啊!” 十万两黄金,京城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并不多。 “写了地点和名字的纸呢?” 身旁侍卫呈上一张纸,楚墨渊接过看了看,递回去:“去查这张纸是哪儿产的,查上面的笔迹,就算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把写字的人给孤找出来!” 随后看向地上的人,“十万两黄金是吧?你有命拿有命用吗?” 他一脚将他踢开,“把他丢出去喂狗!” 瑞王府。 侍女正附在王妃陈若宓耳边说了什么,她脸猛的一沉,惊慌失措看向侍女,“怎么办?我要不要回去向父亲求救?” “娘娘,奴婢觉得您还是主动向殿下认错,要是殿下查到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您也知道殿下的脾气很手段……他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 陈若宓正在思索,秦青玉来了。 “姐姐,我听说……” 她还没说完,陈若宓一巴掌甩了过去,“都是你这贱人挑唆!” 秦青玉一脸委屈:“我何时让姐姐雇人毁她清白?”她捂着脸:“这个时候说这些都无济于事,姐姐还是想想怎么挽救,是不是让人顶罪?” 心中却暗自窃喜,果然这个笨女人最终还是坐不住,只是没想到她用了这么蠢的法子,这下她一箭双雕! 陈若宓身旁侍女听了,扯扯她衣袖:“娘娘,以殿下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出来……” 她对慕汐月恨之入骨,恨不得她被千人骑,原本想着她清白被毁,没脸活着会自杀,没想到……她知道慕汐月在楚墨渊心里的地位,要是楚墨渊知道背后主使是她,一定会杀了她! 她一脚踹在秦青玉身上,将她踹倒在地:“贱人!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她匆匆出门,一边走一边交待侍女:“你快回侯府求父亲来救我!” 大牢外。 楚墨渊刚上马,看到不远处王府马车飞驰而来,马车急速停下,王妃从马车上下来,跑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接着看到她痛哭流涕,一个劲磕头:“臣妾一时糊涂!求殿下开恩!” 楚墨渊瞬间明白了,下马眼神凌厉如刀锋:“是你买通那些乞丐?!” 陈若宓抱住楚墨渊的脚:“臣妾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担心失去殿下,殿下的心已经不在我们母子身上,臣妾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