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识好歹。 楚墨渊笑:“怎么?本王对她好你觉得膈应?慕将军,将来本王只会对她更好,你慢慢适应。” “她早膳才用了一点,慕将军还是先去看看她,一百军棍什么时候打都不是问题。” 慕震廷闻言起身,头也不回走了。 他怒气冲冲来到隔壁,看到慕汐月正在气定神闲喝茶,劈头盖脸问道:“不是昨日就叫你换个地方住?为何还在这儿?” 慕汐月对兄长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起身道:“哥,住哪儿有什么区别吗?你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看到妹妹恐惧的神情,慕震廷才意识到自己太凶了,他放缓语气,“汐月听话,换个地方住,离瑞王远一点。” 说到瑞王,慕汐月沉脸问道:“哥,你在战场上差点杀了瑞王?” 慕震廷铁青着脸不说话。 看兄长这表情,瑞王所说十有八九是真的,她叹气:“哥,我不是跟你说过瑞王有帝王命,没那么容易死,你这样做岂不是落人话柄?” 慕震廷不知如何解释,想来想去打算说实话。 他认真看着慕汐月:“汐月,你难道看不出瑞王有意于你?”说完又改正:“不对,应该是对你心怀不轨。” 慕汐月禁不住笑了笑,“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在你眼里我可能是万人迷,但在别人眼里可不一定。” 慕震廷一脸严肃看着她,想说出城西小院的事情又怕吓着慕汐月,于是道:“他在我面前亲口承认,而且,你出嫁前他曾想求娶你,被父亲拒绝,心存怨恨。” 慕汐月还是不敢相信,若瑞王真的对她心怀不轨,秦善文给她下药那次,他不是能轻易得手? 又听到兄长道:“汐月,我与父亲都已后悔当年草率让你嫁给秦善文,如今绝不能让你刚脱离苦海又入虎口。” “他若是大权在握,到时候岂能由我们作主?可你又说他有帝王命,所以除了让他死,还有别的办法吗?” 慕汐月制止兄长,“哥,他可能对年少的我有过好感,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有了王妃有了孩子,不一定还……” 兄长打断她:“男人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一旦得到便会始乱终弃,你不必纠结于此,总之离他越远越好。” 慕汐月不想兄长担忧,随即答应:“行,我这就搬走。” 她嘱咐兄长:“哥,不要再轻举妄动,凡事与我商量,识破瑞王的阴谋,却因其他事情获罪,只会得不偿失。” 慕震廷催促慕汐月收拾行李,虽然只住了两三天,但因为治伤的缘故,添了不少东西。 刚收拾好,楚墨寒却来了。 看到楚墨寒,慕震廷大吃一惊,“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楚墨寒微微一笑,霜雪初霁的脸上满是疲惫,他拿出一张牛皮纸,“这是支那小世子口述如何与瑞王取得联系,答应瑞王诬陷你,换取利益的过程,你看看。” 慕震廷难以置信地接过牛皮纸,慕汐月也过去一同看,看完异口同声问道:“殿下如何查到的?” “若瑞王想找人诬陷你,肯定会找有前程且有能力干这事的人,若与瑞王已有约定,即便做了俘虏也会云淡风轻,因为有了保障。本王去俘虏营走了一圈,觉得小世子最有可能。” “殿下,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大老远过来帮末将……”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你既要上战场,又要防备瑞王,还要照顾汐月,确实忙不过来,本王若不是身体有恙,早该来了。” 他看了看慕汐月,慕汐月看完牛皮纸上的内容,抬头问道:“可是,支那小世子为什么会答应殿下说出这些?” “支那王逃亡时并没有带小世子生母,他被囚无法出去寻找,本王找到了他生母。”他轻咳一声,“用了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逼迫他的。” 楚墨寒接着道:“虽然这张牛皮张上的不足以证明瑞王与小世子勾结,但也足以让他忌惮,况且本王已经派人安置好小世子母子,只要瑞王一日找不到他们,就会担惊受怕一日,届时慕将军可以跟他谈判。” 慕震廷满目感动:“多谢殿下!” 看到慕汐月收拾好的行李,楚墨寒问道:“你准备回京?” 慕震廷回:“还没有,只是换个地方住,汐月的伤大夫说至少还要休息两日才能行路。”他忽然想到什么,道:“殿下这两日一定连夜赶路,辛苦了,就与汐月在客栈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由末将去做。” 他们正准备出去,走到空中花园时,看到瑞王坐着轮椅在树下,他听到响动,回头一看,发现慕汐月身边站着宸王。 原本清明的眼神忽然一暗,他不慌不忙推着轮椅过去,“五皇弟不是受了重伤?不在京城养伤,千里迢迢跑来这儿?” 楚墨寒神色淡然,轻声朝身旁慕汐月道:“汐月,你先到外面等本王,本王与皇兄说几句话便来。” 慕汐月点头,想起兄长说的话,看向瑞王的眼神不免有些复杂。 楚墨寒声音不大,可唤出“汐月”两个字,传到瑞王耳中,却如雷贯耳,他叫她什么?汐月?他凭什么叫她闺名?! 楚墨渊眼底怒气翻滚,扶着轮椅的手指节分明。 慕汐月一走,他冷冷道:“五皇弟,秦夫人有夫之妇,你这样与她出双入对,是不是不太好看?” 楚墨寒唇角微扬,挑衅看着他:“她已与秦善文和离,算不得有妇之夫。” 什么?她和离了?为何秦善文传信中没有提及?之前发生那么多事情都没有和离?为何现在突然和离?是不是楚墨寒在中间捣鬼?! 他看楚墨寒身后侍卫侍女拿着行李出去,垂眸问道:“你们去哪儿?” “回京。” 楚墨寒眼角含笑:“皇兄好好养伤,皇弟在京等待你风光还朝。” 楚墨渊淡淡看着他,千里迢迢带伤过来,就为了接她回京?他什么也没说,可一言一语,一个眼神无不在昭示他的胜利,哼,在京等他?既然伤好了,他还有什么理由赖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