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垂着眸子,语气平静听不出一点情绪的回答道。 “马上就要死掉了,这个就是‘诅咒’,被体内那残留着的鬼舞辻的细胞破坏掉肉体。 基本上来说,鬼与鬼之间的战斗都是没有结果的。 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都无法给对方造成致命的伤害,是除了阳光和杀鬼剑士的刀之外。 但是,鬼舞辻可以破坏鬼体内的细胞。” 听着珠世回答的炭治郎撑着刀,垂着脑袋,低帘着眼眸,难过的盯着地面。 “沙沙沙——” 听到动静的炭治郎抬起脑袋看过去,就看到愈史郎拿着快布朝他跑来。 炭治郎暗道不妙,不会又是因为他问了这个问题愈史郎又来找他的麻烦了吧! 他皱着眉眼,红豆大小的眼眸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哪知愈史郎只是拿着布轻捂住他的口鼻。 暗沉着脸,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神恐怖又生气,咬牙切齿的提醒着他。 “不要再吸到珠世大人的术了,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的,你知道了吗?” 被捂住嘴巴的炭治郎看着他,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炭治郎先生。” 一阵轻唤将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珠世蹲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地上的残肢,指着血泽中的眼珠说道。 “她并不是十二鬼月,十二鬼月的眼球里会刻有数字,而她并没有。 恐怕另一位也不是十二鬼月了吧,太弱小了。” “啊?太弱小了?这样都?” 炭治郎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眸,光是跟箭头鬼打斗就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了都。 没想到在珠世嘴里却也只是太弱小了! 在愈史郎心中,珠世说什么都是正确的,戏腻的笑道。 “珠世大人都这么说的话,那肯定不会有错。 但是,居然还真有头脑不太聪明的鬼啊。 居然伤害了珠世大人的身体,这是理所当然的报应。” 【为什么这个鬼死掉了不会化为烟雾?】 【鬼王这一操作简直666啊,不过那手臂上很多伤痕,之前有鬼识图挣脱过吧。】 【怪不得之前那个钻地鬼那表情老害怕了。】 【感觉有点矛盾,鬼王能够控制属下鬼的生死,但是又怕?】 画面上,一剂针管插进那断手上,抽取着她的血液。 “她的血要是能够成为制作治疗药的线索就好了。” 珠世将抽取好的针管放入木盒中保存好,转头看着靠着木屋沉眠的祢豆子说道。 “我来为祢豆子小姐也看一看,毕竟我给她用了药,也让她吸入了求,真是抱歉。” 看着珠世走开的样子,愈史郎就在这儿待不住了。 但是他还有个人要照顾,只能朝炭治郎恶狠狠的威胁道。 “啊!你就在这里这样待着不许乱动!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我不想离开珠世大人!就连一小会儿都不可以!” 说完就追着珠世跑了过去,留炭治郎一个人乖乖的待在原地。 看着那地上的衣物和一滩血泽中的残肢,又低头看着地面。 忽然,一道气息微弱的声音从血泽中响起。 “球……” 炭治郎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抬眸看了过去。 “欸?” 那道微弱的声响一直重复着一个字。 “球……球……” 炭治郎转头看了眼身旁不远处的圆球,单手用力的强撑起身子。 将球捡起,轻轻放在血泽旁边,落地的圆球发出清脆悦耳的一阵铃声。 他跪坐在地上,用布捂着口鼻,闷声说道。 “这是你的球。” 那细小微弱的声音回应着他。 “来……玩……来……” 听着这一声声呢喃,炭治郎神色有些忧伤,眼眸动容的微颤着。 「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啊,明明杀掉了很多人。」 【哈哈哈,愈史郎真是用最核善的表情做最和善的事啊。】 【炭治郎成长之路注定非常艰苦啊!】 【终于取血了,可急死我了,看他们叨叨咕咕半天了都。】 【呦呦呦,还我不想离开珠世大人,一小会儿也不】 【我靠,突然觉得球球鬼好可怜啊,真的很像孤独没人玩的小孩。】 天色渐渐亮起,温暖的太阳从红砖边缓缓升起,照亮着被黑暗笼罩的地方。 被阳光照射到的断手,在温暖的光芒中渐渐消散。 炭治郎也放下了捂住口鼻的布,眉眼满是忧伤的看着地上的圆球。 「被十二鬼月的名号怂恿,被欺骗,被迫战斗。」 「然后,还被鬼舞辻的诅咒杀死,最终无法得到救赎,死后消失时连骨头都没办法留下。」 「这就是随意夺走他人生命的报应吗。」 越想炭治郎心中就越难受,温柔的眼眸饱含着忧伤,缓缓颤动着。 他抬起眸子,眼神坚定得看着那缓缓升起的太阳。 对于想杀掉鬼舞辻的想法也愈演愈烈! 「鬼舞辻……那个男人对于仰慕自己的人都这么对待,是真真正正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