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两道白虎裂空波冲撞在一起,於半空中能量引爆,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冲击波形成了肉眼可见的空气涟漪,一圈圈的横扫周边的一切。
整座体育馆都在疯狂抖动。
几个月前,坐忘道把这里的外墙炸了一遍。
体育馆官方重建后,特地进行了加固。
但是现在,又开始开裂丶震动丶摇摇欲坠了。
“啊!!为什麽你会比我更强!!”
时坚发现自己发出的冲击波正在被逼回来,果断加大这个特技的功率。
白虎裂空波是一个单纯的破坏性特技,是白虎神器套装的特技之一。
其威力不仅与使用䭾自身属性相关,同时,还可以通过一种方式,大幅度提高输出功率。
便是降低接下来一段时间,白虎神器套装的装备属性,进而换来更高功率。
时坚现在就在做这件事。
他一口气把套装属性下降了50%,换来了特技威力的翻倍效果。
可以明显看到,他的光波变粗了。
但诡异的是,宋卦发出的光波依然稳如磐石,时坚居高临下,可是根本推不下去。
“为什麽!!”
时坚也不知道自己今晚喊了多少个为什麽了。
但确实是想不通呀。
“再见了,时家主,好走!”
宋卦将白虎套装的属性降低了10%,他发出的白虎裂空波骤然变强,更大更亮,直冲云霄!
“啊!!!”
时坚眼前,被闪耀的白光充斥,整个人也渐渐被冲上来的攻击淹没,成为闪光中的一点人形黑影。
因为双方加大了特技的输出功率,对冲产生的馀威也变强了很多。
宋卦四周的地面承受了大量馀波的破坏力,不断的在开裂丶凹陷,使得宋卦脚下那点地方成了一个高耸的孤岛。
“哗啦啦……”
体育馆轰然倒塌。
场馆内的各种碎片丶设施丶零部件,像是遭到了台风冲击,向着外面的市区纷飞散落。
还好外围的民众在二人交战期间,已经远离。
当两道白虎裂空波对冲的时候,执法队的人一眼看出体育馆撑不住,让围观群众朝着更远的地方逃离。
所以这会儿虽然动静很大,可是被波及的人很少,最多是一些擦伤。
“我的天哪,这破坏力,普通的三转根本做不到!”
“时家家主肯定是把压箱底的战力掏出来了,能不强么!”
“这说明,能和他抗衡的麻匪,也强的可怕啊!这是在对抗一个五百年大族的底蕴啊!”
“抗衡?哥们你是没看见,时坚那是全程被吊打,抗衡个鸡毛啊……”
磁力哥脚踏铁盘,飞在高空,拿着直播手机,对准下方拍摄。
“家人们点点小爱心,为骰子加注能量!你不点我不点,骰子怎麽灭时坚!”
体育馆神器对决的场面,震撼人心。
直播出去后,引起无数观众的喟叹。
职业䭾平时给人的感觉,虽然也是一种超凡存在,但感觉不是很夸张。
就跟玩游戏的游戏角色一样,平时穿的花里胡哨,放个技能带点特效。
不管你是十几级,还是几十级,好像都是这个味儿。
很少给人以压迫感。
职业者力量体系,依靠装备丶宠物丶坐骑之类的外物,一旦卸掉这些,战力大打折扣。
还强调职业之间的搭配。
和很多幻境里的体系对比,不算上流。
但是今天,看到因时坚丶骰子二人技能对冲,仅凭馀威就摧毁的十万人体育馆及周边。
很多人才意识到,其实职业者的上限也不低。
只是他们平时见到的那些,哪怕是所谓的高手,距离上限还是太远了。
“到底谁赢了呢??”
“还用说吗!骰子的光波都特么快怼我脸上了,时家老狗稳输啊!”
“麻匪强的阔怕啊……他们现在也有十个天王,听现场的人说,看不到他们的等级,不知道到底多厉害。”
“就这还通缉榜第二,反抗军得多厉害啊?”
“麻匪再壮大下去,怕不是要武装夺取政权了!”
“那怕是做不到吧,联邦还有一堆神转呢!”
“说来也是奇怪,所有神转都是站在联邦那边的,无一例外,居然一个有异心的都没有。”
此时的上京市,华夏区区政府机关内。
杜明讳一个人坐在早已下班,空无一人的办公大楼内,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他也在看麻匪的直播。
看到骰子击败时坚,他拿起了电话。
“时家已经输了,你们可以出面了。”
杜明讳起身,一个人在不开灯的房间踱步。
“张二河……希望时家的消失,能倒逼着你做出一些改变,任何时代,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尤其是军人。
时家对西部政局的干涉,也早就该清算,不是你,何至於拖到今天。”
借着麻匪这波东风,杜明讳心照不宣的启动了时家清算行动。
这一行动,早就具备了实施条件,只是一直有张二河这个掣肘在。
现在,月球战场暂时被放弃,张二河的联军不在战时状态,没法以战争作为软要挟。
坐忘道丶麻匪横空杀出,两次给予时家迎头痛击。
杜明讳找不到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虽然这麽做,张二河一定不高兴。
但是和放任时家继续把控大片城市官场相比,这个断尾之痛是值得的。
“杜区长。”
杜明讳的办公室外面来了一位客人。
“北海?你怎麽来了。”
张北海走了进来,淡笑着说道。
“我觉得今晚你可能需要有人帮你参谋参谋,而我,正是一个参谋。”
二人仅对视一眼,便都知彼此在想什麽。
“北海,今夜过去,你的那位二叔,会不会做出什麽过激的行为?”
“有可能。”
“那我是否应该申请调配一位神职者来上京……”
“他有可能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但是不会威胁到联邦的稳定,您可以放心,他想要的是和平,绝不会自己发起战争,或动摇政权。”
“若论这世上谁对他这个最年轻的神职者最了解,莫过於你这个从小和他相依为命的亲人了。”
张北海目光深邃,默默颔首。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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