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匪在五级城市的闹市区,抓了一个副市长,还全身而退?”
“起猛了,这新闻太离谱了,再睡一会。”
“这麽大的官,没人保护他吗?”
“听说有,但是这个副市长的保镖,全都和他的小老婆有一腿,打着打着就私奔了,来了一个执法队中队长,结果时阳当场给了他一顶绿帽,对方当场就要宰了他。”
“等等,让我缓一缓,思路跟不上了,这都什麽跟什麽?太抽象了!”
“城里到处都有执法队丶特异调查小组丶治安署的人,怎麽敢当众绑架一个副市长的?你搞暗杀丶夜袭,我都觉得合理很多啊!”
“麻匪敢!还得手了!还真就跑了!听说只有一个没跑成,自爆了!他们真是一群神仙啊!”
“为了给自家兄弟报仇,不惜撕破和联邦的约定,佩服!麻匪是一群真性情的人啊!”
“那一句‘虽远必诛’,我特么直接高潮了!”
“真想加入麻匪,多麽理想的一个组织!帅!神秘!团结!强大!有安全感!”
“我是西川市人!我告诉你们,时阳是个大贪官!他胡作非为踢到麻匪这块铁板,他该的!这事儿我站麻匪!”
“麻匪干什麽我都站麻匪!”
“郑溯文或成最大赢家。”
“经此一役,任何势力想动麻匪,估计都得掂量掂量一下了吧?”
网路上的讨论甚嚣尘上。
在这个过程中,最近几个月,和麻匪在江南城市圈争夺资源的各大公会,发现了一个问题。
虽然麻匪都戴着头套,穿着道袍,分不清谁是谁。
麻匪有多少人,实力分布如何,至今也没人真正搞的清楚。
但有些麻匪的职业特徵是很明显的。
比如,麻匪江南城市圈分部领袖,鬼哥。
他的那些亡灵召唤物,每次一出场就成群结队丶漫山遍野,在江南城市圈的战斗系职业䭾中,威名赫赫。
这一次,他也出现在了西川市。
而且还是西风头套。
这让江南那边的公会有点懵了。
昨天还在偷我们的矿,今天怎麽到西川市的?
难道麻匪已经有城际传送阵了?
这玩意儿只有联邦才有,而且轻易不开,太烧资源了,不是真正威胁到联邦统治的情况下,基本不会用。
麻匪的神秘感,更上一层楼。
也让江南城市圈的一众公会,对麻匪忌惮了几分。
就在这时,西川市那边又传出,反抗军十二天王救走了一个麻匪的消息。
如果说,麻匪的背後是反抗军,似乎拥有城际传送阵,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他们之前秒杀世界BOSS,击杀畸变兽王等壮举,也合理了,可能是反抗军里的高手在出手。
关於麻匪和反抗军的关系,究竟是什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也成了全民热议的话题。
麻匪抓走时阳后,西川市官方派出了三大安全管理机构里大半的人手,在城里城外搜捕。
甚至发出了悬赏丶公会任务。
西川市大量公会势力也开始寻找时阳。
但这浩浩荡荡的找人大军,还没走两步,就偃旗息鼓了。
联邦最高局传来裁定文书。
时阳贪污受贿,金额巨大,玩忽职守,渎职查办,足以判死刑。
西川市副市长郑溯文已经提交了完整的证据链,并表示,麻匪抓捕时阳的行动,上报到了他这一级。
为了不泄露抓捕贪官的计划,所以没有继续上报,但是在麻匪行动当天,他完成了所有上报流程。
与此同时,云山市的欧阳东升开了新闻发布会,表示他们确实是在配合郑溯文,实施反贪联合行动。
至於为被杀的麻匪报仇,是为民除害的过程中,顺带的事。
民间都以为,麻匪这次玩过了头,肯定会被联邦制裁。
没想到,最後居然成了配合官方的一次行动,麻匪不仅没罪,还有功。
只是,考虑到麻匪行动时对公共设施丶围观群众造成了一些影响,功过相抵,联邦不予嘉奖。
曾经被麻匪救过的,云山市市民丶江南武考考生,对这个结果深感欣慰。
可同时,有人听说,联邦秘密成立了调查组,在调查麻匪和郑溯文。
显然,联邦高层还是怀疑,事实并非郑溯文和麻匪负责人说的那样,他们要彻查此事。
至於结果如何,民间就无从得知了。
时阳的职位在他失踪第二天,被撤的一乾二净。
现在,他的身份是大案嫌疑人。
官方不允许任何城市机构浪费人力去找他,除了要抓他归案的纪委检查队。
至於公会势力,爱找就找。
时家虽然还在找时阳,但大势已去,已经不指望他再竞争什麽市长了。
时阳去哪儿了呢?
西川市城外,浓雾区。
“哗啦啦……”
一盆凉水浇到了时阳头上。
时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惊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好,不是麻将脸了。
那当然了,黑暗天平的融合又不是永久的,时间一到,自己就解除了。
这会儿是傍晚,暮色照不进浓雾,四周一片昏暗。
时阳举目四顾,草地上,树枝上,石头上,站着丶坐着丶趴着的,全是让他心惊胆战的麻将头套丶各色道袍。
这些麻匪都在盯着他,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总觉得他们在怪笑。
“时阳你醒了?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女孩子啦!”
时阳吓得赶紧检查了一下。
还好,自己依然是个男人。
“哈哈哈!他信了他信了!”
“时阳老登,我很想采访一下你,看着自己的小老婆全都跟保镖跑了,作何感想?”
“哎,你真没察觉到你的保镖给你戴绿帽了吗?哇!你也太迟钝了吧?”
“呵,你们不懂了吧?看似是他被戴了三十顶绿帽,实际上是他以一己之力,绿了自己的所有保镖。”
“新角度,好好好!”
麻匪们围着时阳闲聊,一副自在悠闲的模样。
时阳坐在地上,知道自己的雄图霸业已经到头了,长叹一声,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时阳,还认识我吗?”
秦正从不远处走来,时阳定睛一看,眼珠子发抖,心虚的不敢和秦正对视。
“秦,秦中队,好,好久不见啊,你,你怎麽在这?吃,吃了吗?”
秦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时阳。
“除了这些废话,你就没有什麽事情想对我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