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并不知道朱小靓又给自己安排了新工作——由于曹魏并没有被吸引来攻打凉州,所以北伐军此时依然在忙于生产工作,驻守在街亭的王平专门建立了烽火台,用于向天水传信,上邽的渭水道因为失去了张苞的无人机巡逻,所以也转换成了人力巡逻,在确信魏军无法偷袭之后,大批的魏军民夫和当地豪强的佃户们开始了春耕工作。 一部分土地上的冬小麦还没有收获,所以这些土地是不能种植新作物的,还有一些土地因为去年种植了土豆,今年要换成豆类、玉米,而种过玉米的土地则被更换成了小麦——这些都是之前朱小靓告诉姜维的,由于对后世网友的信任,姜维把这些内容原封不动转告给了廖立,自己则忙起了另一件事儿: 他正在忙着筹备水泥厂的建设工作。 随着石灰窑的顺利投产,姜维终于有条件尝试制作传说中的水泥了,这玩意据说无论筑城、盖房还是修路都非常好用,网友们还把在江州拿水泥造船的事情给姜维吹了一通,不过姜维不需要造船,他只想把上邽到冀县的路先修好,这样往返巡逻的士兵们走路会轻松些,调动士兵也会方便些。 大量石灰石、炼铁的铁渣和粘土被运到了水泥厂,连同新造出来的水车带动的自动吸风窑一起,形成了天水第一座水泥土法窑。 第一批出产的水泥被用来尝试修路(因为害怕如果出现质量问题,修房子或者城墙引起的后果会更严重),事实证明这些水泥的质量远超之前煤渣和泥土做出来的道路,看到筑路效果的马谡当机立断要求后续水泥优先供给街亭城的加固和上邽城的城墙再修复工作,所以姜维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吃住都在水泥厂。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姜家最近在帮他张罗亲事,姜维对此有些无奈。他心中挂念着丞相的北伐大业,对于亲事虽不抵触,但也不想因此分散太多精力。 尤其是杨仪私底下跟自己说丞相有个女儿,若是姜维有意向的话他愿意当个媒人。 如今天水哪里都缺人,明明丞相走前留下了大部分北伐军成员,不过上至官员下至民夫,到处都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半用,据说仓慈在敦煌那边也忙的风生水起,这位新投奔大汉的官员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最近徐邈都懒得越狱了,据张合转述,徐邈是这么说的: “我都越狱七次了,没能成功不是我的错,也算对得起陛下和先帝的恩德了。” 不过他和张合目前依然在功德林里当米虫,完全没有出来做事的意思,以至于廖立都经常抱怨他们两个只会把凉州的米吃贵。 还是需要多挖掘些人才啊,不知道成都那边能不能派些人过来。 姜维如此感慨。 ——分割线——(有读者说弄分割线好一些,我试试这种转场方法看看哪种阅读体验好) “就依据这本书去征召各地人才吧。” 刘禅郑重地把一块长绢交到费祎的手中。 那块绢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显然刘禅为了写这东西花了不少时间,不过费祎的第一反应是板起脸来: “陛下,是哪个黄门擅进谗言,当诛之!” 刘禅一听,顿时急了,忙道:“费爱卿,绝无此事,此乃朕亲自所制,并无黄门进谗,你看上面不止有咱们大汉的人才,魏吴两地的人才也登记造册,谁家黄门会帮魏吴两地进言的?” 闻言费祎眉头紧皱,满脸狐疑:“陛下,恕臣直言,既然如此,这名册从何而来,名册上记载之人,臣多有不知,且既不符合察举制,也不符合蜀律,非要说的是征辟制,虽然陛下有此权力,但是陛下平日委任官员全凭丞相定夺,若无人蛊惑,怎会突然拿出此物?” 刘禅顿时拉长了脸:“你不是费爱卿,你是不是董爱卿化妆来的?” 费祎随即拉了拉自己的脸皮:“陛下,臣乃文伟,如假包换,只是人才选拔关乎大汉国运,不可儿戏。在陛下说出此名册来历之前,臣是不敢奉诏的,以免生了变数,有损陛下英明。” “好吧。”刘禅说道:“其实这是朕按照这些日子里玩的游戏里的数据列出来的人员名单。排在前面的都是某些数值高的。” 费祎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刘禅会给出这样一个理由——事实上他甚至花了几秒钟来梳理思路,才去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陛下是说,那台电脑上的游戏?就是操纵先帝和——”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因为刘禅看了看周围,做了个收声的手势,见费祎果然住嘴,便小声说道: “正是如此,那虽然是游戏,但也是陈郎君他们从后世带来的,其中既有各人生平列传,也有后世子孙给他们标记的数值,用来表现他们个人的能力,榜上有名之人定然不是什么庸才。这批绢上我按照军略、谋略、政务分批列下人员姓名及所在区域,丞相日常操劳,诸位爱卿也夙兴夜寐,全是因为人手不足之故,如今府库还算充盈,正好可以多安排些人手,既可为诸君分担压力,也可为大汉培养人才。” 这个回答让费祎愣了一下,最后居然觉得刘禅说的很有道理,陈郎君他们虽然有时候做事比较毛糙,但是确实多是为了大汉好,他们带来的东西也基本可靠,于是他不好再反驳,只是叹了口气,说道:“陛下,既然如此,臣自当遵命。但臣会在征召过程中仔细考察,若发现有不妥之人,还望陛下莫要阻拦臣行事。” 刘禅连连点头:“爱卿放心,朕也希望招来的都是真正能为大汉效力之人。” 费祎双手捧着那本名册,缓缓地退出宫去。待他完全退出宫殿之后,刘禅打量了一下周围。此刻的大殿内,除了那几个恭立在一旁的内侍之外,便再也没有旁人在场。于是他将手伸进了衣袖之中摸索片刻之后,终于从中掏出了另一卷被精心卷起的绢布。: “也不知道这记载着干过各种缺德事之人的名单若是流落出去,又会闹出什么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