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郁并没有当场就询问什么,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继续安静吃饭,而南向晚也有所察觉,在桌下用手捏了下盛怀郁的腰间软肉。 不等两人悄咪咪交流,盛母就找了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先回了房间。 盛母走开,饭厅里就只剩下南向晚和盛怀郁。 南向晚把佣人都屏退:“我感觉妈最近有点奇怪。” “我听怀莞说,隔壁的芳姨一家回来了,芳姨还是妈的好朋友,对吗?” 对于这些事情,盛怀郁倒是没有太上心,不过他以前确实有听说过:“你不会想说,妈最近变得奇怪,是因为芳姨一家?” 南向晚摇头又点头,事情说不准。 “好了,先好好吃饭吧。”盛怀郁给南向晚夹肉:“等会让佣人给妈炖点燕窝,你送进去的时候,正好可以聊聊天。” 南向晚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如果她贸然进去,盛母肯定也不会轻易开口,要是借着送燕窝的理由,她顺势坐下聊聊天。 聊着聊着,就能聊很多事情。 等佣人将燕窝炖好,南向晚就端到房间里给盛母。 叩叩。 过了会,听到房间里传出声音:“谁啊?” 南向晚就知道盛母肯定还没睡着:“妈,是我。” “进来吧。”盛母本不想应门,但听说是南向晚,这才改了主意,她坐起身,看着南向晚端着自己爱吃的燕窝进来,顿时觉得窝心:“还是晚晚对我好。” 南向晚把燕窝放下,笑道:“哪里,其实是阿郁提醒我的。” “刚才您没吃什么,不如喝点燕窝再睡吧。” 既然是儿子和儿媳的一番好意,盛母自然不拒绝:“确实喝些再睡比较好,不然谁到半夜肚子额。” 南向晚在旁边坐下,看着盛母吃燕窝。 “妈,您不舒服,明天的厨艺、插花和瑜伽班,就暂时先不去吧。” “我陪您过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没关系。”盛母忙说道:“今天哪里能知道明天,指不定我吃了燕窝,再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去医院就太夸张了,我就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盛母摆摆手, 但南向晚哪里能愿意,她劝说道:“妈,咱们身体是第一位,什么都不能比身体重要。如果您现在不好好的保重自己,那以后我和阿郁生了孩子,那谁给我们带?” 知道盛母特别期望她和盛怀郁生孩子,南向晚就股这样说。 这不,盛母立马就有不同的回答:“行吧,那我明天就去做个检查,不过你可不要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好好好,妈明天肯定肯定过去医院做检查。”盛母笑着答应下来,她心里也很希望南向晚能跟盛怀郁好好生个孩子,都结婚那么多年了,就差个孩子。 她想了想,明天也该去一趟普陀寺。 每个月,盛母都会去拜一下菩萨,希望菩萨保佑,能让南向晚赶紧再次怀孕。 否则这两个人要是没有个孩子来维系着感情,那迟早也是要出问题的,作为过来人,盛母深知这一点。 见聊的差不多,南向晚假装若无其事的提起芳姨。 “对了妈,听说芳姨都已经回来好些天,您去看过她了吗?” 盛母微愣,而后把碗放下。 碗里的燕窝只吃了小半,她就已经没有胃口,因为她真的不想一而再的提起这个人,这个令她十分厌恶的女人! 有句话说的非常好,防火防盗防闺蜜! 呵呵,她们根本不是什么闺蜜。 而是敌蜜! 只是她们闹翻的事情,并没有很多人知道,而她也算是给对方留了一份体面,免得她做不了人。 “晚晚,妈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妈跟她早就已经不是朋友,所以我是不可能过去看她的,如果她过来的话,你也不用搭理。” 南向晚有点意外。 她心想,应该是闹翻的很厉害,才会老死不相往来吧? 不想继续揭盛母的伤疤,南向晚便没有追问下去:“好,我知道了。” “时间不早,您早些休息吧。” “嗯,你和阿郁也早点休息。”盛母微微颔首。 南向晚把碗拿了出去,交给路过的佣人,她转身上楼,径直到书房去找盛怀郁:“妈跟芳姨已经不是朋友,估计以前因为什么事情闹翻了吧。” 盛怀郁抬头,他认真回想,却想不起来。 “我只记得妈有段时间的心情非常低落,还足足瘦了十斤。” “刚好那段时间,也正是我爸失踪后……” 时至今日,盛怀郁还是无法接受谢芳菲给的说法,为了不连累家人,父亲选择独自赴死?为什么呢?究竟为什么! 作为儿子的他,是理应为父亲分担! 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眼眸暗了暗。 一双素手,分别搭在他两边的肩膀上,力度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还有我们在呢。” 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穿透阴霾,将他内心里的黑暗都照亮,似乎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握住了南向晚的手。 “对,我有你。” “有爷爷,还有妈妈和怀莞。” 南向晚心疼,从后面抱住盛怀郁,下巴搁在他的肩窝:“我明白的,就如同你明白我一样。” 这话狠狠触动到盛怀郁。 似乎心中的那些伤疤,也在不知不就当中,慢慢得到了修复。 …… 隔天,南向晚还是找盛怀郁询问了南焱的情况:“有没有在他身上找到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如果能找到的话,那就省事很多了。 盛怀郁摇头:“目前他的情况稳定,那点伤害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不过能让他生活不能自理。” 南向晚嗤笑了一声。 她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活该。” 盛怀郁轻笑,大手覆盖在南向晚的发顶上,他十分喜欢南向晚的发质,就像上好的绸缎那般丝滑。 “至于钥匙,并没有发现。” “暂时还不清楚他约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提起这个,南向晚只觉得晦气:“当年我给过他一把伞,让他记到了现在,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管他!”